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442/453页
桑柔闭眼埋在他怀里,心想,摒弃琐碎枝节,便这样简简单单遵循当下的心意吧。盼不起来日,当下该分外珍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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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交杯酒下肚,两个新人,却不入洞房,上了屋顶。
俞荀将桑怀音紧抱在身前,问:“为什么要上这里来?”
桑怀音从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剪子,将头上的发簪拿掉,拾掇出一小撮细发,剪断,又伸手卸了俞荀的发髻,同样剪出一撮发来,将两撮发绑在一起,放到风中。
夜风很大,发束很快飘飞不见。
桑怀音说:“结发为夫妻,虽本不是这个意思。但娘曾同我说过,每件事情,自己心中有标准,有判断,便无需顾忌太多外人或者世俗中的眼光。”她转头同俞荀对视,“我做起事来,很任性,是觉得有些东西根本无需费工夫在意。如今日的婚礼,没有亲友见证,没有宾客朝贺,只因为我觉得婚约是我们二人之间的契约,别人的知晓与否本不重要。”
俞荀深凝着她:“我知道。”
“还有,你必定也知道,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后,定然会遭来反对,你的亲族朝臣,我的家人,这些人的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我们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故而……”
俞荀说:“你所在意的,所不在意的,我皆懂。但问题存在,非迎头面对不能解决,躲避是无用的。于当下来说,还未有万全之策,你愿嫁我,我已然很开心。来日那些麻烦,权且交由我来处理。你要做的,是陪在我身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可能做到?”
桑怀音眸光颤颤,点头:“但,无论遇到什么境况,不要骗我。宁可告知我真相,也不要瞒我。”
俞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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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提醒,已到了上朝时间。
屋内,帷帐中,俞荀将桑怀音压在身下,吻得热火如荼。
“我该向父王告个假……”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春.宵苦短……”
桑怀音被磨得不行了,直接出手在男人胸前点了两下,男人猝不及防,身上顿僵。
“桑怀音!!!”
桑怀音不理会他冷下的眼目,翻身下了床,一身狼藉斑驳,腰身亦是酸痛非常,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穿戴好衣裳,径直走了出去。
僵在床上的男人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
房门被开,桑怀音说了句:“他在里头,叫人进来给他更衣吧。”接着便没了声。
阻风走过来,在帐外唤了声:“殿下。”
俞荀恨得牙痒,心中暗算着今晚回来如何教训下这桀骜不驯的女人,开口道:“进来。”
阻风听着这声音觉得有几分怪异,打开帘帐,却见俞荀半身掩着被子,身上衣裳凌乱,一手抻着,姿势颇为怪异。
“殿下,您这是?”
“解穴。”
“啊?”
俞荀目光冰刃似得扫向他,阻风身上一凛,忙走上前去给他解穴,心下汗然。
这太子和夫人之间的房事也忒不同寻常了些。手下动作不敢怠慢,招人进来,侍候男子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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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虽寒,但太子府过得暖意融融。只是当冬去春来,花园里繁花再放,蜂蝶也不请自来。
桑怀音手中拿着一封信,正要叫人送出去。
却听到前院的纷杂声。
她走出去,只见一个女子正在府门处,要进来,管家拦着,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