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不开心》第92/95页


  她话才说了一半, 整个人就被凌空抱起来,重重压倒在床上,她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燕绥:“你...”
  刚才还一副性冷淡的样子,突然兴致高贵是为哪般!
  燕绥一只手已经不规矩地从她褙子底下探了进去,勾唇笑道:“既然阿笑一力邀我吃,我不吃岂不是辜负你的心意?”
  沈蓉气道:“我说的那是点心!”
  燕绥隔着衣衫在莹软堆雪处不规矩的游移,又半轻不重地捏了下,歪着头露出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让我吃点心能挂到我身上来?”
  他笑道:“这几天是我的不是,冷落了阿笑,放下,我会把这些天的都补回来。”
  沈蓉听完觉得老腰哇凉哇凉的,他却懒得挨个解扣子,很有霸总范的用力一扯,褙子上的盘扣暴雨似的噼里啪啦打在地面。
  她突然就觉着身上凉飕飕的:“我的衣服...唔。”
  燕绥缠绵地亲吻了会儿,餍足地舔了舔唇:“回头让人再给你做十件。”
  他见沈蓉有些冷的样子,抱着她把她塞进了被窝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等第三次的时候沈蓉已经开始后悔引火自.焚,第五次的时候沈蓉已经忘了后悔俩字怎么写,只知道呜呜呜的求饶,燕绥意犹未尽,见她眼角红肿,声音都有些哑了才放开她,在她腰上捏了捏,得了便宜还卖乖:“阿笑下回想让我吃你直说便是,不用说的那么委婉。”
  沈蓉迷蒙着一双眼,没心情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锤,枕着他的手臂就睡着了。反观燕绥,一改才进屋时候的疲惫,眉梢眼角都透着愉悦,还有心情轻拍哄她入睡。
  两人又睡到下午才起,沈蓉捂着胸口想打人:“我还答应姨母今天要去看她呢。”
  燕绥无所谓地道:“我已经派人跟姨母说过,你今天去不了了。”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头桌上放的几只锦盒:“姨母还命人特地送了些补品过来。”
  沈蓉狐疑道:“你跟姨母说什么了姨母还特特送补品过来?”
  燕绥道:“没说什么,只说你今天去不了,我陪你在床上歇着呢。”他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句:“哦,对了,她还叮嘱了句‘你们年轻人蜜里调油是好的,只是也节制些,别伤了身子。”
  沈蓉:“...”所以李夫人以为她是...纵欲过度。
  她揉了揉被气的发闷的心口,燕绥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被她瞪着眼睛一手拍开,歇了会儿才问道:“昨天没来得及问你呢,外面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燕绥笑了笑,智珠在握:“顾巡抚这些年的势力人脉清理的差不多了,不查不知道,仔细查了查才发现他和朝廷牵丝绊藤,顾家一家我已经着人看管起来,其他的也各有处置。”
  顾家大概是处在观望阶段,一边想搭上朝廷,一边又想拢住燕绥,结果自己玩脱了,他顿了下又道:“其实姓顾的也是个聪明人,那日我才定了顾青的罪名,他来找我其实并不是求情,而是致歉,是想舍弃女儿保全家族。”
  沈蓉道:“那你还...”
  燕绥淡然道:“放出流言和暗害王妃的事情,定然不是顾青一人所为,他也参与其中。他要是一味冲动让我放人也就罢了,这时候能屈能伸,日后必会十倍百倍的图谋回来,绝对不能留他。”
  国丈的梦都稀碎了还这么能屈能伸,肯定不是善茬。
  沈蓉佩服之极,又犹豫道:“没人说你忘恩负义之类的吧?”
  燕绥低低笑了笑:“自然没有。”
  顾巡抚原来不过一从五品官员,如何一点点升上来,众人心里明镜似的。
  沈蓉就松了口气,脑袋抵在他肩头;“年前应该能结束吧?”
  燕绥点头应一声。
  临近年根,沈蓉也格外忙起来,偌大王府都要由她操办打点,简直累的爆肝,幸好她嫁进来的这些日子已经熟悉了情况,虽然忙乱却也井井有条,没出现什么岔子。
  腊月二十三,久未露面的胡王妃把她叫到跟前来,上下打量她几眼:“你这些日子打点的很好,把王府的庶务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胡王妃醒之前,沈蓉嫁进来之后,王府的庶务都是她来料理,胡王妃醒过来之后她还想着要不要把权利交还给胡王妃,不过这些天了,胡王妃压根没提这一茬。
  沈蓉听完一惊:“您...”
  胡王妃淡然道:“我问了青城山上的一位仙长,他说我这身子要想养好,得去山上诵经清修,我明天就动身去圆通山。”
  沈蓉愕然道:“这么急?父王知道吗?您要去多久?”
  胡王妃随意点了点头:“他已经答应了。”老王爷对这个王妃不怎么上心,反正身边妃妾无数,也不差这个一个。
  她又瞧了眼沈蓉,一张芙蓉面水润娇嫩,气色上好,心头百般滋味涌上来:“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八年十年,如没什么大事,我不会再下来的。”
  沈蓉本想劝几句,但想到她那份心思,又硬是把劝人的话咽了下去,胡王妃留在这儿也是尴尬,要被老王爷瞧出来什么更了不得。
  她想了想道:“那祝您早日大安,有空多回来看看。”
  胡王妃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沈蓉主动下去了。
  她说走就走,第二日果真就轻车简行出发了,沈蓉也没有多余的功夫来感慨,很快又忙活起来,没多久年三十就到了,王府里摆了家宴,烨王府的许多亲眷和近臣都来赴宴。
  摆宴之前虽然忙活,但是真在宴席上却是件极无聊的事,不过她忙乱这么久也不是半点好处没有,老王爷见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觉着儿子也不算太美眼光,就连来宾都一改之前对她的花瓶印象。
  年宴一直摆到亥时,沈蓉被人多敬了几杯酒,走路的时候难免晕晕乎乎的,燕绥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往外走,等到没人是时候,笑着在她脸上刮了下:“醉了?”
  沈蓉介于半醉半醒,推开他的手;“没有。”
  她看了眼廊檐外厚厚的积雪:“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厚的雪了,今年我都没时间玩。”
  燕绥拉着她走到雪地里:“现在不就有时间了,你想怎么玩?”
  沈蓉想了想,从一边折了跟枯枝,弯腰在雪地上慢慢画起来,燕绥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知道小甜枣会画画,可是在雪地上画画还是头一遭见,他以为她要堆雪人打雪仗呢。
  他在旁边笑着瞧,瞧着瞧着脸就僵住了。
  沈蓉画了两个小人,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在上的是她,在下的是燕绥――从小人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而且他的画像栩栩如生,似乎在哭丧着脸求饶。
  燕绥:“...这是什么画?”
  沈蓉淡定道;“画名叫...日的大锤哭爹喊娘。”
  燕绥:“...”果然,还是醉了。
  她平时究竟是积攒了多少怨念!
  他噎了下,不解气地在她耳朵上咬了口:“原来你一直有这种心思,回屋再收拾你。”
  沈蓉不知道听进去没,反正一转手把树枝撇了。燕绥简直不敢想明早上负责洒扫的下人见到这幅画会有什么表情,趁着她转身离去的时候用脚悄悄把她呕心沥血的作品给销毁了。
  本来沈蓉是想回屋的,被他拉着王府的一处高塔,他抬眼望着被灯火映照的璀璨分明的夜空:“快子时了。”
  他话音刚落,无数烟花就从蜀中的各个角落里窜了起来,映的寒夜美丽之极,整座城市的狂欢气氛从每一个角落滋长,在高塔上还能看到不远处有几队人在舞龙舞狮,热闹非凡。
  沈蓉眨了眨一双醉眼,终于有些清醒了:“好热闹啊...”
  燕绥摸摸她有些发凉的手,敞开大氅把她整个人裹进来,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我特意从行商那里买来京城的爆竹,跟你小时候看的一样吗?”
  沈蓉愣了会儿,才想起来前几天无意中跟他提起过京城过年的氛围,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她歪了歪头:“我就是随口一说。”
  燕绥在她眉间亲了下:“可我不是随便听听的。”他望着夜空的璀璨烟火,目光悠长深远:“今年你我在蜀地的高塔上赏烟火,明年或许就能在皇城城墙上共享盛世。”
  沈蓉轻声问道:“你年后就走吗?”
  燕绥沉默了会儿,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低低嗯了声。
  沈蓉拍了拍他;“我等着你明年接我去皇城。”她笑了下,做了个怪相:“当年我们家被抄家的时候不知多少人看笑话,你要是能带我回京,这些人脸上的颜色肯定好看。”
  燕绥低头看了眼,再轻轻应了声。
  他这几日格外热情,沈蓉知道他快走了,也咬牙死撑着,不过他热情归热情,行事却很小心,没让她这时候有身孕,毕竟他马上就要离开蜀地带兵出征,不能陪在她身边,而怀孕生产对女子都是鬼门关,倒不如等事情定了再想孩子的事。
  等过了正月十五,燕绥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带兵出蜀,他这些年征战无数,这一回出征意义却跟原来都不一样,人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几个老臣甚至忍不住老泪纵横,魏家蛰伏百年,终于等到今日了。
  沈蓉坐在步辇上遥遥看他,两人回首对视一眼,俱都唇畔含笑,他冲她点了点头,一扬马鞭带兵远去了。
  沈蓉等他一走很是抑郁了几天,幸好燕绥捷报频传,他这话是打的清君侧的名义出兵的,国朝民生凋敝,官吏贪腐,这一任皇上又是个心胸狭隘嗜好美色的,不然当初也不能做出强辱臣妻的事来,齐朝早已民心向背。
  而燕绥为此一战筹谋多年,这些年又注重经营自己的名声,在民间风评颇好,有好些县城竟然不用他费一兵一卒,不少乡绅直接捆了狗官,带着百姓献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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