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夷光》第100/279页


她身上就穿了那么一点,纱衣薄薄的,再加上被光那么一照,看过去就似身披轻雾。她没有去看座上的人,身姿舞动。

突然有双手朝她腰间一抱,她一个没有料到一头就栽进一个陌生的怀抱了。

她双手原本是做抛的动作,栽进去两只胳膊在外头,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她看到的便是眼前非常精致的绣纹。

“不早了,也该就寝了。舞以后再跳也是一样的。”夫差低头看着怀里头面露惊讶的少女,沉声道。说罢横腰一抱,就将人抱起来。

抱起来才发现怀中少女还真的没有多少重量,以他看来身轻如燕当真不为过。

不过这也没有阻拦住他大步走向床榻的脚步。守候在床榻两边的侍女见着夫差打横抱起夷光而来,赶紧将寝帐拉起。

夷光被夫差放在床榻上,吴王所用的床榻是极其奢侈的。就是所用的寝衣(被子)上都穿有明珠。

她躺在床榻之上,下巴被夫差跳起来。此时夫差的表现并不像一个色中饿鬼,径自扑过来,而是颇有几分情趣的和她调*情。

他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细腻,指尖慢慢上滑就轻按在了她的唇上。软嫩饱满的唇被他缓缓轻压着,夷光不禁抬头看他。夫差的眸色很浓,浓到她看不懂。

粗糙的指尖在形状秀美的唇上轻轻挤压,又不满足于此,手指挑开唇瓣挑开贝齿挑逗着里头的舌尖。

夷光立即就感到舌尖处传来细细的被挑弄的痒麻。这是上次没有的。她突然有些慌,不自觉的舌尖轻轻在他指尖上一滑而过。

瞬间那原本就浓的她看不懂的眸色更加浓郁。

夫差一面用手指继续挑弄她口中的柔软,一边伸手将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下,轻轻俯身上去。

感受着耳郭和胸口不断传来的酥麻,夷光忍不住伸手扶住夫差的肩膀喘息起来。夫差比她有经验太多,怎么调弄起女人的兴趣显然超过她在越国学的那些花架子。她眼前弥漫起一层雾气,隔着夫差的壮实肩膀,她看见的只有模模糊糊的华丽而复杂的帐顶。

身上激起的风暴一阵烈过一阵,当熟悉又陌生的酸胀感传来,她咬住唇死死吞下将要溢出的声音。而后脑子里又想起了什么,咬住下唇的牙齿也松开,任凭喉中那些带着诱惑的声音在帐中溢出来。

床榻前守候的侍女听着帐中传出的声响,眉眼只是一动,又恢复了平静。

待到完全结束,夷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瘫软,长发凌乱的铺在身下和枕上。而把她弄成这样的男人正躺在她身边。

夷光挣扎了一下,打算起来捞起地上的衣物穿上走人。

按照礼法,能和夫差共寝的只有君夫人和那些正经聘娶过来的侧室。她不是君夫人也不是侧室,只能算是姬妾,没有那个资格和夫差共寝一夜,服侍完之后就要离开。

结果她才刚起身,立即被身侧男人一只胳膊给拉了回去。

“国君,妾该走了。”夷光轻声道。

“这么晚了,估计也冷。陪着寡人。”夫差眼睛都不睁。说完不久,他的呼吸变得绵长。

既然夫差都这么说,夷光也不好作死的提那些所谓礼法规矩。而且她也真的累的很,夫差体力很好,对峙起来是她吃亏的多。

她闭上眼,睡梦中那个送她荇菜的俊美青年已经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

此次吴国和楚国在两国之间附庸国的事情上,吴国吃了楚国的闷亏。蔡侯都杀了亲楚的公室,还是没阻止国内亲楚的力量反而还搭上一条命。

反观楚国这个曾经被吴国打败的南方大国,正如一头病后的猛虎,一点点的恢复过来。重新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派出去的吴军,自然是无功而返。而其中原本是要历练一番的太子,自然满心的希望落了个空。

在朝上太子友将这些情绪遮掩的挺好。但是一回到后寝看望母亲之后,这些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太子宫室,有太子少师太子太傅在,他是不能在自己的宫室里发泄他的情绪。在君父那里,他不敢让君父看见他这幅样子,让君父失望。只有母亲这里才有一丝可能。

齐姜也知道儿子的这番无功而返,晓得他心中不好过。在温和劝解太子友几句后。又让他去一处园囿,太子去了园囿遣散了跟随自己的随从,独自一个人走在林子里。心中的愤懑达到一个值上,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身边一棵树乱砍。

少年将心中的那些不甘都发泄在手里的那把剑上,卿大夫们表面的恭谨和心里的鄙夷让他更加愤怒难当。

他是嫡长子!他是吴国的太子!他是将来的吴王!凭什么他们可以看不起他!

树干被长剑砍的伤痕累累。少年丢下剑气喘吁吁,靠在树杆上。

他满头大汗,他也不擦,任凭那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下巴落下。

突然林间呜呜咽咽的响起了郧声,郧声空灵飘忽,不似吴越之声。太子友一听辨出此为楚乐,心中莫名的又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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