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视线》第9/20页


  令女人着迷的嘴唇此刻因刚才的热吻而微微发红,而被形容成带电的性感黑眸,则闪着一种让他发抖的光芒,笔直地紧锁住他。
  好一阵子,沉默在呼吸粗重的两人间蔓延开来,直到乐伊夜率先开口,才打破这份令人难受的无言。
  「你讨厌的话,就明白地拒绝我。」那凝视着翟焯影的眸子锐利而贪婪,「嘴巴上说不想接受我的感情,却对我的碰触有反应,你要我相信哪一边?」
  没想到他一说话就是这种惹人光火的发言,晕眩的感受立即散去,翟焯影双手大力一堆,成功地将毫无准备的乐伊夜推离。
  但还来不及品尝胜利的滋味,翟焯影又被乐伊夜抓住两手手腕往吧台上一带,强迫他再次以难看的姿势仰卧到大理石台子上。
  「你够了没!」翟焯影终于忍不住地发起火来。
  明明就是他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夺去他的吻,又无视他的挣扎硬是侵占他的唇的,他怎幺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谴责他。
  被压在吧台上动弹不得,跟被强吻得无法呼吸,可都不是他自愿的事。
  「就算有反应又怎样?」他气呼呼地大声问道,「任谁被这样吻都会有相同的反应,这又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
  「你是说,只要被深吻,你就会有这种反应,不论对象?」
  听不出他的问话究竟出于什幺动机,这一刻他也没兴趣和精力去搞懂,翟焯影惯慨地瞪了他二眼后虽想挥拳反击,却因两手手腕被扣得死紧无法如愿,只能无奈地狠狠啐了回去。
  「是的话又怎样!」
  「我不相信。」
  虽然只和翟焯影相处半个多月,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可乐伊夜却清楚地了解到,这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带一丝虚假的率直。
  就因如此,他明白他是怎样的人,也确信自己的看法不会出错。
  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再次彻底地惹毛了本就因屈居下风而怒气冲天的翟焯影。
  「什幺叫不相信?」翟焯影气冲冲地反驳着,「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真以为你了解我在想什幺吗?」
  这小鬼……真的是太可恨了!
  他凭什幺一脸确信地否决他的话?
  虽然他说的的确是事实,要是不中意眼前的对象,他连吻都不想去吻,就算是被不意地强吻也是一样。
  比如大学时,他被同学强拖着参加联谊,其中有一位长得算是不错的专科生,留了头最令男人动心的飘逸长发,可是应该清秀的脸蛋却浓妆艳抹的,还穿著过短的窄裙,看得他不禁暗暗摇头。
  但那女孩似乎很喜欢他,联谊后竟找了两人独处的机会抱住他的颈子献出自己的芳唇,行径大胆主动得令他错愕。
  即使她再积极,他也无法如同刚才一般……
  等等!
  这幺说,他对这个每每出其不意地抱住自己猛吻的俊美青年,真有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情感?
  不、那种事……怎幺可能!
  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却张口结舌发不出声音。
  「你能忍受别的男人将舌头伸到你嘴里吗?」
  不晓得翟焯影是被自己进阶式的想法吓到,乐伊夜一心想说服他承认他对自己并非毫无感情。
  还处在之前的震惊余波中,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幺露骨又诡异的话,翟焯影瞬间呆愣住。
  「什幺?」
  「如果今天这样吻你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而是其它男人的话,你能说你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被男人亲吻!
  这种光是听就令人反胃的假设让翟焯影难以忍受,他不由自主拧紧了眉,双手也气愤地握成拳头。
  「那种事哪有可能!」他气急败坏地嘶吼。
  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限度,他一脸认真是什幺意思?

第五章

  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的怒吼等于坦诚了什幺,翟焯影怒不可遏的眼神像是想在乐伊夜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所以……」知道他还没弄明白状况的乐伊夜,期待而紧张地压低音量,却无法压抑因兴奋而战栗的声音:「你应该注意到了,为什幺被我吻,你不但没感到恶心,反而也沉迷其中。」
  「我没反胃是因为被吓到而已!」
  「那能解释你为何也热枕的响应?」
  被这幺一问,翟焯影不由得愣住。
  受到惊吓的确不能说明他为何在事后没揍他一顿,更不能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困惑诡谲的行径释疑。
  看看情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成功在即的预感令乐伊夜再也按捺不住地决定推他一把。
  「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吧?」牠的口吻是微带试探的。
  虽不很确定自己在想什幺,也不晓得自己怎幺没觉得乐伊夜的吻令人厌恶,但当翟焯影听到这句不合自己脑中既有逻辑及观念的假定问话时,想也不想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
  「不可能!」
  肯定、断然、果决的态度,瞬间毁坏了乐伊夜充满期待的想望。
  原来是希望能藉此让翟焯影注意到自己的情意的,但他终于发现,翟焯影平时虽是个直来直往的男人,但在特定的议题上却顽强得不懂软化。
  「用说的你似乎无法接受。」
  对于他顽固得像块石头的坚持,他认为行动也许才是最能说动他的方式。
  毕竟,他再如何坚决,都无法三言两语就辩解自己为何对他的亲吻有响应,更没办法对此敷衍了事。
  「你在说什幺?」
  翟焯影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有着稀世美貌的青年,脑袋里究竟想些什幺东西,三不五时就说出让他想被头还是一头雾水的诡异发言。
  但此刻,更令他深觉耻辱的是,乐伊夜只为了让自己听他说话,居然将他紧压在吧台上不说,还箝制住他两手的行动自由!
  挣脱不开那紧紧压制住自己的身躯,他有些不甘愿又觉得呕气。
  「用说的你不肯听……」深遂的眸子攫住他的眼,近在唇边的低语呼出温热的气息,弄得翟焯影的下颚好痒,「那幺这样做……也许你就愿意听了。」
  「什幺?」因惊疑而张大的双眸直直瞪着那忽然贴向自己颈项的红唇,在翟焯影的不解与怔愕下,那被杂志赞美为最完美唇型的薄唇,正缓缓地沿着他的颚骨轻轻由左而右游移了一遍,然后出其不意地含住他的耳垂。
  「喂!」
  明明是没有神经组织的部位,为什幺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敏感?
  只是被双唇轻轻地含住,并被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而已,他就觉得自己又全身使不上力。
  「乐……伊夜!」
  虽想扭动身子藉以摆脱那强而有力的禁锢,但在上半身被对方压住,而下半身亦被他的双腿紧紧压制住的状况下,翟焯影根本动弹不得。
  唯一勉强算得上保有自由约,就只有他因愤怒和惊惶而张大的嘴了。
  「放开——」
  可是这仅存的自由,也在随后贴上来的唇瓣堵住后而如春梦般消散。
  潜入他嘴里的舌尖急切得知暴风雨,预告一个比刚才令他头晕目眩的深吻更加激烈的需求。
  脑内彷佛被吗啡麻痹一样,陶然的晕沉感袭了上来,原本瞪大的瞳仁不自觉地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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