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舞:仙妖之恋》第2/45页


它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绕着他整个人而飞舞了起来,它在他的周身飞动,也落在他的衣服上,也落在他的头发和脸颊上。他应蝶舞而舞,两位家丁恭敬地退到墙边,看着他们家的明媚美艳的男主人与一只蝴蝶共舞。它好像觉得此处过于狭窄了些,上下蹁?地往窗外飞了出去,于是,他赶紧地追了出去,追着那蝴蝶去了小院子。但是,似乎它在呼唤,来了漫天的各式蝴蝶围着他上下起舞。
跟出来的两人,瘦的那个说道:“幽雨,按家主的话来说,他整个人都如花儿一般绽放。”
幽雨,就是胖的那个,他点点头,说道:“幽草你说得对,你的反应力真快!”
第二天,他作出了决定,要去灵瑶湖闭关三个月,立马地收拾行李。他拾辍了少许换洗、干粮、碎银子、必用品和一皮袋井水,拾在了马车上,和马夫林沐风一起出发了。当然也用黑绸帕蒙了水晶球和一盒子要用的药材一并带上放在轿子里,他抱着那水晶,对她说着话。此时,还有几只蝴蝶在他的轿子里停落,他倚靠在轿中那大红的绸缎里,任它们在他的身边飞舞或者落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谁知道他会做什么梦呢?像他那么妖冶的男子,他的梦肯定也是非常地绮丽,看着他那疲惫却甜的睡颜,就明白那肯定是一个好梦。
五天后,君墨山,灵瑶池,竹林深处有一间小竹屋
比起那汐镜在夏离城的住宅院落,那里是人工雕琢的苏州式园景,蕴藉着小家碧玉的温柔。但在君墨山这里简直美得可称仙境,这里竹影婆娑、水清山静,一眼望去是没有到尽头的绿色。君墨山虽然是一连绵缓缓的矮坡,从汐镜买下了这片山后,他在荒草矮树的山野上遍种竹子,山中段的一池浊水清涤成了一荡莲荷。
他把仙锦磨成丝布撒在那水里后,他为它取了“灵瑶池”这个名字。这样,他熔炙彩魔
仙石炼仙女,名字也取好了,叫作梦妹。现在,他为粉红色的轻纱迷雾上了一遍锦水咒,过两日再上一次,再过两日再上一次,就上完锦水咒了。可怜的红气刚上了七十二道彩绣,满了必须的三天,又给上了锦水咒,湿漉漉地很沉重,随着他的心思而踏着迟缓而不停出错的舞步。他看了不禁好笑地说道:“笨女人是没人要的哦,看你那愚蠢的鬼样子!”
林沐风正拿了一把棕色软毛刷子在山下小溪边洗马,他随意地洗刷那匹枣红色的赤兔马,那马儿温驯地一边喝起了水。这个三十二的男人,来汐镜家四年了,虽然不太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冲着公平的薪水,他就一直在这里做了下来。他自个也洗了一个澡,牵着马儿在岸上,两个都湿淋淋地沐日光。刚才把衣服就在水里浆了干净,晾在溪畔那冲洗得干净的大石头上,马儿被拴在那块大石头上,他躺在一边,还真是惬意。








第二章、惊梦

汐镜来找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光光地躺在地上睡着了,那古铜色的皮肤、健朗的肌肉、平坦结实的小腹全部暴露在春天的太阳里。别说身子晾干了,此时,连衣服都晾干了。
“林沐风是个练家子,所以身体结实,比起我来当然更有男人味。”他这么想道,然后,偷偷地溜走了,在竹林里随意地走着。忽地寻了一处开阔地,决定玩一会儿剑,他拔出了佩在腰间的青色长剑,对着地上的铺落满的枯黄竹叶子挥动起了薄薄的软剑。顿时,叶子都飞舞了起来,他连续不歇气地挥舞着,激起了竹子的摇晃。他想这些激起的落叶就是飞舞的蝴蝶吧,于是,他与这些叶蝶起舞着。
他正在兴头上,却听得有轻轻悄悄有细语在零零落落地响起,似乎在说:“嘻嘻,小可怜儿,来和我一起玩吧。”听得不是很清楚,那声音轻淡细微,但是他那极其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了,但又似乎在说:“你能飞吗?”他听着这声音,心下有些困惑,却继续地舞着剑花,继续地听那空淡的声音飘荡着,好像在嘲弄着他:“原来你是胆小鬼,一点儿乐趣也没有。”一抹轻笑浮上了他的唇角,他继续练着这一套浮云剑法,将堪堪十七式使了完,缓缓地停了下来,陪他舞动的叶子们也都纷纷落了下来。
他也换上了那淡气的声音,说道:“玉透,现在时兴这种口吻说话么,你扮了女声,别以为我就不知道是你了。”看着手里提着的剑,上面闪着的泠泠寒光,他的指尖拂过那刃。
那声音换了回来,说道:“汐镜,我知道你又为迷雾上了锦水咒,于是,我在想你肯定会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那是一个亦很空淡的男子声音,听得出里面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汐镜想他很冷吧,夏天来了的话,他会好些么?
过了一周,在布完了三遍锦水咒和又上了一道七十二道彩绣后,他心想这锦水咒上了之后就可以再上十三次七十二道彩绣,他想这需要一个月才上得完。还有三遍锦水咒可以做,回去后,带一壶灵瑶池的锦水,那一壶的保存期为一年,那就又可以做七十二道彩绣了。
他操练着每日都操练的那一套浮云剑法,将那剑法使得流利得狠了,可以去买新的剑法了,也许还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新剑法被研发出来吧?他是恒通剑谱店的老主顾了,自五年前从蜀山求学回来后,他就时常光顾这家店,因为价廉物美、更新又快。他练了一上午,觉得有些累了,向小竹屋那边回去了。
洗了澡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睡了午觉,去看那水晶,却左找右找也找不到了。他登时着急了,四下找也没有,反而镇静了下来。汐静屏气静息了片刻后,他去了左坡那里,林沐风正在那咬着一根草发呆。
汐静问道:“林沐风,你今天上午一直都在这里么?”
林沐风转头,说道:“差不多,家主有什么事吗?”
汐静说道:“什么叫作差不多啊?还去过哪里?”
林沐风想了一下,说道:“我早上起了床后,拾缀了房间,你去练剑,我就在林中逛了一圈,竹笋真是好吃啊,家主种竹子真是英明。”
汐静高兴了起来,说道:“那是当然,竹子易活长成快,这里迅速由荒山变竹海了。”
林沐风忽想到了什么地说道:“家主,刚才玉透来找你了,结果你不在,他就走了。”
汐静听了,心想那玉透这么神叨叨地,这当儿又不见了水晶,肯定与他有关,他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林沐风,再问你一个问题,他朝哪个方向去呢?”
林沐风搔了搔头皮,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一贯装神弄鬼的,谁会知道他的形踪。”
回到了那片空地,汐静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出现。汐静皱起了眉头,他回来到了小房子后,等了一下午,他也没有出现,汐静不禁烦躁起来。在三天后,汐静确定了这一次玉透是来真的了,他一直就不满自己对梦妹太好,这次真得把她给偷走了。
“玉透,你真得带走了她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想方设法找回她的,你怎么能摘别人精心培育的果实呢?”汐静喃喃地说道,这么说着,他一向平静的脸有些扭曲。
他发了疯似地一日跑遍了君墨山,找遍了灵瑶池,乱剑挥舞砍倒一大片竹子,都没有找到水晶或者是玉透。他更加地愤怒了起来,回到了小竹屋,收拾起了东西,将细软零碎些个统统地收在箱子里。
在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林沐风回来了,他惊奇地看到这一切,说道:“家主,你要回去了么?”
汐静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缓和了下来,说道:“林沐风,我要去长安,你愿意和我同往吗?”
林沐风说道:“那当然,家主没有马夫怎么出行呢?”
汐静面作寒色道:“那还站着干什么,帮忙着收拾啊。”
君墨山的风很舒服,狂是狂,刮得竹海如海浪翻滚,以前有些时候,他穿着轻便的布衣在其中游泳。一个人从一根竹子跳到另一根竹子枝头,挥练剑法,练熟以后,就想象那竹子是自己的敌人,与其过招。他砍削掉竹子的尖梢,刺接飞舞落的竹叶,闭上眼睛听自己杀破第几节竹节。只是家人们都只会吹捧他,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练,十五年来没与外人过一次招,那是没有来找他过招,他也没想去找别人比试。现在,风吹着他喜欢的那种频度,他没有了举剑向竹子飞去,懊恼地收拾好行李,他揎开那大红绣彩蝶的轿门帘,上了马车的轿子。
剩下的二个多个月都是在马车上中渡过的,林沐风在前头赶马,汐静在轿中与那缤纷的蝴蝶薰着椒兰香味一起颓废地躺着。他想了很多遍,都觉得玉透太坏了,自己不努力,偷别人的东西。一路前行,从林间到了山道,由于汐镜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要去长安,所以林沐风只好按照自己走过的那条路线。马车在山路上孤独地前进,这样汐静感到不错,因为他看到谁都觉得烦,如果让他看见了别的男女在一起,肯定他都要性起去骂人家。








第三章、火凤

过了两三天,途经了大碑城,停下来在那里打了尖,喂饱了累坏了的马。林沐风看他心情不好的很,带着轻微的苦笑望着一桌子上的两三碟小菜、一人一碗白米饭、一壶酒、没有肉,这都是因为他俩都信善的缘故。林沐风不禁心下也烦恼起来,闷头吃饭。
他拿着一支从账房柜台上花瓶里扯来的一支丁香,说道:“她爱我。”,扯下一瓣混在酒里喝下去。然后,他一口喝干,新倒满,又扯了一瓣扔在里面,说道:“她不爱我。”一口喝干了。接下来又重新倒满,扯一瓣泡上,说道:“她爱我。”喝干。就这样,一直扯光了,竟然是“她不爱我。”他生起闷气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林沐风看。
林沐风心下觉得这人简直幼稚,听他问道:“你说,她爱不爱我?”
“她当然爱你啊,你和她情深意重、才貌相当,她不是无情无义的女人的。”林沐风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肯定他是说的一个女人,恐怕就是那个传言中的青梅竹马,于是应和道。
他听了笑了,比了个大拇指给林沐风,说道:“喝!这才是知已!她非我莫属。”
结果两人喝得一踏糊涂,醉得不成样子,他软趴在桌子,嘴里兀自念叨道:“这世间全是些废物,死光光的才对……统统死干净,不要惹得老子心烦……”
林沐风看这家伙醉倒,好笑地说道:“这么快就醉了,还说要醉倒我!”自个喝了起来,灌了几壶后,终于来不起了,他抗起汐镜上三楼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中午才睡醒,在外面吃了碗面,汐镜根本不听林沐风的劝说,整顿起马车就出发了。汐镜恶狠狠地说道:“累死了这马才好,换一匹就是了,累不死的话养着才有用。”雇主都这么说了,林沐风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两人又匆匆上路了。
又行了三天,翻山越林,一路奔波,过了霜疑、创逝两座城池,汐镜都一味要求不停地前进,马是越跑越慢,后来成了走,他也感到了无奈。终于拖到了下一个城池,他俩进去休养两日再走。
来到大门前,上书“冰霄城”,从护城河的吊桥那里就可见来来往往、人流如织,挑抬的小贩、匆匆的行者与三两结群的妇女为多。马车在拥挤的人流中小心地开着,一步发十步地挪着,要不是马太累了,汐静肯定要求掉头就走。汐静在轿里面揭开帘子,听林沐风问人后才知道今天是冰霄城的每月赶集日,怪不得这么多人,费了恐怕半天时间才进得城里去。
在里面迟缓地走了一会儿,连续找了几家旅馆都满了,两人都十分泄气。汐镜的眉头都皱在一堆了,郁闷地瞪了几眼那他和林沐风在街角找到了一棵拴了马车,蹲在旁边喝了点带的水。
汐镜说道:“正值暮春时节,不然肯定要中署,晚上我们就睡大街上好了。”他这么说着,还将皮袋里的水匀了一杯出来,就用自己的喝水杯,喂那马,那马乖乖地喝了个干净。
“红毛,对不住你,累坏了你,再喝点吧。”汐镜倒了一满杯递给那马,马甩甩尾巴,喝了小半杯,不喝了,将个马脑壳别到了一边,汐镜就将杯子中剩下的水一口喝干了。
忽听头顶有一粗鲁的男声恶声传来道:“你们是哪来的?竟胆敢随地停马车!”
汐镜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他一脸的怒火,穿着有些脏了的武丁服装,手里执着一支粗长鞭子。
“哦?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哥,我们马上走开哈,不要生气。”汐镜挂起了大号的媚笑,起身将水袋系好,杯子收好,起身去解开系马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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