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小妞斗恶魔》第26/61页


生命里不仅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轰轰烈烈,还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平静淡然。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没有顾西子一天到晚的颐指气使,莫弦歌算是过上‘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淡漠日子。
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学,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用饰演可爱的缺月去讨好顾西子那个恶霸,日子果然还是如沐春风,可是这柔软的杨柳风下面,那隐隐藏藏的到黄昏点点滴滴的愁绪又岂是说无就无。
偶尔走过缺月紧掩的房门旁,跌入眼帘的除了缺月巧笑倩兮的脸,还会交差顾西子俊朗的斜眉,混合着潮湿的风迎面扑来,让人猝不及防。
周末的时候,莫弦歌的家会变得格外热闹,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莫小月和顾小西拉胳膊拽腿儿的屁颠屁颠到她家里蹭饭,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吃的最高境界都被他们两人独占了,这不?在这个难得闲暇的周六晚上,莫小月和顾小西果不其然地拉帮结派地闯进了莫弦歌的家。
“月月姐,偶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好饿――昂――――。”
楚楚可怜+眼泪汪汪+使劲儿扶墙+到死不活+奄奄一息――――
莫弦歌正眼都没有给莫小月一个,在大厅里继续练她的瑜伽,冷静地说“你们家有的都是面条,两天没有吃饭很正常。”
莫小月气的直跺脚,自从她的西子哥死后,这个假的月月姐就变得冷漠了,活脱脱的现实般古墓派小龙女,其实她早就接受她的月月姐死去的消息,只是有些东西一旦成了习惯就很难改掉。
她诡异地望着顾小西,眉毛上下抽动,一下子贴到莫弦歌的身上。
“月月姐,你最善良、最可爱、最美丽、最优秀、最最最好了,你就行行好让我和小西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吧,我们俩都正值青春期,发育的最好阶段,你可不能看着我们长成畸形青年吧?”
莫弦歌彻底被打败了,现在的孩子就是嘴上的功夫一流,实际生活中――――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细灰,“你们两个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就知道月月姐不会见死不救!”莫小月一下子攀到莫弦歌的脖子上,引起她的一阵不满,但是她还是心情很好的去了超市。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而且口是心非并不是只表现在情爱方面。
半个小时不到,莫弦歌就提着从超市扫荡回来的战胜品,乐呵乐呵地哼着小调进了自家门。
屋子的盛况情况着实让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莫弦歌吓了一大跳,她看到温柔的尹洛辰王子和莫小月、顾小西一起坐在地上,三个人玩斗地主不亦乐乎,最主要的是:三人的脸上都用马克笔画了好几根黑色的胡须,她不禁忍俊不禁。
尹洛辰有些害羞地地下了头,继续佯装着看手里的牌,莫小月却迫不及待地扔下牌就过去接东西。
“月月姐,我把洛辰哥哥叫来了,因为他做的东西我们才放心地吃。”说完便飞快地溜回了原来的‘座位’。
莫弦歌站在原地,不满地瞪了一眼尹洛辰,这个男人也真是,长得好看就算了她也不计较,还那么温柔她也不计较,估计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为什么偏偏做东西那么好吃,比外面店里的顶级厨师还会做东西吃,真是上天不公!她提着事物,闷闷不乐地进了厨房。
“啊――啊――――尹洛辰,你快点过来,这油怎么要溅起来,我的手被烫了,哇――――”
这样的嚎叫,你没有听错,确实是人前淑女无比的莫弦歌大小姐发出来的。
尹洛辰听了,低头浅笑,放下手中的牌,洗干净脸上的黑色胡须,进了厨房。
有了尹洛辰的参与,厨房自然不会是刀光剑影之地,一切都被打上了尽然有序的标签。
莫弦歌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在那片小天地里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嘴巴都笑到天上去了,最主要的是最后弄出来的精美绝伦的好东西都可以打上她莫弦歌的印章,她在心里光想就乐得不行,她也就那点出息了,这是不久以前顾西子对她的高度评价。
这不?没有多少时间,满桌子的美味就展现在了莫小月和顾小西那两个只知道吃的人的面前,顾小西由衷地吸着口水,迫不及待地举起了筷子,却被莫弦歌一下子打下。
“我还没发表感言,小西你慌什么慌。”莫弦歌故作严肃地说。
“昂――”顾小西失望地睁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莫弦歌,其实心里很气愤的说,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好咬着下巴忍住。
“今天,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在厨房忙碌了这么久,终于功成名就。大家也不用太感激我,鼓掌就好。”
莫弦歌笑眯眯地说着,也就只有尹洛辰买他的帐,真的鼓掌了。(豆豆不得不说,这完全是走的莫缺月追求浮夸风的路线)
一顿饭,莫弦歌都沉浸在她的自我满足与骄傲之中,等她想起并没有多少进入自己的肚子时,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残羹冷炙都所剩无几,而莫小月和顾小西正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像两只吃饱了的猫,舔舐着爪子――――








l虐身虐心卷



四十八、怀孕与堕胎

谁说韶光易逝,年华易老?我们终将悔恨。
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敲锣打鼓地从莫弦歌的身边飘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盯着自己的月行日历,这个月又已经是二十五号了,例假还是没有如期来,和上个月的情况一样。而且最近特别容易饿,吃饭过不了多久肚子就会嗷嗷地叫,难道是?
她翻身下床,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换好,提着包就直冲超市。
紊乱的步伐暴露了她心里那不断扩张的不安,要是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她怀上了施清夜的孩子,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掉,她容不得自己再和施清夜有任何牵连,幸好这段时间施清夜都没有来叨扰她。
莫弦歌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地买好验孕试纸回到家。
仔细地阅读完说明书,颤抖的手将内心的恐惧一览无遗,整张脸迅速地变成惨白,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阳性,千万不要是阳性――――
老天爷是最会开玩笑的,你最怕什么,他就会把那样东西带到你身边,让你措手不及。
莫弦歌手里的试纸缓缓地落到地上,检测T区那条红色的条带和对照C区的红色条带如出一辙,相映成趣,看得她身体变得冰冷。
她蜷缩到沙发的一角,两眼放空地盯着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老天爷凭什么要她受这么多她根本无法承受的,她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她向这个世界索取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凭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些伤痛!
她的双手颤抖得抓住沙发上的布,用力地撕扯,眸子里满布的绝望和撕心裂肺,她咬紧牙,缓慢地站起来,拿起旁边的包,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
禹城中心医院
莫弦歌站在妇产科的门口迟迟不敢移动一步,她已经在门外徘徊了一个多小时了,手里的序号早已经在几十分钟前就被喊过,脚上似乎有千斤的大石头拴着,让她跨不进去那间白色的屋子。
旁边检查的妇女不时向她头来惊异的目光,然后满脸幸福地进去检查,而她却最终疯狂地跑出了医院。
她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满身满心的伤疤揭开,她觉得那样她会因此失血过多而死。
孤零零地坐在广场的木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匆忙亦满足的脸,她决定去找一个小医院,将身体里面的耻辱完完全全割离她瘦弱的身体。
她记得萧条破旧的望华街有那些人流的小广告,常常在暗夜的风里飞扬乱窜。
*****
望华街
果然和记忆中一样,确实有很多类似的劣质广告单子被贴在那些残破的电线杆上,偶尔旁边还有歪歪斜斜的办证字样,看得莫弦歌皱紧了眉头。
她一张一张地审视,希望可以选择一家稍微干净但是极其隐蔽的小医院。
这张似乎看起来不那么陈旧,上面清晰地印着无痛人流四个黑色大字,地址:禹城市指厦街邮政大楼对面二楼33号。
指厦街?似乎从来没有听过,那样应该就很隐蔽很少有人知道吧,她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这件事结束之后,她真的想离开这个冲刺着疼痛的城市,爸妈的那个意外她都不想再去绞尽脑汁了,就那样过去了吧,她再也经不起快乐或者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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