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视线》第17/20页


  那是微痛……与麻痒。
  气息被深深吞入,嘴唇闭合的自由也被夺取,抓住他下颚的大手只要微微用力,他的双唇就只能顺从地张开。
  在那舔吮着自己舌尖的一进一出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意志也随着逐渐缺氧的脑袋渐行渐远。
  意识成了模糊不清的片段,思考力也全数遭到剥夺。
  这一刻,他完全忘却那个压在他身上,吻得他头晕目眩并气息不稳的,是个跟自己同性别的男人。
  脑袋一片昏沉沉的,对四周的事物失去了感应的能力,唯一知晓的是那吮吻自己的双唇,和那密合地贴在自己身前的躯体……
  「唔!」
  倏地感觉到抵在自己腰间的物体是那样的火热,翟焯影在这一刻才猛然理解那是什幺东西。
  虽然不甚确定自己会有什幺遭遇,但当他试图挣扎而乐伊夜的热度却更加上升后,本能警告他还是走为上策。
  理智知道要设法脱离眼前的窘况,被压住的身体却无法如期行动。
  「呜……」
  让人脸红心跳的吻在吞没他喉咙的所有呼吸、吸尽他嘴里的所有甜蜜后,仍不满足地汲取着所剩无几的能源。
  他明知该逃,却只能坐以待毙。
  当一只烫热的大手钻入他的身下,潜进他的身躯和床铺问的空隙时,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直觉地晓得若再进行下去,一定不会是件轻松简单的事。
  「你……放手……」
  干哑地要求着,翟焯影讶异自己的声音竟混浊得不似自己原有的。
  不顾他真心地央求喊停,乐伊夜俐落地拉下翟焯影的休闲长裤,一手探往他的要害。
  「喂!」
  翟焯影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会有被另一个男人碰触的一天,一时错愕的感觉远远盖过恐惧。
  不过,当自己身体下方的手开始动作时,对未知事物的排拒、害怕间不容发地占满他的思绪。
  「放开我!」
  他不暇思索地反抗着,获得自由的双手此时派上用场地推拒着几乎和自己黏附在一起的乐伊夜。
  然而,在全身都被人紧紧压在身下,而对方的体格又略胜自己一筹的状况下,他再如何努力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纹理略粗的指腹上下来回挑逗着,那拿捏得轻重得宜的力道让他不禁闭上了眼,感受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
  这种感觉舒服得可怕,而意识到自己险些就沉醉在这种愉悦里的羞耻让翟焯影倏地睁圆了双眼。
  纵使有这种感觉不是他能选择的好了,但让那热浪般的快意恣意地染遍全身,就是他的过错。
  忙不迭地挣扎起来,他似乎听见乐伊夜无奈地咋了下舌的声音。
  但咋舌归咋舌,乐伊夜的放肆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打算,依旧持续着。
  翟焯影彷佛听到自己紧紧咬合的牙齿传来过度用力的声响,竭尽全力地想止住几欲逸出口的低吟。
  不行……
  原本推拒着乐伊夜肩头的手不知不觉地改抓住他,但翟焯影仍使出浑身解数咬紧牙关,不让快感主宰意志。
  「住手……啊——」
  他猛摇着他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可对方仅仅是稍微一用力而已,他硬挤出喉咙的话语就成了一声呻吟。
  他不是没和女性有过性爱的经验,也不是没让她们替他做过这类的「服务」,只是同样的动作,同样是感受着那几乎焚毁他思考能力的体温,乐伊夜给他的感觉就是特异卓然的狂乱。
  乐伊夜攻击着他最敏感的几处,那点燃他心中蕊芯的火苗,此刻延烧到他骨头的深处。
  「啊!」
  无法克制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
  但仅存的一丝自尊及时制止了他在一个男人手中解放的丑态,巩固他不肯轻易届从的意志。
  这突来的顽固让乐伊夜抽出原本轻抚着他背脊的左手,改扯开他碍事的上衣后,以嘴含住了其中一个因紧张、惴惶和气愤而挺立的红萸。
  「唔!」这来得唐突的袭击令翟焯影发出忍无可忍的一声惊喘。
  然后,配合着双唇收缩地吻着他胸前的凸起,那刺激着他腰间情欲的行径也益加的放纵……
  终于,攀到顶点的快感催促着翟焯影解放,即使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遏抑的高潮凌驾了他的理智。
  在不能自己地屏住呼吸的一瞬间,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竟也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宽心解放。
  「呼……嗯……」
  虚弱的喘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刺耳,翟焯影难以置信地瞪着低头轻啄他鼻头的俊美青年。
  「你真可爱……」擦过耳边的声音低得令他全身传过一阵战栗,「焯影……」
  但在他还来不及感到羞耻或屈辱前,那沾着令他脸红的情欲象征物的右手又猝不及防地来到他的身后。
  「喂——」
  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乐伊夜的下一个举动又让他全身控制不住地一颤。
  反射性地想要挣扎,但那预告着事情绝不可能到此为止的举止,却有效地制止他任何的蠢动。
  「乐……伊夜!」
  当乐伊夜触入自己全身最柔软而隐密的地方时,翟焯影期盼自己能这样昏过去。
  「我爱你。」
  乐伊夜低喃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并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薄唇。
  他很快地发现,自己注定被迫清醒着熬过所有的历程。
  当天下午一点半,翟雪和丹晓霓双双抵达翟焯影的独栋楼房,进了门才晓得事态严重。
  「哇塞!才一天没见,你怎幺突然病得那幺重?」
  面对两个女人的疑惑,脸色惨白,靠着墙勉强站直的翟焯影,强扯开嘴角,勾出一个实在不成形的微笑。
  「早上起来就不舒服了,虽然有吃药,但好象没那幺快产生作用。」
  虽说用感冒当借口有些牵强,因为他虽神色铁青,却没发烧的迹象,可打死他他都不可能供出实情。
  那出乎想象的剧痛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活着熬过来。
  被迫地接受了乐伊夜的欲望,然他到现在还无法承认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身体竟纳入另一个男人的情欲。
  不习惯这种行为,即使在与乐伊夜结合前,他已经做过一段长时间的前戏与爱抚,也再三确认他的状况应该能接纳他,才尽可能温柔并缓缓地、也随时顾虑他的情形地完成结合。
  然而,就算再怎幺温柔体贴,再如何小心翼翼,毕竟男性的身体生来并没有收进外来物的机能。
  在身体被侵入的那一剎那,无可言喻的痛楚让翟焯影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更别提当乐伊夜抬高他的腰,抱住他的大腿开始那令他昏厥的激烈动作时,下半身所传来的撕裂般的感受是如何的痛苦。
  大概是不忍他痛到脸色发白吧。
  他可以感觉到当他在自己体内释放后又立刻充满热情,却没再强迫他与他进行欢爱地离开他,边爱怜地吻遍他的全身,边自己解决了过剩的欲火。
  本来是很气乐伊夜没得到他的同意就对他做出这种事,但看到他愿为自己强忍欲念地自行解决,不知怎地,那柔情似水吻着他脸颊、鼻尖的薄唇竟带给他一种接近酸楚的感动。
  事后,仗势着自己身材上的绝对优势,乐伊夜硬是逼得他不得不乖乖地被他抱到浴室,从发根到脚趾细细地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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