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阳掠影》第14/41页


“女人,你就是花魁?”
“小女红绣,见过王爷。”
“今晚上陪我吧。”
红绣一愣,她的手还被柴凡攥着,可眼前的男人却像什么都没看见,自己的身影被映在紫色的瞳孔里,占得满满的,这样的客人倒是从未见过。
见红绣点头,紫魄的手便伸向了柴凡,“你想干什么,我爹是尚书,雍锦别以为谁都怕你!兄弟们给我抢!”
“谁敢。”紫魄眼一扫,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寒战,“你爹是什么都不要紧,我要的就是我的。”
“啊啊啊”惨叫声响起,原本抓着红绣的手指被生生的撅了过去,一时间竟没人反应过来,直到柴凡疼的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水。
“雍锦你给我等着!”
柴凡带着大队人马离开,紫魄便向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着红绣上楼,雷烈原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敢,祸闯大了,还是在司空婉的地界上,这回肯定落下了口实,雍锦醒了肯定头疼,可雷烈却也觉得紫魄的真性情不错,在官场上混久了,就要学会忍耐与收敛,可有时候不管不顾却也不错。
老鸨站在楼下偷瞄着雷烈,“放心吧,出了事猎王会兜着,找不上你们,今晚上谁都别去打扰。”

2 [本章字数:1165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7 23: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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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熟悉的床榻,鼻尖嗅到淡淡的花香,入眼的是粉红的纱幔,像是女孩子的闺房,雍锦一跃而起,丝被滑落,他仅着里衣,脚下踩在松软的毯子上,由于起得太猛,头一阵晕眩脚绊了一下。
红绣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前几日霸气十足的男人笨拙的样子,她正犹豫是否出声,男人看见了她,先是嘴唇微启,却没出声,而后是红透的脸颊,比前天发烧红的还要彻底,红绣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登徒子误闯了别人的闺房。
“你那晚进来就倒在了床上,睡了三天。”将早点放在桌上,“那医生可真准,说第三天给你送吃的,你还真醒了。”
“劳姑娘费心了。”
“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红绣将叠的整齐的衣服捧给雍锦,一走进她才发现紫变了,“你的眼睛是因为阳光的关系吗?”
雍锦愣了一下,由于紫魄的眼睛特殊,月司影山施了幻术,一般的人看不出猎王眼睛的变化,只有当紫魄不必隐藏的人才能看见。
“抱歉,我多嘴了。”
“没什么,不是因为阳光。”
“是吗,”并不多问,红绣帮雍锦整理好衣服,“你的手下一直在外面守着说是怕柴家来闹事。”
见雍锦一脸的茫然,红绣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
“您那晚上伤了柴家的少爷,忘了?为这事司空少爷进了监狱。”
“什么!”
雍锦一下坐了起来,红绣见他真不知情便如实相告,雍锦晕了以后,不久司空婉就闯了进来,见雍锦生病便火急火燎的去请大夫,为了避免颠簸红袖的房间便给雍锦养病,安排好后便一直在床边守着,谁想后半夜尚书府的来寻仇说是要抓红袖给柴凡道歉,吵吵闹闹的,大夫临走说这病需要绝对的安静,司空婉便十分潇洒的和柴家的人进了衙门,现在都没出来。
“太冲动。”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司空家与柴家本就是一触即发,婉又为了自己,这等于羊入虎口,“他总是率性而为。”
“这有什么不好,就因为他这样九莲街的人才服他,还以为你们是同一类人,行了,吃了饭赶紧走。”
雍锦愣了一下,似曾相识的强势,女人厌恶的表情是那么明显,却令人感到亲切。
“他虽是商人却身份特殊,树敌太多会有麻烦的。这粥不错。”
“他临走前特意安排的,说是加了草药能安神。”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虽然雍锦并不解释,可红袖觉得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前这张秀美的脸上又飘过了一丝红霞,凭直觉她感到这个男人和那天救自己的不是一个人,可却又有一丝的相似,虽然嘴上不说可眼底飘过的冷酷却相同,终归是猎王,不能吃亏得主。可说不上为什么,她却不怕。
“司空少爷不会有事吧?”
放下碗,雍锦满足地笑了笑,“不会,我不允许他有事。”
起身走到门前,红绣也不送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雍锦,有时他会很佩服这些倔强的背影,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其实人都简单,只是活得越久牵挂越多,于是挥胳膊抬腿就费了劲,天才越来越高,海才越来越宽,够不到跨不过。
“希望下次能有做红袖姑娘客人的资格。”

3 [本章字数:215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8 23:20: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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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阳光青睐的地下监牢,通向地下的阶梯连接起另一个世界,市井的,龌龊的,无赖的,不是大理寺的牢狱,带着官方的规矩,这里只是关押着被遗忘的人。
原本的叫骂声在男人踏下最后一节台阶的一刻变得静谧,而后爆发出更大的声响,口哨声,喧哗声。
“小子,是来看你的吧。”
满口黄牙的老人敲了敲的临近铁栏,那里面关着最近才被送进来的年轻人,上好面料的衣服配上细嫩的面皮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开始大家都带着警惕与排斥,可当老人无聊唱起小曲,那年轻人竟也跟着附和,于是便聊了起来,一聊才知道这个看着不俗的人,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天南海北的一通胡侃,到令监牢里的地痞流氓统统折服,于是一通瞎问得出的信息是,这小伙子在花街为救美人受难,于是前后一串大伙就明白了,这是一混在女人堆里的小白脸。
“长得这么标致,女扮男装吧!”
对面的犯人将脸贴在牢门上,说着下流的语言,修长的身影停在牢门前,从袖子中拿出火折子,点燃而后吹灭,为了看清牢房内的情况以免走错,可就是在这一闪而灭的瞬间,原本看戏的老人由牢门处急速的后退,对面的人不知所谓一阵唏嘘声。
“老家伙多久没见女人了,怎么着,吓着了?”
“放心,女人在美,也是人,不是鬼。”
“哈哈长成那样,是妖精吧。”
“是月影!”
老人的嘶吼盖过了接连不断的调侃,比地牢更深的阴霾飘过每个人的心底,原本习惯潮湿与阴冷的犯人竟周身打起了寒战,于是都退到了墙角,安静的窥视。
伴着一声“咔”紧闭的牢门开启,而后摇摇晃晃的站定,牢房深处,原本干净的白衣被鞭痕撕扯,头发凌乱,双手被铁链吊起,比起这监狱里的任何一人,司空婉都更像犯人,还是个死刑犯,严刑拷打后的。
白皙的指尖游走在尚未结巴的伤痕上,而后在胸口那处最为惨烈的地方使劲一按。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们的严刑逼供也比不上你的一指禅伤的深。”比起狼狈的外表,司空婉的眼睛明亮的慑人,嘴角带着轻浮的调笑,“不演这出,那些跳蚤会扰人清梦,为了你的睡颜,我怎么着都值。”
“这倒是,我是客,你是主,你卖卖力气也是应该,只不过这伤未免太假了。”
用力一扯,原本血肉横模糊的伤口露出本来的面目,司空婉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伤是假的可猛的折磨一揭还挺疼。
“你就不能轻点,我这也是不得已,不弄点伤能糊弄过柴家那猴精,那小子看过几次了要不是嫌这不好闻他早进来打几鞭子了。”
摇了摇手腕上的铁链,原本被吊着的手恢复了自由,从身旁拽过一个软垫扔到雍锦的脚边。
“坐下说吧,这垫子是特制的能隔潮气。”
“我就睡了三天,醒了倒像是过了几年,为了生意跟你父亲断绝关系,你想干什么,柴尚书不是说倒就倒的,你把他逼到绝境吃亏的是你,还是你觉得我会帮你。”
并没坐下,雍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空婉,这个人不知为何视财如命,早先原以为他只是为了尝鲜,所以开了几家店铺施展施展本事,谁想他的生意不仅越做越大,而且有些不择手段的意思,还专挑柴家的生意掺和。
笑容消失,拿起垫子摔到墙角,司空婉失去了原本的温和,带着几分戾气,可他还是忍耐着压了下去,地牢阴暗,表情看不太清明,可压低的声音却不是雍锦所熟悉的。
“那老家伙暗地里拉帮结派的排挤司空家,我老爹窝囊一个劲的退让,可我不是谁想欺负都成的。雍锦,我知道你不会帮我,因为柴家掌握着押送粮草的大任,你担心叶凌吃不饱穿不暖,我算什么,不过是他们的替身。”
临来前,雍锦去见过司空唐,他清楚老人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司空婉不受伤害,可司空婉的强硬是他始料未及的,雍锦原想息事宁人,可司空婉的那个“替身”却令人伤心。
“你以为凭钱就能在这相安无事,这些天柴家的杀手来了几波,你还能留着脑袋倒是他们仁慈,要找替身我也得找个听话的。”
一甩手,雍锦转身就走,司空婉一看真急了就要起身去拽,可由于坐得太久腿不听使唤,一下趴在了地上,彻底失了翩翩公子的风度。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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