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第23/118页
唉,丢人!真丢人!
我心怀愧疚的问:“我打你的时候你干吗不说?”
“我……”他摆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架势,指了指我身上,摇头晃脑道:“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我违背了圣人教诲,该打该打。”
我低下头一看,情急之下,竟然穿着吊带短裤出来了!这身打扮放在现代叫保守,放到古代可真叫惊世骇俗了……
“都是我的错!”兰花急红了脸:“昨晚上帮姑娘换完衣服直接拿去洗了……”
得!大家都没错,就我错了。我一下从一个满身是嘴的有理之人变成一个撒泼失仪的疯婆娘!丢人丢倒姥姥家了!豆腐,豆腐在哪里,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我尴尬难耐到处找地缝的时候,房门轰然洞开,赵秀秀神采飞扬的闯了进来。
“啊――”
她尖叫着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我赶紧从卫风怀里挣脱出来,噌的一声闪到了旁边的布幔后面。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春光无限引人遐想的场面怎么就让一青春期的小姑娘给看了去呢!
卫风一改嬉皮笑脸的颜色,严厉喝道:“你来干什么?”
赵秀秀依旧背对着我们,含糊不清的说:“听说陶灼灼摔了一跤,我过来瞧瞧她摔成什么样了。”
她听似平静的声音里流露出难掩的幸灾乐祸。这死丫头,巴不得我摔死呢!我裹着布帘子,尽情的用目光鄙视她的后背。
“我哪知道大当家你也在!”
言下之意男人是不该出现在女人闺房的,而且还是以这么纯天然的方式。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出去!”他指着赵秀秀咆哮道。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卫老大发怒的样子还挺有型的。
“我……我把这药放下就走。”赵秀秀缓缓转过身,把手里的几包药丢在桌上。
她没有摔门而去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是青哥哥让我送来的。”她用目光在房间里扫射一周,才找到躲在布幔后面只露出脑袋的我,趁机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补充道:“李伯伯一早下山去了,这是他嘱咐他的,青哥哥不得不对病人负责。”
这小丫头片子,欲盖弥彰,估计连兰花都听出来了,她就是不愿意承认李汗青关心我的事实。嘿嘿,还是嫩了点,照着温柔贤惠大方热情的芦花可差远了。
我从布幔后面伸出脑袋,努力探着头,冲着她嫣然一笑:“替我谢谢汗青啊!哦,还有,麻烦转告他,上次他特意给我配的乌鸡白凤丸好用极了,有劳他费心了!”
看着赵秀秀涨的发红的小脸,我得意的笑。估计这场面要是被豆豆看到,她又该说我老女人嫉妒未成年少女了。
“什么乌鸡白凤丸?我怎么不知道?”待赵秀秀走后,卫风面色不悦的问我。
“根本没有啦,我逗她玩的。”
他放心的笑了。
这智慧过人的大当家竟然也被我给忽悠了!看来我的智商有所提高嘛。
经此一摔,我因祸得福。工作自然不用去了,兰花又被派到身边伺候着,病假待遇绝对跟老干部疗养一个级别。生活乐无边。
卫老大是个称职尽责的领导干部,他几乎每天带着不重样的食物来探望我,以丰富的物质生活来弥补精神生活的空虚。要说起他对我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就像夏天里的红豆冰,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他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绝口不提从前轻薄的种种,也不再追问我从哪来到哪去,甚至只字不提那个被我摔得稀巴烂的和田玉碗。
只是,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每次都用“你”来称呼我,偶尔也会使用“哎”“喂”等语气词。作为回报,我也从来不叫他的名字,他的尊姓大名可是高级机密。我总是“老大老大”的叫他,当然偶尔也会用一两个语气词。
这次他对我的良好态度持续时间特别长,长到我压根不再去想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老找我麻烦。也许只是磨合期吧。甚至,我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就是他心中深深眷恋的慕云惜。不过他一开口叫我“哎”的时候,那种一刹那的幻觉就会烟消云散。
一日中午,饱餐过后,我趁着众人午休的空当自己偷溜出来遛食。
树荫遮天,山风习习,我惬意的踱着步子走在林间小道,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远远的,树林深处出来一阵阵婉转莺啼的娇笑。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我不受控制的朝声源处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陶灼灼跟咱们大当家在一间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