《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367/453页
叶广泽收回目光,饮尽一杯酒,说:“阿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若是你没时间招待我,那便唤其他人来。”
阿蕖忙放开华栖,走向叶广泽,赔礼道歉:“好了,阿蕖不该冷落将军,阿蕖这就自罚一杯。”说着斟了一杯酒,仰头欲饮。
叶广泽却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引着她将酒往自己嘴里送,酒水喝尽,再反手将阿蕖一下拥入怀中。
“既然要陪我,那就专心些。”
阿蕖咯咯笑出声:“阿蕖这一整日都是将军的,将军怎还在乎这一时半活儿的,真是少有的……心急呢!”说着话,她眼梢却是瞥向门口处。
华栖泪已落下,却一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只是忽然觉得好难过,尤其看到叶广泽与那紫衣女子那般亲近时,心口的疼痛竟比腰上的伤口的还强烈。
她告诉自己,小栖,别哭啊,别哭,他看着呢。
却一点止不住眼泪。
她只好捂着眼睛,哽着声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便转身离开。
步伐凌乱,脱逃般出了门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门口,阿蕖瞬即感觉到自己腰上的力道一松。
她作不自知状,顺势站起身,站在门口忘了一会儿,再将门上关上。
“小姑娘这下可伤得不轻呢。”
一语双关,中有深意。
叶广泽没说话。阿蕖也是聪明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无需开口多提。
只是,她颇为讶异,一代名将叶广泽,竟会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动了心思。简直毫无道理。可细想想,情爱之事,哪能理得清因果缘由。
她坐到他对面,给他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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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栖一脸闷在府中半月有余,步不出户,郁郁不乐。后来,竟主动和华薄言提出要去书院上学,华薄言夫妇颇为诧异。
不是所有女子都可以上学堂,唯有钱势皆有的人家,方能送闺中小姐去是识习诗书学习礼仪。
华薄言本觉得无需专门送华栖去学堂,但她之前太过不修边幅,让夫妻两人颇为忧心,便托了关系,给她安排了学院,但华栖死都不去,他们也无可奈何。但现在她却又改变主意了。
不过细想,定然不可能是华栖忽然想开了,前前后后几年,他们苦口婆心劝解过多少次,不见她听进去一个字。深究原因,怕只有一个。
不管是为何,能够进山中书院进修,收敛收敛性子,总是好的。更何况,能远离那人。
华薄言随即安排。
离开前的晚上,华栖轻车熟路地爬墙出了府,怀中揣着一锦囊,到了昔时她与叶广泽二人碰面的短桥头。
他再不会来的,她知道,但看到那空落落的短桥时,仍是忍不住失望。
她站在往常他站的位置,望着溪中水,想,原来他是有喜欢的人啊,醉梦阁里那个唤作阿蕖的姑娘,长得真好看,同里面的其她女子都不一样,身于风尘,却不染风尘。待她这样的一个陌生人,都那般热情友善。
怪不得他喜欢她,连她都觉得她很好。
他和她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正如她自己一样,能见他一眼,就觉得开心地不得了。
若他能开心,她也会随着开心的。
“那为什么笑不出来呢?”她自言自语道。
胸口这几天一直沉沉闷闷的,好似压着一块大石。
她想不明白,正苦恼着,桥下蓦然传来一声噗通水响,她吓了一大跳。
而后又接连几声水响,她定眼细看,原是鱼跃出水面。
她抚了抚胸口,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