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3/120页


  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事事出色,宛氏也是这样。
  薛亭晚重重点了点头,“阿晚谨记母亲教诲。”
  母女三人又说了会子闺房话,那厢,一婆子打帘子进了紫筠堂,带着一小厮上前来。
  书童司墨进了门儿,还没抬眼看上首的宛氏,便熟门熟路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委委屈屈道,“秉主母,今日世子被先生留了堂,说是叫府上亲自派人去接,才放世子下学”
  宛氏一听这话,登时褪去了面上优雅的微笑,“薛桥辰又犯了什么事儿”
  这个月才过去了一半,薛桥辰已经是第四次被先生留堂了。
  第一次是上课与人窃窃私语,第二次是课上与人掷纸团子,第三次是当堂质疑先生讲的不对这第四次,又干了什么好事情
  司墨呐呐道,“世子在课上偷偷做木活儿被刘先生逮了个正着。”
  薛亭晚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茶盏喝了口玫瑰香露。
  她这个弟弟,自打识字儿起,便讨厌读四书五经,讨厌去国子监上学,捣蛋调皮不说,还偏偏喜欢搞一些小发明。
  惠景侯府有荫封傍身,按理说薛桥辰不参加科考也能在朝廷里挂个闲职,可是宛氏却是个要强的母亲。
  宛氏觉得,这些年惠景侯爷闲散纨绔的名声在外,已经无力回天,也只有靠自己的儿子争口气,找补找补了。
  大齐朝的科举考试每三年才一回,薛桥辰虽然才十三岁,宛氏想着叫他先全力以赴试试水,成则入朝堂,不成就当是积累经验。反正他年纪还小,若是今年不行,等三年后再战一次也不迟。
  上辈子,直到薛亭晚临死,薛桥辰都沉迷于自己的小发明世界里,自然是没有考上一官半职。
  “读书学习不行,做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倒是在行眼看着距离科考就剩下几个月了,他是越玩越疯”
  宛氏一提起这个儿子就头疼,勉强压下心头怒火,瞪了一圈下面跪着的下人,“怎么,都等着我这个做娘的去接孩子放学呢”
  宛氏一拍桌子,暴躁呵斥道,“还不叫你们侯爷去国子监接人”
  春和景明,近日御花园中的九重樱开的极为繁盛,献庆帝令德平公主召众贵女一道在此地宴饮,也算帝女与臣女同乐。
  献庆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再也没有其他孩子,故而打小便对德平公主疼爱至极。
  惠景侯和献庆帝是表兄弟,薛亭晚和德平公主,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姐妹。
  两人脾性相投,打小一块玩耍,在贵女圈子里乃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之人。
  一身宫服的德平公主薛照正歪在锦榻上,隔着碧玺珠帘,懒洋洋地看着下首的一屋子贵女,抬手打了个哈欠。
  那厢,小黄门拉长了尾音儿喊道,“永嘉县主,到”
  薛亭晚今日赴宴,乃是盛装打扮了来的,身上那件宫制堆纱云雾裙美的不可方物,鬓发间的九重鸾凤衔珠宝钗璀璨夺目,垂下的东珠颗颗都有拇指盖儿那般大。
  她生的已经够鲜艳妩媚,偏偏还在额间别出心裁的绘着一朵花钿,杏眸流转之间,更衬的她眉目如画,仙姿佚貌,令燕妒莺惭。
  惠景侯府有这个闲钱供女儿穿金戴银,宛氏也一向爱打扮自家两个女儿,再加上薛亭晚容貌生的妩媚,从小到大,只要她出现在集会上,一向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永嘉县主今日又穿了新衣裳,戴了新首饰呢”
  “她哪次不是这般兴师动众的惹人注意”
  “据说永嘉县主一向奢侈,花钱如流水,今日一看,此言果真不虚”
  许飞琼看了眼薛亭晚,冲身侧的史清婉微微一笑,“县主生的可真美,只是衣食住行上略奢侈了些”
  “整日穿的这般珠光宝气,俗气至极。”
  史清婉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不由自主地又瞟了几眼薛亭晚鬓发间的九重鸾凤衔珠宝钗。
  那样圆润硕大的东珠,一颗要好几百金吧整整一串不知道要多少钱
  自家父亲一向教导她为人处世低调朴素,定然是不会同意她买这么金贵的首饰的。
  史清婉攥紧了手中的蜜桔,云淡风轻道,“这等俗物我是一概不喜的。”
  许飞琼低声道,“史大人家风简朴,姐姐久负才名,乃是我等贵女的楷模。惠景侯府一家子纨绔,纵然她永嘉生的有几分姿色,又如何能和姐姐比得”
  一旁素来看不惯薛亭晚的贵女接了话茬子道,“史姐姐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她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如何同日而语”

  ☆、第3章 打脸

  薛亭晚又不聋,听了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面上的笑却更加张扬肆意了三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穿金戴银,是我的自由,你素衣绒花,是你的自由,何必指指点点
  更何况,搞得好像她会把这些阴阳怪气儿的闲话放在心上一样
  史清婉的父亲史太傅乃是当朝一品大学士,官拜太子太保,自持诗书传家,家风及其迂腐,据说,史家女眷从会识字起,便要把女训、女则倒背如流。
  许飞琼的父亲乃是朝中二品大员,许飞琼性子怯懦,整日总爱跟在史清婉屁股后头。
  这几个出了名的烦人精,即使薛亭晚死过一回,也对她们记忆犹新。
  薛亭晚抿着朱唇冷笑了下,径直越过众人,朝上首走去,挑开珠帘,冲德平公主挤了挤眼。
  从刚刚薛亭晚进门,德平公主便眼前一亮。
  今日薛亭晚打扮的冶艳昳丽至极,偏偏玉容上一双杏眼明眸善睐,娇媚中揉了三分纯真。
  德平公主拉了她坐到锦榻上,急急忙忙的问,“你这口脂是哪家的衬的肌肤好白”
  “我皮肤本来就白。”薛亭晚不害臊的自夸了一句,如实道,“这是我自己按照古书上的方子做的桃花唇脂,你若喜欢,改日给你也做一盒便是”
  德平公主点了头,又拉着薛亭晚右臂惊叫道,“这是聚宝楼新制的臂钏”
  聚宝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它家的首饰样式新奇,用料金贵,随便一支簪子便能卖上好几百金,纵使如此,依旧是一簪难求。
  薛亭晚弯了唇角,笑意宴宴,“还是公主识货”
  德平公主颇为丧气,“嗨,当初我也叫人去抢这臂钏来着,可惜没抢到,后来叫尚宫局制了几个臂钏出来,也都没有合眼的。”
  薛亭晚见她这模样,当即伸手去褪臂钏,“你若是喜欢,只管拿去戴便是我首饰多的很,压根儿戴不完”
  那臂钏由三节和田玉构造而成,玉石连接之处用纯金镶嵌,臂钏上花纹繁复,还镶嵌了一圈红宝石。
  衬的薛亭晚玉臂纤细,皓腕莹白。
  “别别别,”德平公主忙摇了摇头,“这臂钏还是你这样纤秾有度的戴着最好看,我最近吃胖了了些,再带上臂钏,只怕要把胳膊上的肉都勒成两截了这要是叫徐颢瞧见,多丢人呀”
  薛亭晚闻言,有些吃惊,“哟,您还惦记着人家徐世子呢”
  徐国公府世子,名徐颢,乃是德平公主薛照三岁起就决定要嫁的人,可惜妾有情郎无意,就在一个月之前,德平公主鼓起勇气和徐颢表明心意,徐颢竟然当场就拒绝了,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不愿做这个驸马。
  德平公主一怒之下,叫献庆帝指了谢府的嫡长子为驸马,谁知道赐婚的旨意还没颁出去,谢公子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一命呜呼了。
  自从谢公子意外逝世,京城中便传起了风言风语,说是谢公子甘愿自杀,也不愿入赘皇家做驸马。献庆帝担心女儿听了这些流言蜚语伤心低沉,这才叫德平公主开了今日的赏樱宴,也好纾解其“愁怀”。
  只见德平公主甩了甩丝帕,“这是我对徐颢用情至深,上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再给徐颢一次重新接受我的机会。”
  薛亭晚算是对德平公主穷追不舍的毅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心里默默给那位短命的谢公子上了三炷香。
  隔着碧玺珠帘,两人方才一番交谈,自然都被外头的贵女们听了去,
  德平公主朝外头扬了扬娇俏的下巴,对薛亭晚使了个眼色,“你猜猜外头在议论我们什么”
  “还用猜”薛亭晚拈了颗葡萄放到檀口里,“定是说我们的情意全靠衣服首饰支撑,乃是一对虚假姐妹花。说我们三句话不离金银珠宝,俗不可耐。说我们只有可怜的权势、财富和美貌。”
  德平公主翻了个白眼,微微压低了声音,“我最看不得史清婉那副假正经的模样,还有许飞琼,明明是朵纯白的莲花,非要在徐颢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面孔,真当她的心思能逃过本公主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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