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第94/118页



“不就送个石榴嘛,不值当!”我一把把她按回椅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抹了抹眼眶,低低的说:“慕娘娘放心,生产之后,楚眉自会为先皇后偿命。”

一个响雷在头顶上炸开……难道慕云惜真是她害死的?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极品女人居然是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我潜意识里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喵呜――”一声,刚才那只被我狂追的波斯猫居然从里屋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原来这是楚贵妃养的猫!

我盯着那只猫,神情严肃的说:“呃……我要嘱咐你一件事情……”

“请讲。”

“孕妇养猫会得弓形虫病的……不要养……不好……”我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那个诡异的疾病,不过她好像听懂了,忧郁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似乎非常欣慰……

“多谢娘娘仁德之心。若您肯不计前嫌,收养伊儿和楚眉腹中胎儿,楚眉来世必定衔环结草以报大恩。”说着说着,脸上的微笑渐渐消散,她伏在桌上痛哭流涕,好像真的要骨肉分离一般。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我倒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了。

“娘亲!娘亲!……”

就在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时候,那个机灵的小鬼头不知道怎样溜了进来,一路大声嚷嚷的闯进屋子,一猛扑入了亲娘的怀抱。虽然有个没出世的小东西挤在中间,却丝毫没有破坏母子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连我这个冷眼旁观的我局外人都生出几分羡慕。

唉,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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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皮皮妈:小卫不会跟郡主真的结婚,放心吧~~~前面花絮里貌似提过只是放出话去而已~

终于码完鸟~收工睡觉~~

水煮后宫 枕戈待旦(一)

当天夜里,皇帝又来我这蹭饭。晚饭过后他抱着一堆奏折坐在蓬莱阁的书房处理公务。我懒得站在一旁红袖添香的伺候他开夜车,于是随手从书架上摸了本书,斜躺在木榻上装模作样的翻起来。纠结繁琐不带标点的古代汉语让我看得十分郁闷,好不容易断开了句子,内容却令我咋舌:“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忿然的翻到封面,两个大字赫然入目:女诫!可怜皇帝的女人也只能读读班昭的大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然像楚贵妃那样从云端跌落到深渊,日子可就真过不下去了。

“唉――”

静谧的房间忽闻一声叹息,这回可不是我。我抬头去看那个灯下埋头工作的人,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看来国家领导人也不好干啊!

我悄悄爬起来,趿着鞋子溜到书架跟前,踮脚仰头继续找书:女则女训女箴烈女传孝经礼记……一排排风骨各异的标题让我汗流直下三千尺,差点儿仰头厥过去。难怪这里的女人一个个贤良淑德安分守己,原来都是被这些精神鸦片给荼毒的。我无奈的摇摇头,决心远离精神毒品,绷直了胳膊把手里的女诫塞回原处。不料一不留神将书页抖开,一页薄薄的纸片从书中滑落出来。

捡起来看,瘦长娟秀的字体,哀怨冷清的浣溪沙:殿冷香凝夜静好,孤影独坐弄芳草,香帘茜纱日初晓。添衣掖衾藏暗香,愿作锦囊随君老,不悔东墙独寂寥。

我挪开手指,落款是云惜,时间是贞德二年中秋。

又是一个深宫怨妇,看来外间的传言不是不可尽信,而是压根不可信。难怪慕云惜嫁给皇帝三年都没个孩子,原来一直不受宠……

突然想起下午楚贵妃托我转交给皇帝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给他,我正欲转身,忽感腰上一紧,回头看去,不知皇帝何时走了过来。他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腰,弯身将下巴抵在我肩上,说话的气息打在我手中的纸片上,一动一动的。

“原来一直都是你偷偷为我填香囊,难怪你走了之后,我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味道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化作点点湿热的轻吻,落在我耳后颈间,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涌动。不行,我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个人的准备!我挣扎着推开他,我越挣扎他越兴奋,最后竟把我横抱起来,直接奔着雕花大床去了。我在床上胡乱扑腾着,他却顺势扯开我的衣服,贪婪的吮吸我的肩头,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云惜……你回来……”

意乱情迷的大脑骤然清醒,他明明知道事实,却不愿承认,依然在徒劳寻找一切可以证明我是云惜的证据。可是云惜已经死了,那个会为他悄悄掖被暗暗藏香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我一咬牙,铆足了劲大声吼道:“元卫晨!”

抓住我的手忽地放松了,我的心脏却绷紧了,直呼皇帝名讳是犯了大忌的……

“你叫我什么?”他的眼睛里露出欣喜的神色:“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这个可怜的人,他居然还在幻想所谓的恢复记忆。

我一字一顿的说:“我记得太后提过你的名字,作为交换,我再说一次自己的名字,本姑娘芳名陶灼灼!”

他眼中仅存的希望之火被我冷冷的浇灭。我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戒除情毒必须要稳准狠,任何侥幸心理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他静静的整好凌乱的衣衫,颓然的坐在床沿上,双手捂着脸,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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