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养家日常》第78/209页


  吃过午饭也没磨蹭,直接又溜达着出了门,去地里给人家看玉米去了。
  卖给村里人的这批种子,对外都说是去年专门留下来的那一亩地出产的种子,可事实上早就被沈惊春换成了自己空间里的春玉米种子。
  春玉米和秋玉米是完全不同的品种,在现代也是经过农科院多年研究的,沈惊春去年种的那一拨秋玉米,虽然时不时就用木系异能滋养,也到底还是不敢跟大自然对着干,索性空间里的种子多,干脆就全换了。
  村里九十多户人,除了一些平日里跟方氏不对付的人家和沈家老宅外,其他人家都闻讯而来,沈惊春一下午都泡在了玉米地里。
  一下午看下来,除了一些不听她的劝阻,执意用新开出来的荒地种玉米的那几家出苗率不太好,其余的听她的话用上等良田种玉米的,出苗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等到备用的玉米秧子再大一些,直接补齐就行。
  等玉米看完,乡亲们都散了,沈惊春看看时间,太阳才还没完全落下去,干脆又去棉花地打了个转。
  棉花这种东西,她以前在乡下老家看过,只知道要用一种单筒的制钵机还是什么的来播种,这古代当然没有这种东西,她空间里面虽然有,可不敢拿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干脆就直接将棉种种到了地里,那棉种种下去之前,也是用异能滋养过的,按道理来说,这么七八天过去了,怎么也该出苗了。
  到了地头一看,苗是长出来了,可情况却并不如预期中那么好。
  棉花到底跟玉米不同,为了增加出苗率,她当初每个坑里都放了四粒棉种,几亩地看下来,出苗却只有两三株,嫩黄色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弄清楚棉花的长势,她也没多待直接就回了家。
  接下来几天,沈惊春上午带着张家几人到自家田里晃一圈,拔拔草看看幼苗的长势,下午就在家带着大满小满兄弟两个做家具。
  这兄弟两个精细的活不会,可练了几天手,刨木头这种简单的活还是能干的,只是速度上慢的很,几天下来,沈惊春就放弃了大满。
  这小子嘴巴比他弟弟厉害的多,但手上的活干的却远没有小满细致。
  到了三月十三,沈惊春寻思着程远之也要启程回京了,为了表示感谢又从村里买了些本地的山货特产之类的,加上两斤炒好的茶叶,同陈淮一起登了门。
  到了程家,果然就见他们家的老仆正忙着收拾东西。
  程远之当时回来的时候轻车简行的,现在回京城,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也装了三车出来,夫妻两个一看这阵仗,也没有多留,将东西奉上,略聊了几句就告辞出门了。
  程远之也没有多留,只将自家在京城的住址留给他们,又特意嘱咐若是到了京城,一定要来家里玩。
  从程家出来,大满赶着骡车走在街道上,他们倒是又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那个才九岁,就毒杀了自己亲爹的小少年,竟然是高县令多年前被拍花子的拐走的那个儿子。
  这个消息虽然还没传到平山村,可已经在县城里传遍了。
  沈惊春原本也只是凑个热闹听了几句,回家就当成个八卦说给方氏等人听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一排三辆马车就停在了沈家的院门外。
  大满一看这阵仗,可了不得,赶快飞奔回堂屋禀报。
  沈家一家人都还在吃早饭,十四过后,还有六天就是谷雨,沈惊春是打算趁这几天,再去山上采一批茶的,放下碗出了门,就见上次来过家里的那高管家已经进了院门,后面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高县令么。
  沈惊春赶忙回头道:“快将碗筷收一收,贵客临门。”
  那边高县令已经牵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一边打量院子一边道:“在吃饭?也怪我心里着急要感谢恩人,登门之前应该先派人来递拜帖的,真是失礼。”
  “县尊大人大驾光临是我家的福分,那是多少人家都盼不来的,怎么能说是失礼呢。”
  “大人里面请。”
  好在因为要上山采茶,今日的早饭吃的简单,就摆在了厨房里,这会子堂屋倒是干干净净的不用收拾了。
  高县令一抚短须笑道:“今日并非是以县令的身份登门,瞧着沈娘子倒是与我家静姝差不多的年纪,我便托个大,要是两位不嫌弃,不如我们就以叔侄相称。”
  当年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太太就给他算过一次命,说是在庆阳府这边会遇到贵人相助,从此以后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平步青云,眼看着六年任期将至,要打道回京了,却不想就遇到了沈家人。
  原本沈惊春献上牛痘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当年大师说的那个贵人,直到现在儿子找了回来,他才确信,沈家这小夫妻两个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沈家丫头种出玉米的事情,高桥去年也是知道的,县衙也买了不少玉米,今年又听说她带着整个平山村在种玉米,可见是个重情义的,而这陈淮更不必说,能被陆昀收做关门弟子的,又岂是普通读书人可比,这年轻人的造化还在后面呢。
  夫妻二人不动声色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点疑惑。
  虽然高县令能够找回儿子,是因为她献上了牛痘误打误撞,可也没必要这么热情吧?诚毅伯府高家那可是在整个京城都排的上号的老牌勋贵世家,用的着跟他们这样的泥腿子说什么叔侄相称?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高县令都已经开口了,若是拒绝,岂不是要他脸上无光,因此陈淮便笑道:“那小侄便厚脸称一句高叔父了。”
  这样的场面,沈惊春也没摆什么当家人的谱,陪坐在陈淮下手,听着他们聊了几句,便瞧见外面豆芽在疯狂的朝她使眼色。
  沈惊春看了一眼跟陈淮相谈正欢的高县令,就转身出了门:“什么事?不是叫大雪她们上茶吗?”
  豆芽一脸菜色的指了指几个白露几个小丫头,瓮声道:“小姐,这可是县令啊,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凑上去啊。”
  沈惊春听的直皱眉,本来还想训诫几句,可一想到这是在古代,高县令这样的一县之长在官场如何不说,可在一般的平民百姓心中,那可就是祁县说一不二的父母官土皇帝,这几个小丫头从小就在乡下也没见过世面,这种反应倒也正常。
  可以自家这个情况,是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小山村的,还是得将家里这些人给训练出来,心思转动间到底还是心平气和的端着泡好的茶亲自送了上去。
  高桥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贵公子,茶盏的盖子还没揭开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清纯的茶香来,等到揭开茶盖一瞧,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茶盏中的茶叶放的并不多,嫩绿明亮的茶汤在白瓷茶盏中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瞧着就让人身心愉悦,更别提还有一股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清香扑面而来。
  高桥喝过的茶不少,可像沈家奉上来这样的茶却是第一次见。
  杯中水汽氤氲,高桥吹了吹,轻啜一口眼神一亮赞道:“好茶。”
  沈惊春心道,好茶这两个字真的是听厌了。
  中国茶文化博大精深,以前的茶是怎么样的沈惊春不知道,可撮泡法泡出来的茶,便连她以前那些同学,虽然喝的不多,可也少有不喜欢的。
  只可惜现在没有渠道,要不然单靠茶叶,她家就足以发家致富了。
  见高县令夸赞,陈淮只得忍痛道:“高叔父若是喜欢,一会便带些回去吧。”
  高桥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立刻笑呵呵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盏茶喝完,才终于提到了正事,高桥指了指了一边坐着的儿子道:“想来这两天你们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便是我那失而复得的儿子,大名叫高岭。”
  他说着又朝高岭道:“阿岭,来谢过你沈家姐姐,她不仅救了你,也救了你姐姐,你娘已经不在了,你当时也没找回来,若是你姐姐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为父我也活不成了,如今你姐已经先回京了,你就去给沈家姐姐磕个头吧。”
  这高岭还是与高桥有几分像的,虽从小被拐,却也成长的不错,身形不胖不瘦看着正好,只是小小年纪眉眼间却有几分若隐若现的戾气,从进门来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坐着,茶也只是喝了一口意思意思,沈惊春端上来的一盘小点心根本动都没动,沉稳的根本不像是个九岁的孩子。
  听到高桥的话,也没犹豫起身就要给沈惊春磕头。
  沈惊春本来就被高县令那句救了你姐姐给惊到了,现在看到高岭果真听话要磕头,哪里肯受,一伸手就将他扶起,高岭想跪又跪不下去,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高桥见沈惊春坚持不受,只得叹了口气,又道:“算了,便给你沈家姐姐行个大礼吧。”
  高岭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却还是一声不吭。
  沈惊春和陈淮心中诧异。
  这孩子莫非是个哑巴?
  高桥一见她二人神色就多少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当即就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高岭当年被拐走的时候已经有两岁正是学话的时候,被拐走后身边看不到熟悉的人,惊惧之下大哭不已,人贩子先是打骂,后来见打骂之下他还哭,干脆就开始灌药,被卖掉之后,他的养父虽然带他看了大夫,可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受了刺激,明明已经治好了嗓子了,可他却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养父一开始对他还好,可时间长了,见到他这样难免烦躁,就开始动手打骂,每每都是养母抱着他,母子两个一起挨打,去年,他养母直接被打成重伤不治而亡,高岭就买了药,直接把他养父给毒死了。
  原先还觉得高岭小小年纪却满脸阴郁的沈惊春在听完这些之后,心里只剩下了怜惜。
  原本他应该好好的在京城当少爷的,哪用的着吃这样的苦,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只怕是要在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不好好开导的话,说不定以后还会走上歪路。
  说完高岭的事,高桥就又说到了高静姝。
  她种完牛痘回京城之前,就将自己觉得是沈惊春救了她的事给说了,这可是救命之恩,高桥知道后就亲自上了广教寺。
  能抓到那些人贩子,广教寺的武僧居功甚伟,一时间在庆阳府境内的名声更好了,高县令一问当初发现天花的事情,明净还没说话,反倒是净空小嘴一张,巴拉巴拉就把沈惊春给卖了。
  沈惊春千算万算,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问题居然出在净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还好临睡前看了一眼……对不起大家,存稿箱又忘记设置更新时间了。太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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