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第18/118页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刚才那种亲切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我劝你还是绝了那个念头吧!那个尊贵的身份究竟能带来什么?无非生前一个名号,死后一个谥号,生前一座宫殿,死后一座陵寝。皇后也是女人啊,深宫里面能有幸福吗?”

冤枉啊!我有什么念头了?还我两块金元宝我立马卷铺盖走人!是您老问我“如果”的!假设一下而已,我可没那种非分之想……

等等!电光石火一般,大脑中的小宇宙突然开始疯狂爆发,N个亮点在大脑皮层上闪闪烁烁,逐渐连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亮点一,某天夜里,李汗青称贞德皇帝的大老婆为大行皇后,由此可知,皇后刚死;

亮点二,同天夜里,我偷窥到卫老大痛哭流涕,等着慕云惜头七回魂。由此可知,慕云惜也刚死;

亮点三,那个曾经辣到我烈酒叫做“懿纯老窖”,但卫老大曾经警告赵二当家不许在寨子中提“懿纯”二字,另外某日,我从兰花那套出的时政新闻中的一条是皇帝强令文武百官为懿纯皇后服丧百日,由此可知,大行皇后的谥号是懿纯;

亮点四,云姨刚刚问我这样敏感且大不敬的问题,因为她认为我跟慕云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这这……这些巧合说明了什么……

炎炎夏日转瞬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爆冷门了!绝对爆冷门了!

这卫老大果然英雄出少年,居然敢跟皇帝抢老婆!

我就说我陶灼灼不会是个普通人,怎么早就没想到呢?那衣料,那皮肤,那样貌,那气质……早先那老头就说过我有母仪天下之相,果然不假!这下好啦,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我这厢还沉浸在新发现的兴奋中不能自拔,云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跟前,冷冷的说:“歇够了吧,该给小主子准备午饭了!”

心中彩色的泡泡啪啪啪的碎掉,展现在眼前是一张容嬷嬷一样的老脸。刚才还心肝肉一样亲的不行,这会儿又冷若冰霜呼来喝去,不愧是卫老大的保姆,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无奈的瞅一眼窗外,早上还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现在已经乌云压天暴雨降至。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凤凰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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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

云老太太呼天抢地:“她怎么知道的?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可啥都没说啊!六月飞雪啦,我比那窦娥还冤啊!”

毛主席:“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拒绝给你作保!”

水煮降龙 玉碗门事件

凤栖梧,鸡睡哪?

我这只沦落深山老林的前任凤凰,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山鸡一只。如今只能摸着自己娇嫩纤细的芊芊玉手感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了,这细腻光洁的皮肤大概是过去优裕生活的唯一见证。可怜的皇帝老儿,你再怎么心疼我也不会回去送死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你还那么多大小老婆争着抢着要扶正呢。

我咬咬牙狠狠心,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我不是死翘翘的慕云惜,而是活生生的陶灼灼。我得做自己的主人!

“你这是干什么?”已经换好大厨装的云姨讶异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袖口高挽,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捏着擀面杖,正定格在一个“我跟你拼了”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把擀面杖当成大葱了。”我赶紧放下手,朝云姨讨好的笑笑。

她紧了紧腰上的围裙,又瞥了我一眼,就转身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小膳房原来并不是大食堂,而是为山寨的领导班子准备的小灶。虽然没有整体厨具和抽油烟机这种高级设备,但是比我想像中黑糊糊油腻腻的土灶房要好千万倍。这里有负责洗菜配菜的副厨,负责拉风箱和填柴火的男劳力,还有负责给主厨云姨打扇擦汗的粗使丫头。分工之细,让人瞠目结舌。而我这个编外人员的突然到来,倒像是六个手指头挠痒痒了。

闲转了半天,看没人搭理我,我只好重操旧业,抄起刚才那把菜刀,在案板上铿铿锵锵的切起了大葱。

“姑娘,今天要用的是葱花,不是葱段儿。”一个厨娘打扮的丫头礼貌的接过我手里的菜刀,刷刷刷,三下五除二把我的葱段儿斩成一朵朵白绿色的小花。

我尴尬的愣在一边,只听旁边滋啦啦的油声爆开,一股奇香勾出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探着脑袋朝灶台那边看去,云姨熟练的把刚出锅的油爆大虾码在盘子里。我识趣的赶紧过去接着,却被另外一个丫头抢了先。

“丫头,会做饭吗?”大概是灶台的炉火烘热了她的脸,云姨的面色又恢复了和蔼。

“下面条和炒冷饭算不算?”我十分认真的问道。除了这两样拿的出手,我的其他作品基本不能入口,更别提下咽了。我的大长今生涯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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