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桃花种》第38/42页


  “万一你做了那么多,我还是决定不能爱你,怎么办?”
  “没问题啊,只要最宠你的人是我,就可以了。”
  爱,让它自动慢慢发生吧。
  知道她的心结,理解她的恐惧,他不再摸不着问题重心,不再像只无头苍蝇,盲目找寻,他便安下心、放慢脚步,愿意用时间来等待她的认同。
  “你会不会太亏?”
  “不会,有人说爱情是付出,有人说爱情是牺牲,我的爱情是尊重,我尊重你的感觉,尊重你决定在什么时间才肯对我投注信任。”
  “你真的当不成一个好商人。”
  “为什么?”
  “不问付出、不求结果,万一血本无归,你会很伤。”
  她担心他伤?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因为有了同情,她再也当不成刽子手,他的爱情,安全无虞。“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哪一首?”
  “不记得歌名,只记得几句歌词,好像是这样唱的,‘能不能让悲伤止步,回到相识的最初,如果我们不问付出,会让爱情看得更清楚。’”
  蒋烲抱她在膝间,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脸,轻轻摇晃,轻轻哼唱。
  他的歌声低沉醇厚,富有磁性,因此那年,湛霆不露脸,就能红遍两岸三地。
  詹沂婕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靠着、贴着,没错,他的不问付出,让她把爱情看得更清楚。
  “如果回到相识最初,我要做一件事。”他突如其来说。
  “什么事?”
  “从你进公司第一天,就猛追你。”
  她轻声笑了。“那我会跑得比什么都快。”
  “为什么?我很有女人缘。”
  “就是太有女人缘,才让人害怕。”她替他处里过的爱情事件,不计其数。“当时的你就像……一只身上带有ADS的病媒蚊。”
  “太恶毒。”他不满抗议。
  “好吧,那你像……”
  “像左右逢源的Gentleman?”
  “不对,像活动式生殖器、情趣用品广告商、免费戳戳乐。”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轻松地和他谈起他过去的精彩情史。
  “对不起,我太招摇了。”
  “招摇是你的注册商标啊。”
  “那你的注册商标是什么?”
  “勤奋、上进吧。”
  “然后咧?”
  “干么然后,有勤奋上进,人生便成功了一半。”
  “也对,你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需要靠我来负责了。”
  “你能替我的人生负什么责?”她嗤笑一声。
  她的笑声很轻蔑,为了表达不满,他在她肩膀轻咬一口,惹得她咯咯笑不停。
  蒋烲郑重宣布。“我会给你爱情,满满的、很多的爱情。”
  不知道是不是刻板印象固执了她的脑袋,她总觉得爱情从他嘴里出来太轻易,这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让人握在手里、下放心。
  只是他啊……有本事让她不放心却也不愿放弃。
  他说:“我觉得爱情像扣钮扣,扣错了,大不了解开重来,有点麻烦,但没什么了不起。”
  “原来如此,难怪你换爱情像换衣服一样迅速。”
  “拜托,我说的不是那个时期,如果你指的是‘蒋烲早年情史’的话,那时,我的爱情像拉拉链,咻一下,就解决了一票女人。不过……拉链方便迅捷,却有缺点。”
  “什么缺点?”
  “一不小心就会拉到自己或对方的肉,万一拉到重点部位,嘶~痛毙了。”
  他的夸张表情,惹得詹沂婕大笑。“现在呢?”
  “我知道用扣钮扣来形容爱情,太肤浅。”
  “不用扣钮扣,要用什么?”
  “蝴蝶结,要细心绑、小心谨慎,哪一条在上、哪一条在下,清楚分明,半点不得马虎,才能打出一个中规中矩、完美漂亮的蝴蝶结。要是中途轻忽了,就要从头来过,再次谨慎细心。”
  “这次你够细心。”
  “谢谢你的夸奖,希望这次的蝴蝶结能让你满意。”
  低头,耳鬓厮磨。
  蒋灾为她点起一簇小小的火花,慢慢地,吻融入激情,小火花燃起炫目瑰丽,属于情人的夜晚啊,在月娘的祝福下进行。
  这夜,他把她的名字一遍递写在自己掌心,一遍遍说着我爱你,一遍遍说服她,他的爱情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是詹沂婕第一次送机,握住他的手,舍不得放。
  “哦,你就是大嫂啊。”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审视她的眼光里带着激赏。“原来阿导喜欢你这型,难怪那些娇美可爱的小女人,导演看不上眼。”
  “闭嘴,到旁边去,不要打扰我们。”蒋烲的桃花眼遮在太阳眼镜后面,发起火,多了几分威严。
  “是是是,把空间让给阿导和小美人,我们去检查器材。大嫂,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不可以叨扰你一顿,顺便看看传说中的小天使?”
  “没问题,五星级饭店。”詹沂婕大方承诺。
  这次他们应大陆官方邀请,去四川拍摄地震灾后重建。蒋烲本来不想去的,但詹沂婕要他顾虑未来到大陆发展的可能性,于是他接了。
  这是趟辛苦旅程,这一走,至少要二十天。
  二十天……好久哦,习惯了天天见面之后,二十天会惹出多少思念?
  “不要太累,可以丢给咏慧的工作,你不必样样亲自出马。”
  “好。”詹沂婕失笑,这些话他叮咛了好几遍,怎不累?
  “不必担心楚楚、汉汉,我帮他们请的家教都经过身家调查,安全得很。”
  “好。”他很唠叨。
  “不要忙过头不吃饭、不要熬夜看公文,再多的钱、再大的事业,都比不上你的健康。”
  “好。”他非常非常唠叨。
  突然,蒋烲闭嘴,看着她,很久很久。“为什么我会重复同样的话……那么多次?”他闷声问。
  “你也注意到了?”
  “我老是觉得,以后再也看不到你,是不是你又在打什么鬼王意,想趁我不在的时候,远走高飞?”
  “不,我会待在这里等你。”詹沂婕轻笑。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把她的羽翼剪除,害得她飞不高、跑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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