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深深嗅》第40/98页



紫蕊抬头看着他,清纯中透着一股柔媚,认认真真地问:“怎么了?你不愿意啊!玉卿哥哥,你不想我给你系啊?那你想谁给谁系啊?”

“不是啊!不是不让你系啊!你要理解我!你要相信我!紫蕊,打死我也不可能让别人系啊!只是......只是......我......我.......”玉卿语无伦次,话不成句。

“只是什么啊?玉卿哥哥!”紫蕊静静问话,暗暗心喜,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美人哥哥,居然也会被自己逼得惊慌失措,进退失据。如此风情,如此状态,世间少有,难得一见。

其实我们古灵精怪的紫蕊妹纸,只想好好扳回一局,转败为胜!刚刚自己的少不更事,单纯无知,说出去忒丢人,放在心里也忒汗颜!此时此刻,赶紧捞点好处回来,捞点福利回来,正好弥补嘛!

一念及此,紫蕊不动声色,故作正经:“玉卿哥哥,只是什么啊?你摸索时间,扯谎蒙我啊!”

“不是!不是!”玉卿一只手继续抓住自己的半截裤子,一只手继续抓住她的手,在狠狠的搜肠刮肚之中,忽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紫蕊,今天地方不对,时机不对,你看,你看啊!我们在伯父的墓地附近,做出此等有事风雅之事,实属对他老人家大不敬!改天!改天!一定让你系啊!”

“玉卿哥哥,改天是哪一天啊?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感觉到你诚意不足啊!”紫蕊窃笑连连,紧揪不放。

玉卿都快给急哭了,汗珠直淌,他也没那个闲手去擦啊!两只手现在都忙活个不停啊!

“洞房花烛之夜,我肯定给你系!紫蕊!我们提前去挑最好的花色,最好的布料,做一个最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把它双手奉上,乖乖地给你系,好吗?”

“好吧!玉卿哥哥,看在你诚意可嘉的份上,我先放你一马。不过,君子一言,诺如千金啊!不准反悔!不准赖账!”

“绝不反悔!誓死不悔!”玉卿满脸大汗,滚滚而落!急忙表态,生怕紫蕊改主意了!

紫蕊略微沉吟,还是有点不放心:“玉卿哥哥,如果你反悔了,如果你不认账了,又该如何是好啊?”

“紫蕊,如果我敢反悔,如果我敢不认账,就天天让它系上蝴蝶结,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

紫蕊沉吟半晌,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吧,就算你用缓兵之计来糊弄我,我也暂时放你一马好了。玉卿哥哥一直都是言必行,行必果的。我相信你!现在我要去给我爹好好磕个头去!我们闹了半天,也着实慢待他老人家了,我得请罪去。你不用来了,今天磕的头已经够多了,身上有伤,好好养会!我会替你给他问好的!”

紫蕊转身离去,一离得远了,忍不住就开始欢呼雀跃起来:“今天太棒了!收获颇丰啊!我的呆萌,我的郁闷,我的笑话一扫而光!玉卿哥哥,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我连唬带吓,就把你给狠狠地摆了一道啊!如果你当时真的干脆利落地脱掉裤子,马上拿出宝贝来给我系蝴蝶结,人家还是会很不好意思,羞于下手的!人家的脸皮很薄的,说说而已,做做就不行喽!”

看着紫蕊在远处连蹦带跳的高兴样儿,玉卿这才腾出了手来擦满脸的汗水,他一边慢慢地擦,一边细细地想:“我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就给变笨了呢?我怎么一下子就跳进紫蕊早早刨好的坑里去了?紫蕊古灵精怪,她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我都招架不过来了!她明显就是在套我的话儿,把我生生得往坑里带嘛!更奇怪的是,我都已经活生生地跳进坑里了,还感觉自己美滋滋的!哎呀!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快乐,让我何玉卿做什么都成!小宝贝儿系蝴蝶结就蝴蝶结!鬼丫头,肯定是为刚刚的摔脸跌份找回平衡!找回面子呢!随

第三十九章:脉脉深情,执笔难书。

第三十九章:脉脉深情,执笔难书。
铺青叠翠,一碧千里。日丽风清,微微拂面。何玉卿心底一宽,双手枕头,青丝缭绕,静静一躺,席地而睡。

白家老爷墓前,紫蕊正在焚香祈祷,恭敬磕头,面露喜色:“爹爹,女儿又来看您了。玉卿哥哥,他也来了,只是一身伤痕,不便前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想必您老人家的在天之灵,都亲眼目睹了。一路跪拜,一路叩头,着实艰难,着实不易,纵然何家有错,也可借此一笔勾销。爹爹,咱们就不生何家的气了,好不好啊?爹爹一向最疼女儿,最是明白女儿的心思。紫蕊的一颗心,满满都是他。他的一颗心,也满满都是我。看在我们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份上,您就冰释前嫌,成全我们,好不好啊?”话说完毕,紫蕊俯身叩拜,多多磕头。

“紫蕊,原来,你如此看好我啊!如此欣赏我啊!居然为我在伯父面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啊!我何玉卿今天的皮肉之苦,没有白白承受啊!”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细细飘来,传入耳畔。

“扑通”一声,玉卿轻撩衣摆,只见他大腿光裸,蝴蝶在膝,坦然自若,安然下跪,所跪之地,正是紫蕊身畔。

一见此状,紫蕊嫣然:“玉卿,你有伤在身,不用多礼。”

玉卿看向她,言笑晏晏:“紫蕊,我今天特地就是来拜祭伯父的,焉有来而不拜之礼?何况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伯父讲啊。”

紫蕊善解人意:“啊哦,我不打搅,玉卿哥哥,但说无妨。”

玉卿微微欠身,重重磕头,心虔志诚,言辞恳切:“伯父,在下就是何玉卿。自幼就与紫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两家彼此相邻,本是世交。可惜骤生变故,忽然分离。相隔多年,紫蕊的芳踪倩影,紫蕊的一颦一笑,一直在玉卿心中朝思暮想,魂牵梦萦。久别重逢,患难与共。相遇相知,相爱相惜,我和她自是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你侬我侬,难舍难分。想她念她,疼她宠她,似乎早早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今天玉卿一路跪拜,一路叩头,只是为了让您一吐心中不平,一释心中怨气。望您海涵包容,早登极乐。”

紫蕊巧笑倩兮,款款而谈:“玉卿哥哥,过往之事,不用介怀。你的心意如此赤城,如此真挚,我爹就算再有一身郁闷,再有千千心结,也会烟消云散,也会海阔天空。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我的身上留着他的血脉,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的思想,我感同身受。爹爹一直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千娇百宠。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祝福我们。”

他和她执手相看,四目交织,脉脉深情,静静蔓延,其中意味,其中风情,丹青难描,执笔难书。

弹指之间,乌飞兔走。夕阳西斜,晚霞斑斓。炊烟四起,百鸟归林。临近黄昏,傍晚时分,何玉卿和白紫蕊,一路乘坐着马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倾心坞。

华灯初上,倾心坞内,灯火通明,众人忙碌。白母心神不宁,焦虑不安。她一边命人备好药物美食,一边频频看向屋外。

“夫人,家丁已经去接公子和小姐了。您别着急,您别担心,听说他们已经进来了,等他们换好衣物,收拾齐整就过来。”

“春桃,今天两个孩子也折腾了一天了,又饿又累,又苦又疼。春桃,我实在不便出面。你去给他们说,今天不用过来了,都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啊!”

“夫人,您急了一天了,等了一天了,不亲眼去看看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春桃!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明知故问?我如果亲自去了,不是等于承认自己错了,心有悔意,我才不要!让你去你就快去!哪来这麽多废话!瞎磨蹭什么啊!”

白母嘴硬心软,色厉内荏,长袖猛挥,一个劲儿地催促着春桃嬷嬷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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