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笑》第86/181页



看着苏烈高兴的样子,问安勉强笑着说:“是啊。”要离开了,以后就不是只有他和苏烈两个人了……唉,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当个隐士也不错。可是他知道,苏烈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在这里过,否则也不会一听到可以出去就兴奋得不知所以然,连一天两天都等不及了。
124.-第一百二二章 故人来兮
当探子回来报告说苏烈和问安从敌军驻扎地消失的时候,籁潇离差点跳起来忍不住要冲去找他们,幸好封丘奇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关上了门拦住了籁潇离,否则不但籁潇离会身处险境,对第一军和第二军残部以及第三军的兄弟们都不好解释。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七皇子会安全回来的。”封丘奇说。

李卫海接着道:“将军,皇上肯答应七皇子随军出征的原因必定是因为看出七皇子的傲骨正气,绝不会陷大军于不义,如果将军不顾士兵们的生死执意闯入敌营,岂不是害了七皇子?那和看穿了七皇子身份的达沅锦释又有什么区别?”

副将们一个接着一个轮番劝说籁潇离静观其变,甚至连赞文杰和何有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才终于把籁潇离的冲动劲压了下来。籁潇离说:“随军出征期间,如果我们保护皇子不力,那么,将军就会削去职位,贬为平民,从四品以上将令难免牢狱之灾,而从七品以上将士可能有杀身之祸,并非我私心,才会如此焦急,而是找不到七皇子,我们都要获罪。”

军法明令,几个副将也都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羽骞扇子一开,捋着胡须道:“诸位将军不必多虑,七皇子乃是苦尽甘来之相,断然不会出事,老天如此安排必有他的缘由,我们只管打好这场仗便是。”

“军医,想不到你还会看相哦。”赞文杰说。

羽骞笑道:“这哪是看相?七皇子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就这么写着的……我也只是比常人多了一双会看的眼睛,不像你们,一个个了无情趣,除了打仗就还是打仗,这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你们能玩。用心去看任何事物,你自然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籁将军,你说是吧?”

籁潇离豁然地说:“是,老军医说的是。如果从另一方面想,或许七皇子被达沅锦释发现了,然后和问安两个人偷偷逃了出去。丢了自动送上门来的俘虏,传出去对军队的名誉和能力有一定影响,达沅锦释不会伸张,敌营里一切照旧,所以探子们找不到七皇子和问安的踪迹也是有道理的。”

羽骞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只希望,七皇子能早些时候回来,否则和达沅锦释对着干,不用暗地里的手段是绝不可能打败他的。”

相比羽骞的忧心忡忡,其他几位副将都有些啼笑皆非。李卫海说:“军医,你年纪大了莫非眼花不能看耳聋不能听?若是达沅锦释真的这么本事,为何上次被我们骗了去?”

羽骞不恼,说:“年轻人,不要赢过一场就骄傲,你们赢的时候正是达沅锦释刚到没几天,我们夏骋国大军又从未用过这样的方式,是以我们只是赢在出其不意,要论真谋略实战术,除了大唐名将李靖方,达沅锦释堪称第一人。”

李卫海自知话中不适,噤声退到一边。

籁潇离说:“达沅锦释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只是为何还未见他出手?以他的足智多谋,为什么要等上那么多天?我军带给他的损失可没有惨重到让他六七天出不了帐幕,而如果他是想以静制动,以为我们会恐慌,率先出手,那也是无必要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准确底细不是吗?达沅锦释,达沅锦释,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籁潇离的眉心紧紧锁住一世愁。

“将军,城门外面有个人说是您的故友,想要见您。”守城门的士兵跑进来,说。

“故友?”籁潇离讶异地问。

那士兵点点头,说:“那人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如果将军不信,请将军看看手中的佩剑,自然就会想起他是谁。”

“佩剑?”籁潇离举起手中的宝剑,那剑寒光闪闪,未出鞘便如同蛟龙出海夺人之势,他复问,“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是一个人。”士兵答。

“一个人?那便不是风鉴了,若是风鉴前来,雨掣必定相随……会是谁呢?难道是段前辈?”籁潇离欣喜若狂,连忙命令那个士兵返回去将段千煜请进来。

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来的人居然是风鉴,并非段千煜。

“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籁潇离目瞪口呆。

风鉴无奈地说:“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到这种地方来遭罪?”

一席话,引得旁边几个年轻气盛的副将纷纷侧目,不悦地看着他。

风鉴毫无说错话的悔意,还说:“要是天下太平,也没有人愿意和家人分别来这里受苦受磨难的,不是吗?你们看我多久都没有用,事实就是如此。”

籁潇离反而趁他和几个副将对视的时间,理了理思绪,问:“未知风统领来这里有何贵干,不是无聊到发慌,来我这儿和我的几个副将抬杠的吧?”

风鉴这才严肃地说:“你赶紧让他们下去,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籁潇离看着他凝重的神色,点点头,吩咐其他人退下,还把门关上了,和风鉴两个人坐到桌子边,相视无语。
125.-第一百二三章 兹事体大
籁潇离替风鉴倒了一杯茶,客套地说:“风统领,请用茶。边境是要塞之地,酒等珍品只有在凯旋之时方可饮上一点,请恕籁某不能用酒菜招待了。风统领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见籁潇离对自己生疏了很多,风鉴也知道他对太子洛烯荼的不满牵涉到了他和雨掣,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开门见山说明来意:“籁将军,若不是这件事兹事体大,稍有不慎我们的脑袋都要落地,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为了七皇子的事情有过节,还很深,很难解,可是再怎么说他都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天子皇上,也是你要守护的皇室血脉,所以我说之前,希望籁将军能放下对太子殿下的成见,助我们一臂之力。”

籁潇离听他说的诚恳,也不好再摆脸色,况且这件事过去已久,现在他满心被苏烈的安危和达沅锦释的诡异行径弄得心烦不已,遂答道:“你放心,我并非公私不分的人,你且说来,能帮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风鉴于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事情是这样的……后来,等我们再去现场查找线索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证据都被清理干净了,那个地方看不出一点打斗的痕迹,尸体、血迹消失得干干净净,唯有不见了的太子殿下提醒我们,这不是一场噩梦。”

“你是说,太子殿下在追七皇子的途中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籁潇离的神情仿佛是在听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而非真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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