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笑》第93/181页



几个衙役齐喊:“是!”

跑了两步,又齐齐地回过头,齐齐地说:“大人,去哪里捉拿什么犯人归什么案?”

县太爷走到他们面前,说:“真是一群笨蛋……叫上仵作,跟我走。”说完,率先走出去。

一群人来到信上写的地址,县太爷让其中一个衙役踹开门,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县太爷和几个衙役捂着鼻子走进去,骇然看到里面的惨剧。

县太爷说:“信上所言的确属实,那么依照信上所说的,凶犯就在对面的屋子里,你们立刻进去查探一番,看看谁是嫌疑犯,就把他抓回衙门。”

“是。”那几个衙役立刻走了四个,留下两个在现场找证据。

“在我的管辖之内还会出现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简直不可原谅!要是抓到真凶,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才能解我的气!”县太爷拽着拳头说。

仵作蹲下来验尸,上下看了看,又翻找了尸体的头、眼睛、指甲、脖颈、胸口等部位后,站起来说:“大人,被害人是被人砍中头颅后失血过多而死,凶器应该是一把刀或者斧子这样的利器,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看,死亡时间大约是戌时。”

“戌时?死者的家属找到没有?”县太爷回头问。

“死者叫钟大年,有一个妻子钟氏,因为重病缠身,所以一直住在医馆,他还有个哥哥,听说两人关系时好时坏,一直一个人住在村子的另一头。”衙役报告说。

县太爷皱起眉头,手捏下巴,故作深沉地上说:“看来,这件案子……很简单啊。”

“大人何以有此一说?”仵作问。

县太爷说:“根据有人举报,凶手就在对面的屋子里,只要把人抓回来,案子就结了……唉,荡村好不容易出了个案子,这么快就破了,真是没有意思。”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能抓我!”

几个衙役抓着一个灰布衣衫的男子走进来,那个男子拼命挣扎,嘴里还喊着话。

一个衙役说:“大人,从他的床下找到了这把染血的斧子,初步断定,应该是砍死者的凶器。”

被抓进来的人正是问安,只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斧子,惊恐地喊道:“不是我,不可能的,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不是我!”

“问安,出什么事了?”闻声赶来的苏烈呆呆地看着他们,还有那满地的血,问。

“烈儿,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问安泪流满面,哭着说。

“怎么可能?官差大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问安他不可能杀人的。”苏烈抓着问安身边的衙役,说。

县太爷冷哼一声,说:“对,你们是昨天晚上到这里的,而你,因为银子用完了,所以想要入室抢劫,谁知居然被主人家发现了,于是你逼于无奈用斧子砍死了他,然后把斧子藏到了自己的床底下,你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被精明神武的县太爷我识破了。大胆贼人,入室抢劫在先,恶意杀人在后,来人,将他押回大牢,择日听候审讯,再定斩期!”

他的话音一落,苏烈和问安都傻眼了,绝望而焦急地看着彼此。
136.-第一百三四章 眼中杀气
问安被带走了,苏烈苦求县太爷无果,回到了那个大叔的家,大婶安慰道:“没事的,我们的县太爷是个清官,明辨是非,一定会替他主持公道的。”

苏烈说:“我不是担心县太爷不够公正,我是担心证据不足,无法证明问安的清白。现在左右的证据和说辞都对他不利,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找不到证据怎么办?如果我找到了问安却被……那我又该怎么办?”苏烈将脸埋进双掌,小声抽泣。

大叔拍拍他的后背,鼓励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任何困境都是有出口的,只要你用心用力去找,我相信,那位小兄弟的冤情必定能得雪。”

“大叔大婶,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那床下的血迹我会清理干净的,对了,这里有些银两,就当是我们偿还你们的,害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受连累,实在过意不去。”苏烈从腰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那是从洛音霏床上找来的,递到大叔手里。

大叔推拒:“这怎么能成呢?如今问安小兄弟还在狱中,你请状师打官司也是要钱的,若是有余还可以给问安小兄弟送些吃的去。这钱我们万万不能收,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烈为难地说:“这怎么能行呢?大叔大婶,你们就不要推辞了,银子虽然不多,却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们也不是大户人家,又是举目无亲的,多点银子带在身边总算是个照应。”

大叔哈哈一笑,说:“小兄弟,我们这荡村啊家家户户都是好人,平时敦睦邻亲的,总给我们这些老人家一个照顾,所以这银两你自己且收好了,有什么需要还可以派得上用场。”

苏烈这才万分不愿地收下了银子,但还是朝两位老人家鞠了一躬,告辞道:“大叔大婶,如今问安被捕入狱,我要去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为了不连累你们,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到死者的家中去住,看看会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实在是叨扰你们二位了,大叔大婶保重身体。”

“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些事情急不得,千万不要冲动。”大婶叮嘱道。

苏烈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

门口撞上正要进来的洛音霏,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后洛音霏笑道:“烈这一大早要去哪儿?诶?怎么不见问安呢?他不是一直都黏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吗?今天怎么先走了?还是起晚了,这会儿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苏烈的眼睛里弥漫着杀气,单手揪住洛音霏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出去做了什么?”

洛音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我没去哪儿啊,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床这么硬,棉被又破又扎人,我怎么睡得着?所以就去远一点的集市找了家客栈喝酒,等那家客栈打烊以后,就又跑去附近的山上找了个亭子过了一夜,你看,这是我从那座山上摘下来的,如何?好看吗?”洛音霏伸出一只手,手上放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浅紫色,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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