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盛宠:大帅的新娘》第205/226页
立即去找槿兮说的孩子,刚进船舱就看到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看起来既像中国人又像美国人!
他抱起她便跑。
上了游艇,她已然休克了。
若不是她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他还以为她去了……
“槿兮!你醒醒,不想听故事了?我再讲给你听,可好?”他拍着她的脸颊,颤声道。
她昏迷着,一言不发。
“杜老四!岛呢?!还没到吗?!”他激动地吼,无望地看着茫茫海面。此时此刻,他是那般渺小无助,自个儿的女人,就在怀里,就要香消玉损,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望远镜上是能看到,肉.眼根本看不到,所以,距离肯定还很远。
那个扎着羊角辫,看起来比乐儿还小的小女孩,蜷缩着蹲在角落,碧绿的大眼里,泪水汪汪。看着她,他想起了平儿、乐儿,再看看怀里奄奄一息的她,心如刀绞。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闭上双眼,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
她若去了,他定是要陪着的,只是可怜了两个幼子!
当她的气息几乎没了时,他的心反而平静了。
船舱里没了动静,在开船的杜如墨朝里头望去时,心凉了半截!
她,她真的没了?
抬起头,深深吸一口气,只又抽了抽油门,游艇泻.了出去。
总归,是要靠岸的!
――
当杜如墨看到在海里忙碌的渔船时,他诧异,难道他们到国内了?这些渔民看起来像中国人!
游艇渐渐到了码头,杜如墨关掉发动机,进了船舱。
“司令!到岸了!”他大声道。
被棉被包裹的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杜如墨伸手,朝着她的鼻息探去……
好像,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定是他的错觉!他的手指颤抖着,又朝着她的鼻头探去!
☆、第320章:还活着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紧紧地不肯松开一丝一毫,仿佛两人已然成了一体的雕塑。
好像只要一松开,她就真的没了……
他萧正则当真命硬?
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司令!还有气!夫人还有气啊!快点,快点上岸去找医生!快啊!”即使气若悬丝,仍是能感受得到的,杜如墨激动道,抓着如雕塑般的男人的肩头,来回地晃!
想着如何死,如何能与她一起到九泉下,一起投胎转世的他,如梦初醒!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近乎透明的她,晃了晃,她的头左右摇摆,“槿兮?别睡了,到岸了!快醒醒,看我们到哪里了!”
他方才甚至在想,到了奈何桥,如何逃开孟婆,他若喝下孟婆的汤,岂不忘了她了?
她没醒,他站了起来,差点摔倒。
抱着她,下了船,杜如墨跟在后头,怀中抱着那个小女孩,他们上了岸,沿岸,是头戴蓑笠的渔民,他们诧异地望着他们,天气清冷,比海上冷了许多。
“老乡,请问,这里附近有医院吗?”浑身是血的杜如墨上前去,对一个大婶问道,那带着孩子的大婶看到他,吓得直往后躲。
“叔叔!镇子上才有医馆,我们这里只是小渔村!”躲在大婶身后的小女孩探出脑袋来,对他大声回答。
杜如墨愣了下,望着那一脸无害的单纯孩子,露出一口白牙,对那小女孩道了谢。
在村头,有一家中药铺,门口的招牌旗上,写着三个大字“华佗在世”!
他抱着她,直接进去,店堂小二看到他们,立即请来坐馆郎中。
“华佗在世,救不活她,摘了你的招牌!”一脸黑沉的男人,看着那郎中,厉声喝。
胡子花白的郎中,立即拿出槿兮的一只皓腕,与她把脉。
随即,亲自去抓药,拿来一颗自制丹药,塞入她口中,她的喉结动了动,咽了下去。
“这位夫人中的乃枪伤,失血过多,需立即送去西医院急救!这颗续命丹足以让她撑到医院!在下愚钝,请二位恕罪!”那郎中弓腰作揖,抱歉道。
郎中好心地让小二拉来马车,借与他们赶路。
――
镇子叫青莲镇,镇上的西医院设有手术室,她被推了进去,他执意要进去陪着她。
子弹,刚好打在她腰椎上。
麻药不耐的她,在手术刀割开皮肤时,惨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子弹很快被取了出来,她仍昏迷着,插着氧气管。
医生说,子弹是取出来了,至于她会不会醒来,会不会有后遗症,暂时无法知晓。
于他而言,她还活着一口气,他便欣喜了!
简陋的病房内,墙壁上的白色石灰斑驳、泛黄,还有许多铅笔、粉笔留下的字迹。他弯着腰坐在一把稍动一下,便吱呀作响的椅子上,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换了身干净衣裳的杜如墨从外头进来,向他说明了一些情况。
原来,他们的船早已被何穗子控制,往东方绕行,如今,到了清湾海峡,这座岛,便是清湾省。
☆、第321章:醒了(3000)
听说这里是清湾省,他们脚踩的是祖国的土地。
一排排青砖白瓦的江南水乡风格的房子,一道道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以及满街撒欢跑的孩童。门框、门板上贴着的旧春联早已泛黄,破掉,半耷.拉着。
病房带玻璃窗的门被敲响,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景象的男人,转了身。
那是护士,端来一盆热水,他上前去,支开护士,卷起新换上的长衫衣袖,拿起面盆里的毛巾,拧干,坐于床沿。
“槿兮,你醒醒,咱们现在回国了。这里有你喜欢的青石板路,有你爱的青砖白瓦。快好起来,我背着你去街上遛遛,兴许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糖藕卖……”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她,柔声哄道,边拿湿濡的热毛巾,轻轻擦拭掉她手上的血渍、污渍。
她一动不动,沉睡着。
“对面有一间老裁缝铺,我瞧门口挂着的旗袍做得还像模像样,快起来,我带你去试试!你忘了,在纽约逛商场那天,我要给你买衣服,你说,非旗袍不要的。”他又道,语气轻柔,像是在与她闲话家常。
“确实,我也最爱瞧你穿旗袍的模样。还记得那次咱家官邸晚宴不?你穿那件带镂空蕾丝的改良式旗袍,甭提有多诱人了,我那会儿啊,看你从楼上下来,差点没沉住气把你给扛回楼上去!”他又道,满脑子与她之间的过往回忆。
“赶紧给我好起来!瞧你现在的脸色,一丁点血色没有!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出征回来,在庭院里头遇着正写生的你,二十岁的你,那般年轻、稚.嫩,尤其那脸蛋,白里透红,比三月里的桃花还灼灼耀眼!那会儿,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欢喜?不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像她,不仅仅是……”
一双素手上的污渍被擦拭干净,一双柔荑委实冰凉,尤其正在输液的那只手,手背青肿。
他坐下,双手握着那只手,焐着。
“或许,是我当初太自私、太过分,才教我俩的感情,充满了波折。是我不好,可为何教你受伤?你个傻女人,为我挡枪,居然觉得我为你付出太多……我付出是多,我甘愿的不是?你傻啊,忘了当初我是咋横刀夺爱的了?忘了你当初如何恨我的了?”他沉声道,目光里尽是宠溺。
“你,是我强娶来的,还被当成过替身。我后来,为你付出的,都是应该的,你咋就不懂?”望着她的脸庞,他又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