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第48/94页


因为唐大川两口子还在,王光没有让李里送我们出去。回家的路上杜鹃突然和王光说:“老公,我发现李里儿子眼睛的很象你!”
王光本来就被李里今天的反常弄的很不开心,被她一说很不高兴,就呵斥她一句:“你说什么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杜鹃看王光有点生气,就不敢再说了,不过三姐的话又出现在了王光脑海。由于着急回去,王光也就不多想了。
回到省城王光就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这一周有两个消息让王光很是兴奋,一个就是关于开火锅所需要的手续问题解决了;一个就是孙明把服务员的问题也给解决了,而且还都是在周五那一天告诉王光的,真是好事成双呀!
周五哪天王光正在施工现场勘察呢,张哥就来了,说有事情找他。王光怕他又要说签合同的事,就连忙说:“张哥,我姐夫估计还得几天能回来,我这也正忙。。。。”
张哥不解的看了一眼说:“我找你说的不是这事情,是关于你火锅店手续的事,你这太埋汰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你上去找我。”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光就开始忐忑不安了,是不是办不下来,还是钱不够,钱不够还好说,要是办不下来可怎么办?王光就急匆匆的赶到他办公室。进来一看,就张哥一个人在,正在那悠闲的喷云吐雾呢。王光心里极其不安的问:“张哥,是不是有问题,那个部门的?”
张哥没有说话,从抽屉里那出个大信封递给王光了,王光疑惑的接过来大开,里面是一堆的证件。
王光正想仔细看,张哥就说话了:“不用看了,除了消防的,得等你施工结束后能办手续,其他的都齐了。”说完就得意的看着王光。
王光强压住满怀喜悦说:“张哥,张哥,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太感谢您了,太感谢您了。。。。。。你渴不?我给您倒杯水。。。。。”王光有点语无伦次了,他太高兴了,那年头,普通人正常办些东西至少要半年,而他一周就给弄齐了,真是不能小看他。
张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象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很随便的把杯子推给王光,嘴里说:“小事一桩,别的不敢说,这对我来说很轻松!”
王光恭恭敬敬把倒了水的杯子递给他,他接过去放下,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信封说:“对了,老弟,这还剩了点钱,你拿回去。”
王光连忙把信封按在桌子上,一脸真诚的说:“张哥,你就不要再难为小弟了,我不想多说别的了,你瞧的起我,就不要再说了,行吗?”
张哥见王光是真心实意的,也就没有继续再说这事情,王光怕他再说别的事情,就连忙起身告辞出去了。
王光的心情变的非常愉快,整个下午见人就想笑,强子见他反常就问他怎么了,王光把消息告诉他,强子也很兴奋,因为最初都是他跑的,他知道有多难。没有想到的是,更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晚上的时候杜鹃就来春大找王光,王光还没有告诉她证件的事情,杜鹃就又让王光先兴奋了。她来了就说:“大姐夫来电话了,说人都找齐了,随时都可以来上班。”
天那,怎么这么顺利呀!人员问题也是王光担心的问题之一,怎么这么轻松的就被解决了。原来是他们的计划太吸引人了,孙明和D镇民政一说,就得到了支持,D镇政府的领导非常重视,把各个大队的****叫来专门为这件事情开了个会。大队****们回去后又传达个各个小队队长,第二天就有人来报名,现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王光需要的人数,有的人还走后门找孙明说情呢,孙明让王光有时间回去自己挑选。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政府的介入,中国的老百姓就是相信政府,其他的都怀疑。再有吸引他们的就是由民政来开支,而且直接开到父母手里。
王光太高兴了,就拉着强子和杜鹃又回到了市区,要好好庆祝一下,几个难点问题都解决了,你说他能不兴奋吗?吃饭的时候杜鹃就和王光提出,要王光和她回家一趟。
王光一想也是,应该去看她父母了,也该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毕竟人家很关心自己。王光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他告诉杜鹃,东西还得她买,他没有时间。杜鹃一听王光同意,那还计较谁买东西。
第二天下午王光就陪杜鹃回到了D县她们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因为无论谁都看得出王光的精神状态,不仅是正常了,而且非常的好!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又把他珍藏的茅台酒拿了出来,准备好好和王光喝点,他的意思感光我明白,就是庆祝他的新生。王光怕一会又把他喝多了,就把开火锅的事情和他们说了,利马俩老人都停下了筷子,专心的听王光说火锅店的事情。他把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就停下来,盯着老爷子,看他有什么想法。
老爷子半天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也没有让王光,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说:“没有想到呀!真是没有想到,当初上学开了个饭店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资金。”说着他停下来,摇了摇头,接着说,“这是好事情呀!我支持你,年轻人就要有想法,有激情,难怪邓****说:‘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你的这种行为要放在以前是根本行不通的,但是放在现在就是跟上了时代的步伐,跟上了改革的步伐,是值得很多人学习的。现在的社会,每天都在飞速的前进,如果你不努力,不去拼搏,就要被社会所淘汰,国家刚又出台了政策,就是鼓励个体经济的发展,要求各级政府对第三产业加大投入,这就决定了,经济的发展会有一个新的动向,那就是由国有经济向集体经济,向私营经济偏重,政府很快就会退出市场,我们今年刚成了招商引资小组,专门为发展私营经济服务。所以说现在对于私营经济来说是一个契机。你的选择没有错,你没有拿着那钱坐吃山空,就证明你是一个属于新时代的人,是属于国家未来的有用之人。我们老了,又些事情想的通却做不来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王光对老爷子说:“叔叔,我还真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只是不想平庸的活着,挣钱绝对不是我唯一的目的,我还要证明自己,同时也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或的很空,就是那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虽然很累,但是很充实,我发现一旦内心充实了,即使贫穷也会感觉到富有,以前之所以感觉到空,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么充实的感觉,就好象自信,如果你从来就没有过自信,还谈什么自信不自信。这我还要感谢杜鹃,是她在背后一直默默的支持我,从来不让我掣手掣肘,我真的感谢她,来杜鹃,为了表示感谢,我和你喝一杯!”
说着王光又拿了个酒杯给杜鹃满上了,杜鹃妈本来想说话,被老爷子用眼神制止了。
第三十一章 荣归故里(上)

杜鹃没有因为王光的突然感谢而有什么变化,她面不改色的拿起酒杯说:“今天你把话说到这了,我也说几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有机会说,本来应该私下里和你说,不该在我爸妈面前说,好象我嫁不出去似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王光一听有些发窘,这也问的太直接,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况且还是在她爸她爸面前,也太唐突了,王光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俩老人不仅没有因为杜鹃说这样的话感到奇怪,而且都以询问的眼神看着王光,这也正是他们想问我的。
杜鹃他们一直看着王光,尤其是杜鹃,王光看的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渴望,但是现在真的不能结婚,怎么也得等火锅店平稳发展后才能结婚。
但他再不能不说话,要不他们会误会了,王光满脸真诚的对着杜鹃说:“我知道这样有点对不住你,可是现在我真的是太忙了,火锅店马上开业,你看这样行不,等火锅店开业了,运作平稳了,我们就结婚,我向你保证,也向二老保证,十月一以前我们一定把事办了,你看行不?”
杜鹃终于流露出了一点害羞,毕竟这是在她父母面前,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地好了,在那扭捏着也不说话。老爷子一看就赶紧打破僵局:“来,把酒喝了,你可要对我们杜鹃信守承诺,十月一以前把事办了,这样我们老两口也就放心了。”
杜鹃妈更高兴,这都快成她一块心病,原来因为两地工作,后来终于快调到一起了,王光又出事了,前一段时间王光心情又不是很好,现在终于可以定下来了,她能不高兴吗,她阻止了他们说:“等一下,我也喝点!”
杜鹃连忙又取了一个酒杯,王光殷勤的给她满上,他们象过节一样隆重的喝下了这杯酒。
晚上杜鹃就赖在了王光的房间,无论王光怎么说也不出去,她说她父母才不会管呢,王光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不过他们还只是相拥而眠,而没有做出轨之事。王光后来都纳闷,为什么他和杜鹃那么长的时间,又有那么多的机会,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和李里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现了关系,造化真是弄人呀!
因为王光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杜鹃还要上班,第二天他们就返回了省城。路上杜鹃就提出说不想在宿舍住了,想让王光找个地方他们搬到一起住。
王光想也是,在春大那住还真不是很方便,每天都很累,还得需要跑来跑去的。不过王光也不能让强子一个住那,那也不是他的风格,就问:“可不可以把强子也带着?”
杜鹃说:“当然得带着他,要不你让他住那里!”王光一听自己到成小人了。
回去后王光就让强子在桂林路附近找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告诉强子他们要搬家,强子也早就觉得不方便了,于是就说马上去找。王光又想起还有服务员以后要住呢,就告诉强子多留心一点房子,马上就有好几十人了。不过服务员的先期培训把王光难倒了,那么多人怎么弄呀,在市区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呀!总不能等装修完了,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在店里培训吧!
王光就和杜鹃嘟囔了,没想到杜鹃给他解决了。原来她们厅一个案件,罚没的一个在郊区的小厂子,那宿舍和会议室都有,现在正等拍卖呢!她和她们厅长说了一下,厅长同意借用王光一个月,王光听到这消息没把乐疯了,抱着杜鹃一顿狂吻,弄的她满脸都是口水。
王光马上给大姐夫孙明打电话说本周四回去,孙明说没问题,他那边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就等王光来接人了。王光让强子带几个工人去那个小厂子先收拾一下,等他把人接来好住。
周三晚上王光就回家了,第二天早孙明就开车把他带到了D镇政府。D镇就是当年王光的滑铁卢,他当年在那的派出所工作了一年多,最后因为大姐夫审讯出了问题,他丢了工作,如今他又回到了这里,真是心头思绪万千,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光一到了镇政府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满院子都是人,一部分是他要招聘的服务员,大部分是他们的父母,看样子有些人已经来了很久了。王光下车后没有来的及看他们,就被镇长,就是那个和孙明说要把他闺女给王光的家伙,迎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面有包括****在内的大部分政府人员,王光在这里工作过,基本都混个脸熟。他一进来,他们就鼓掌欢迎,弄的王光很不好意思。他们对和王光的这次合作给予了高度的重视,王光当时是真的赶点呀!一是因为上边有政策,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政绩,二是这是D镇建镇以来由政府组织的规模最大的务工人口输出。
寒暄了一下,王光就和民政的代表把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签定了,双方都很高兴,他们已经安排了王光中午在那里用餐,王光不好拒绝。但也不能让外边的人在那等呀!就和他们说还是先把人员定下来吧!于是他们就在会议室就地办公,每拨十人,王光看中的就留下姓名和地址等通知,没有看中的就只能回去。这过程又极大的刺激了王光,那些被告之没有被选中的人都很失望,甚至有的父母就当面的哀求王光,王光没有办法,是那孩子实在不行呀!王光当时就暗下决心,如果火锅店运作的好,他就开分店,尽可能的解决一部分他们的需求。
最后王光初步定了四十人,并约定有需要随时联系。等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有些父母和孩子还没走呢!弄的王光心里酸酸的。
半年以前,王光在这里灰溜溜的被带走,并且被开除出警察队伍。没有想到半年后他又回到了这里,不过身份已经完全的变了,成了一个积极解决当地剩余劳动力的有功人士。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哪次事件的真实内幕,就是因为老头子和周政委之间的个人恩怨,才使他丢掉了工作。
以他们家在县城的人脉和实力,本身就有极高的威信,孙明又在当地的主要部门任职,再加上上级政府也在关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解决问题,所以他我的一次小小的招聘服务员行为,被当地政府无限的放大,上升到了一个具有政治意义的,私人和政府合伙解决地方剩余劳动力的官方行为。
在镇政府的食堂,他们安排了丰盛的午餐,来款待王光这个本来回到这里应该抬不起头的人。D镇的****亲自作陪,席间他频频向王光敬酒,显的格外的高兴,因为这次活动将成为他任职的一个重大的政绩。
王光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不得不佩服地方政府的嗅觉灵敏度。从此各个地方政府由民政部门牵头,开始积极的寻求合作伙伴,还真的解决了当时大量的剩余劳动力问题。单从这一点上看,王光还真的有资格喝当天他们的酒。
吃过饭王光就告辞,当地领导亲自把王光送出了政府大门。王光并没有急着离开大山子,因为还要看看以前的同事。孙明把他领到了所里,准确的说应该是请到了所里。所里所有的同事都在等着王光的“光临”,他们表现了出乎王光意料的热情,“二狗子”们可能还有孙明的因素,但黄指他们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他们先是对王光失去了工作,不能和他们共事而一番唏嘘,然后又对王光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振作,取得如此大的成绩进行了褒奖。能和大家再次见面王光也很高兴,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束缚,王光说话显的格外的风趣和幽默,使他们大吃一惊,纷纷说没有看出来王光还有这一手。
孙明笑着和他们说:“他,原来就这样,以前在这都是装的,现在不在这里了,狐狸尾巴马上就露出来了。”
第三十二章 荣归故里(下)

他们正说着,潭大虎敲门进来了,他是所里的“活地图”,D镇的老人,全镇十里八乡都在他心里,甚至那些经常偷鸡摸鸭,赌博打架的主,每个人家的具体位置都很清楚,王光在所里时候负责外勤,和他没少合作。
他进来后在呆了半天也不说话。孙明就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他支吾了半天才说他有个亲属想到王光那工作,今天没有选中,看能不能给他个面子。
王光连忙表示同意,还问了一些他的近况,都是老同事,那能这点面子都不给。
他很高兴,马上就出去通知他的亲属,然后又回来一趟给王光买了两盒红河烟,弄的王光收也不是,不收有饿部是,真是哭笑不得,他出去后王光就送给黄指和张所了。
孙明又开车送王光回县城,路上他象完成了一件心愿,如释重负的对王光说:“小舅子,直到今天我的负罪感才真正减轻了一点点,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敢见你,你出来以后我更是难受呀!你是替大姐夫背的事呀!大姐夫感激你,又不知道怎么回报。。。。。。”
王光打断了他,很不高兴的说:“你怎么还提,有完没完,不是说好了再提这事了吗!你是别人吗?你不是我姐夫吗!我是为了我大姐和妞妞,你别一相情愿的总往自己身上想,自作多情!”
王光这么说,孙明也没有不高兴,那件事情并没有使王光受到太多的伤害,是他最欣慰的事情,王光以前和他说话也极其的不讲究,他才不会在意王光的口气,但他还是说:“你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和你大姐一样,不说这事了。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带走?”
王光想强子那肯定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和他说:“就这两天吧,这帮孩子太土了,,得好好用一段时间培训,我到家就联系杜鹃,让他告诉强子准备一下,等他给我回电话了就定日子。”
到了家里王光就给杜鹃打电话,让她晚上去强子那问一下,看可不可以把人带回去了。晚上的时候强子回电话说都已经准备齐了,可以把人带回来。并且还告诉王光桂林路的房子已经租好了,离火锅店很近,他正搬家呢,等他回来就可以住进去了。
王光问他杜鹃知道吗?强子说刚告诉她,他们就把通话结束了。
王光给孙明又打了电话,让他通知大山子D镇民政,后天把人带走,他问怎么带,王光让他联系个大客车,只能如此了,他让王光放心,一定会办好。王光之所以要多待一天,一是因为孩子们第一次出远门,要准备一下,二是他也应该好好的陪一陪老爸老妈了。
第二天王光一天都待在家里陪他们二老,老头子和一年以前有了太大的变化,退休以后他越来越象个父亲,而不是以前的****。以前他们很少坐在一起说会话,总是你在这屋他去那屋的,双方看一会就不对眼。现在虽然他还有点故作冷漠,但是会坐那老老实实的听王光和老太君腻歪,偶尔忍不住还插那么一嘴两嘴的。看来他是真的老了,王光想还真的和杜鹃尽快的把婚事办了,完成他的心愿,如果顺利能给他生个孙子,估计他脸都点乐开花了。
刚过中午,孙明就来电话了,说已经和当地民政说了都通知下去了,并且好告诉他车不用联系了,当地政府自己把人送去,还派一个副镇长同行,他还开玩笑说:“小舅子,你现在可真行,比我在领导面前有面子,以后要照顾大姐夫一下,多在领导面前美言那!”
看来D镇政府真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不仅亲自把人给送去,还要派一个副镇长。人家如此,王光也不能失礼,就和大姐夫说:“别几吧开玩笑了,那你明天早晨早点来接我,我去D镇,和孩子们一起走。”他说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王光又连忙给杜鹃打电话,让她通知强子,明天上午在厂子那等他们,他把人都带回来。
第二天一早王光和孙明就赶到了大山子阵政府,那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辆大客车停在院子里,有人正往顶棚上弄行李,不停的调整加固,院子里到处是人,有要去的服务员,有他们的父母,父母们正在不停的叮嘱孩子,还不时的替孩子整理一下本来没有任何问题的衣服。孩子们很是兴奋,有的还有点不耐烦父母的磨唧,在那扭来扭去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那!
王光进了政府见到了随行的副镇长,很年轻,是县里原来领导的秘书下来镀金的,寒暄了几句他们就决定出发。走出了正门,王光站在台阶上,政府这边有人就喊:“上车吧,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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