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死后宫》第221/234页


  “明夜丑时动手。”
  “好。”
  商议计定,本是各自散开,却有人又绕回了陆府后院,趁月色被云掩上,翻身上了墙头,暗处立即有暗卫发觉,铮??剑影光寒刺来,被袭击的人却轻轻巧巧徒手接下,按着暗卫的剑强行让他回了鞘。
  护卫东沧侯的暗卫又惊又怒,正欲高声示警,忽见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云破月出,照亮那人面貌。
  “燕――”
  “我想见她,勿声张。”
  暗卫一怔,抱拳一礼,随即点了点头,顺便吹了声口哨,让其他暗卫让开路。
  一别多时,苏阆然虽早知道她少不了又遇上朵烂桃花,没想到这回竟是烂得这般狠,若他不来,这回也不知她该如何脱身。
  陆府的旧闺阁是幢二层的小楼,里面虽亮着烛光,门却是虚掩着的,两个丫鬟好似刚刚为卧房里换了银炭,把门虚掩上就离开了。
  苏阆然沉默了片刻,便推门而入。
  室内的陈设一如之前同她闲谈时描述的一般,一筐未绣完、针脚难看的绣品,可若说她没个文静样儿,旁边书橱上的书却堆得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大多是闲书罢了,女则之流都是放在最上面落灰。
  此时楼上传来轻轻的一声响动,苏阆然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待上了二楼,隔着两层帘子隐约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从榻上传过来,屏风上搭着的外袍还带着些许酒味。
  ……原来是喝醉睡下了。
  陆栖鸾睡得正沉,似乎是酒劲上来了嫌热,趴在枕上,眼睫在烛光下撒下一小圈翳影,手放在头边,露出雪白的手臂。
  不似白日里那般神采奕奕,睡着了却是乖得很。
  苏阆然半跪在榻边看了她许久,摘下手套,似要去碰她的脸侧,中途却转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
  陆栖鸾这些年睡得浅,被动了动,便有些要醒的迹象,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在榻边上,又看不清面容,眉头一皱,便要喊道――
  “来人,有刺――”
  她的话当然没有说完,苏阆然则是习惯了做得比想得快,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宛如个真正的贼人一般把她按在榻上。
  “……”
  陆栖鸾彻底酒醒了,使劲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来人模样,眼睛却又被一只微凉的手蒙上了。
  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冷静下来了,寒声道:“你是何人?袭击朝廷命官,你可要有把牢底坐穿的觉悟。”
  ……是吗?
  也不知多少人,听过她这般薄情的话。
  虽说是个误会,苏阆然却并不急于解开,因为他有点好奇,进犯同朝上官,是个什么罪名。
  “那你打算,判我多久?”他无声地说着,低头消弭了她余下的狡言。
  ……
  陆府的丫鬟们次日清晨来伺候陆栖鸾洗漱时,推门进来便看见她已经穿戴好了,一会儿脸色极差像是要发火,一会又有些迷惑,正靠在榻边皱眉沉思。
  “侯爷这是怎么了?”
  “喊暗卫来,我有话要问。”
  丫鬟彼此互看了一眼,纷纷噤声不敢言,退下去喊了暗卫上来。
  陆栖鸾按着眉角想了好一会儿,但宿醉仍未消退,招手让暗卫们近前。
  “昨天晚上,这附近有没有闹什么采花贼之类的?”
  暗卫沉默了片刻,摇头。
  陆栖鸾继续问道:“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有放进来过采花贼?”
  暗卫大惊失色,道:“侯爷安危重于泰山,属下绝不敢渎职……不知侯爷何有此问?”
  陆栖鸾哦了一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道:“昨天晚上喝多了,总觉得有人进了我房里。”
  “可、可有对侯爷做些什么?”
  陆栖鸾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不说了不说了,也没什么事,许是我喝醉了。你们出去搜,若真的搜到什么采花贼之类的,给我抢在官府前面做掉。”
  “……是。”
  “嗯?回答得这么犹豫,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看见采花贼吗?”
  暗卫拼命摇头。
  绝对没有采花贼,只不过是……燕国公而已。


第170章 除夕惊魂
  陆家的亲戚们对陆栖鸾的感觉是最复杂的,京里这几年的风云变幻对他们来说就好似其他人的事一般, 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家的侄女搞出来的这些风云。
  尤其是姑母表姨们, 前几年还忙着给陆栖鸾相看合适的人家, 今年却是不敢了,毕竟侄女坐到这个位置, 以他们的眼界已不知道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合适了。
  除了江琦,也没人敢。
  姑母们不禁还是要问上一句:“饶是那江琦不入眼,陆大人京中识得不少权贵,怎么就不催催侯爷的婚事?”
  陆学廉想了想女儿之前那几任先烈, 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催不敢催,让她顺其自然的好。”
  “???”
  陆母闻言叹道:“做爹娘的哪能不急呢,可就怕再来个居心不轨的,伤了小鸟儿的心。”
  姑母们顿悟, 不敢追问了。
  “话说回来, 别人也就罢了, 可子琦是自家人, 总不会是个坏的吧。”
  “……”
  陆栖鸾从后院出来时, 一句请安还没出口, 先就收到了陆爹陆娘及一干长辈的担忧眼神。
  “爹,娘, 这是怎么了?”
  陆学廉叹着气把她拉到一边,道:“小鸟儿啊。”
  “嗯?”
  “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你跟那……谁,就没后文了?”
  “谁?”
  陆学廉使了好一阵眼色, 陆栖鸾才领悟到他的意思,哑然失笑道:“人家在边关呢,当时我亲手下的调令,朝中都说为我明升暗贬,连他麾下之人都多有微词,说什么都不是时候,爹就别提了。”
  陆学廉想起往日种种,复又叹道:“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其实就是你一纸请奏调令的事,小鸟儿,当为则为。”
  “……”
  说不在意……哪能真的不在意?远的不提,两个月前还听线报传言匈奴新篡位成功的大汗想把女儿送过来和亲,点了名地就要苏阆然。
  人一走,陆栖鸾就摔了折子。
  匈奴狼子野心,妄图以美色麻痹我军意志,岂能容忍!
  陆大人想耍性子了,但是陆大人绷住了没闹起来,思虑再三,写了封义正言辞的长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边关批判这等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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