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侯夫人》第191/215页
萧千云听了,比他娘还着急,当即忙告辞了娘,赶过去。
这边萧杏花也催着车辇速度快一些,这其中不知道又换了几次车辇,最后终于来到御书房外。
“国夫人,近来可好?”
萧杏花赶到的时候,只见儿子已经等在御书房外了,正和笑咪咪的大太监冯云说话。
这冯云自然是知道萧杏花的,他正在御书房内服侍,恰好出来,却被萧千云叫住了。谁知道刚说了几句,又看到了萧杏花。他忙上前见过了萧杏花。
“国公爷可在御书房内?”
“国公爷带着武德侯爷,已经进去御书房,正和皇上议事。”
冯云这么一说,萧杏花顿时脑袋懵的一下,竟然还是晚来了一步?
“那,那里面什么情境?”萧杏花默了片刻后,终于对着大条件冯云苦笑一声:“可否劳烦冯公公帮着进去看看,若是方便,最好帮着通禀一声……”
她其实也明白,按理说萧战庭和皇上在御书房说话,她这位国夫人也是不该去搅扰的,于礼不合。
只是她心里焦急,只盼着能知晓些里面情境,万一萧战庭真得和皇上起了口角,她硬着头皮也得闯进这御书房,先把萧战庭拉下来是正经!
那冯云见萧杏花这般神色,多少猜到了什么。
他自然明白萧家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敢开罪,便笑着道:“国夫人的意思,洒家自然是明白,洒家正好要去给皇上和国公爷奉茶,正好进去瞧瞧,若是得便,自然替国夫人通禀一声。”
“那就先谢过冯公公了。”
冯云点头,一时转身进去。
“娘,爹该不会……该不会做下什么错事吧?”萧千云想到这个,眉头不觉皱起。
“谁知道呢!你爹往日性子自然是沉稳,只是遇到你妹妹的事儿,难免有些沉不住气。”叹了口气,萧杏花道:“你爹啊,其实心里疼你妹妹疼得很,比疼你们两个更甚,只是他平日性子冷,也不说罢了。”
本就是疼女儿的爹,再因为之前误会佩珩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心里还是存着歉疚的,恨不得十万倍地补偿佩珩。
如今知道有人欺负了佩珩,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这简直是在他萧战庭身上直接剜肉啊!
“这……”萧千云越发皱眉,万一真出什么事,那可怎么收场?
谁知道这两个人正担心着,就见冯云走出来,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
萧杏花见了,不免有些发怔,想着难道说其实没闹起来?要不然冯公公怎么还带着笑?
“国公爷正和武德侯爷在里面和皇上说话,我瞧着,皇上对咱国公爷敬重得很。”
冯公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哪只是敬重,根本是低声下气吧!
皇上为了娶国公爷家的小姑娘,这是豁出去了!
“这――”萧杏花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是唱哪出?没闹起来?
“国夫人,侯爷,二位还是请进吧,皇上宣您二位进去。”
冯公公腰弯得更低了,嘴边的笑容也越发放大了。
第122章
却说萧战庭当时知晓自己女儿和皇上有了私情,本就急怒交加,他表面上看似无事,其实原本这些日子修养身子慢慢压抑消融的毒性,也竟然在这一瞬间聚集起来,顺着气血往上冲撞,几乎压抑不住。不过他一时强自忍住,不敢让萧杏花知道,还是出门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这身子看似好了,太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终究是和以前不同了。
他往日只是藏着不说,任凭太医为自己开药,可是谁都知道,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是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罢了。平时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哄着萧杏花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好了。
可实际呢,他吃下的那些解毒的毒,都沉淀在体内。
平时并不知道厉害,可是今日一时急怒,那几种毒在体内冲撞着,几乎撕裂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得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不过他到底是咬牙忍下了。
他才多大,三十多岁,两个儿子纵然有了些长进,可是女儿还没出嫁,又有个皇帝对她虎视眈眈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他怎么也得趁着现在有些功绩,又仗着这点脸面,为女儿寻一条好路。
本心上,他是不希望佩珩进宫的。
只是若佩珩真得怀上帝王的骨肉,甚至根本不必怀了骨肉,便是有些私情,那她不进宫也得进宫了。
这刘凝真看中了他的女儿,燕京城里,还有哪家敢娶佩珩?
是以今日,他拼着一口气要进宫去,面见皇上,要说个清楚。
进了宫门,勉强被扶持着进了御书房,他拜见了天子。
昔年这个男子,是他这个重臣需要避而远之的涵阳王,也是曾经被他一巴掌打过去的人。
可是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萧国公有伤在身,免礼就是。”虽然当了皇帝,不过刘凝对于这位“准岳父”自然是十分敬重的。
其实就算不是准岳父,在萧战庭面前,他也依然不会摆出皇帝的架子。
这是本性使然。
“皇上,今日臣进宫,是有件十分为难之事。”
皇上听闻,不免挑眉,略带诧异地道:“有什么事,萧国公尽管道来,若是朕能做到的,必然竭力去办就是了。”
他是看着今日萧战庭进了御书房,面色就十分不善,也不知道是病得厉害的缘故,还是说遇到了什么事?
“皇上,今日臣冒昧前来参见皇上,是为了给家中小女请婚。”
“请婚?”刘凝听闻这个,顿时皱眉。
请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请他给佩珩赐婚吗?赐给谁?他已经看中了什么夫婿?
只是既看中了,为何要来找自己赐婚?
刘凝望着萧战庭,不过是片刻功夫,脑中思绪万千,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萧战庭是故意的。
他必然是知道了自己和佩珩的事,心存不满,故意说这话来,让自己不快。
事实上,刘凝听了这话后,是十分不快,只觉得嗓子眼里堵住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也吐不出,难受至极。
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如今那当爹的却要请他下旨赐给别人?
刘凝抿了抿唇,微微昂起头,压下心中不快,还是温和有礼地道:“萧国公,这是要给家中姑娘请婚?不知道萧国公可是看中了哪家?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朕看看,到底合适与否。”
萧战庭听闻这话,自然是看破了这位帝王的心思,当下便唇角泛起一个冷笑。
“到底是谁,臣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这下子任凭刘凝再是智谋无双,也弄不明白,这位萧国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臣如今,并不知道那位勾搭良家女子,做下天理不容苟且之事,却又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到底是哪个!”
萧战庭便是再忍着憋着,对于这件事也终究一肚子火。
是以提起这个,他言语间不免重了。
勾搭良家女子?苟且之事?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