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小妞斗恶魔》第57/61页


走了几步,莫弦歌觉得不对,既然那个陌生男人是乔梓望的朋友,那乔梓望一定知道他去哪里了,那她可以先问到那个人的名字啊,她果断地转过头,一脸微笑。
“那个管家,可不可以问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小姐,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告诉你呢。”莫弦歌看着乔梓望一脸得意的表情,很快地消失在楼梯尽头,这个男人,态度一定要这么不好吗?她都低声下气了他还那样耀武扬威的样子,看来得好好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了,她拿出白色的手机拨通了阿迎的号码,施齐说过,阿迎很会处理事情。
“阿迎,给那个管家公司打电话,要求安排把那个叫乔梓望的给我搬到家里来住。”
听到那边肯定的回答之后,莫弦歌满意地笑了,她突然忍不住抬起头,却不小心看到对面的某个窗户有一双窥探的眼睛在看着她,等她再仔细一看,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那个窗户上白色的粗布窗帘搭耸的垂着,她摇了摇头往前走,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吧,她在心里这样想到。
等她走后,那双眼睛又出来了,死死地盯着的是对面房间里那个颀长的身影。








九十、同住屋檐(上)

当莫弦歌正穿着绒毛睡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门铃打响,她微微蹙眉。“阿迎,去看看谁来了。”
没有人回应,门铃继续大作,她不满地将遥控器扔在沙发上,光着脚就走过去开门,她是忘了早上阿迎在她门口说的要回老家看老母亲,要十天后才回来,她更是忘了昨天她有交代让那个贴身管家搬到家里来住,所以她晃悠着一脸不满地去打开门时,脑袋里还没有猜到来者是谁。
“hi~小姐早安!”乔梓望堆满微笑的脸吓得莫弦歌差点瘫到了地上,她后退了两步,光着的脚正好踩在过长的裤腿上。
“啊――”莫弦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脑袋和地板碰撞出一声闷响,她感觉整个天花板在旋转,还有好多黄色的小星星在盘旋着飞,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冬天地上是铺了厚厚的地毯的,不然脑袋还不开成灿烂的花啊。
“那个,小姐,看到我来有必要激动成这个样子吗?”听到乔梓望这句欠扁的话,原本已经恢复的脑袋立刻又进入了短路状态。电视上演的不都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感受甜蜜美好什么的吗?现在没有拉住她就算了,好恶言重伤,这个乔梓望,有够嚣张的。
莫弦歌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怨恨地看了乔梓望一眼,捂着头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乔梓望一脸淡然地坐到沙发上,她瞬间有怀疑谁是这个家主人的冲动。
“小姐,是你强烈要求我才搬到你家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哦,会让我误会的。”乔梓望随意地转换着频道,直接无视莫弦歌的目光绞杀。
“好啊,我叫管家你来肯定是有事情咯,很不巧地阿迎这段时间请假回老家看母亲去了,这么大一个屋子很是需要一个打扫卫生,做饭,给花园里的花除草施肥的人,管家你来得很是时候,缺月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莫弦歌笑着提着过长的绒毛睡裤,光着脚一跳一跳地走到乔梓望的面前,狠狠地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得意地缩到沙发上,还哼起了小曲儿。
“管家,现在你可以开始打扫了。”她看到乔梓望磨蹭着脱掉身上的西装,偷偷地将茶几下面的开心果和瓜子拿了出来。
莫弦歌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室内的温度早上阿迎离开的时候已经调试好了,恰到好处。她特意看的是台湾的一档搞笑的综艺节目,笑得很夸张,明明有垃圾桶却故意把瓜子壳扔在地上,而且是没有规律地扔,不大一会儿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就一大堆瓜子壳。她眼珠一转。
“管家,管家,快点过来先把这里的瓜子壳清理干净。”莫弦歌看到乔梓望正在清理窗户,扯着嗓子大声地叫唤到,她继续扔垃圾,过了老半天也没见乔梓望走过来,他一看,人家正在那着自己狗狗书籍网的奇异果汁准备要喝呢。
莫弦歌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就往乔梓望的身边跑,果断地将冰箱里唯一一瓶奇异果汁紧紧地抱在怀里。“你不认真干活干嘛乱动我的东西?”她一脸质问地瞪着乔梓望。
眼前的乔梓望倒是不以为意,她乘莫弦歌还在不满,快速地抢过那瓶果汁,仰头就咕噜咕噜地灌进嘴巴,看得莫弦歌一愣一愣,喝完之后,他耸了耸肩把空瓶子放在莫弦歌的怀里。
“不好意思,请我的那个人说,家里吃的用的东西我都可以随便。”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抹布,得意洋洋地去清理窗户了。
莫弦歌气得直跺脚,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主要是她的记忆中已经木有男人咯!)看着怀里空空如也的瓶子,她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趾高气扬地走到乔梓望的面前,仰着头,用手指着乔梓望。
“你给我听着,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马上去把沙发旁边的地毯清理干净!”她算是拿出全部气势了,她就不相信这个管家还真敢不当她是回事儿,看着乔梓望变得惊讶的脸,她很是满意地笑了。“别疑惑了,管家你就快点去吧!”
莫弦歌踮着脚尖,对着走过去的乔梓望不停地挥着手,“祝你顺――”她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乔梓望懒洋洋地躺在了沙发上,拿出手机,一阵清脆的按键声。
“喂,你好,请问是锦绣世纪的经理吗?这里是禹城莫别墅,请你马上派人送一条波西米亚织针地毯过来,对,马上,谢谢。”
莫弦歌站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乔梓望哂笑的声音,捡起地上的抹布咬着牙就想扔向乔梓望,没想到乔梓望刚好扭头看她。
“小姐,你现在的造型我可以理解为你很想擦窗户对吗?既然你那么想我让你好了,我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等锦绣世纪把地毯送过来换好,你就在那里随便擦吧,我就不打扰了。”
莫弦歌气得脸都绿了,这个乔梓望到底是能有多么嚣张,太可恶了!她将嘴唇死死地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拉出来诅咒了,可是乔梓望的气焰明显占绝对的上风,她悄悄地把抹布放在窗户旁,弱弱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弦歌不是服输的人,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脑袋高速地旋转着,怎样才能治住乔梓望那个嚣张的家伙呢?绞尽脑汁依然没有一谋半策,她不断地放大瞳孔,是不是自己出了车祸才导致智商降低了呢,她在心里想着。一个劲儿地对着枕头拳打脚踢,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咚咚咚――”莫弦歌拉起被子把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呃,不管,继续睡觉。
“咚咚咚――”莫弦歌翻了一个身,谁这么讨厌啊,存心跟她过不去吧。
“小姐,起床啦!吃饭啦!”一个偌大的声音在莫弦歌的耳朵旁边响起,大有气吞沙河之气势。她艰难地拉开眼帘,乔梓望放大无数倍的脸出现在离她脸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不停地吞吐着雄性的气息,莫弦歌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我―说,管家您又有什么事情啊?”莫弦歌断断续续地说。
“有啊,就是叫小姐下楼吃饭了,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啦。”乔梓望说着,脸还在向莫弦歌逼近,又是这种雄性的气息让人受不了,她大声嚷嚷。
“知道啦,知道啦,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楼,马上就下楼!”
莫弦歌再次下楼的时候,看到窗明几净的客厅,惊得忘记了说话。每一扇窗户都被擦得透亮,使得整间房子都明亮了起来,甚至比之前阿迎打扫的还要干净几分,茶几上的瓜仁和开心果放进了专门的碟子里面,地毯并没有换过,却是没有了一粒瓜子壳,除了好奇,莫弦歌的眼里还要隐藏不住的佩服。
“那个,你怎么办到的?”看着坐着等她用餐的乔梓望,莫弦歌迟迟地未能开口问出来,她安静地走到桌边,拉出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简单的一盆白粥,她是彻底服了乔梓望了,仅有的一点点佩服化作了心底的浓烈不满。
“你这样敲锣打鼓地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喝这个白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乔梓望,只见乔梓望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以为小姐会很喜欢呢。”
莫弦歌蹭地站了起来,“乔梓望,你神经病吧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用费心叫我啦。”她说完,负气地走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往嘴里送。








九十一、同住屋檐(下)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水果表皮上有很多药物保鲜剂吗?”莫弦歌才咬到一口苹果,甘甜的汁液正顺着喉咙流淌,握在手里的苹果已经在乔梓望的手上,乔梓望一脸不满地看着她。“请小姐削皮之后再吃。”
乔梓望拿着苹果坐到沙发上,拿出水果刀,熟练地削起苹果皮。
莫弦歌看着乔梓望,眼里的愤怒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情况,她从新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夺过乔梓望手里的水果刀。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会,不用管家你在这里帮忙。”她埋着头开始削皮,莫弦歌并不知道从小到大她并没有经常削水果皮,妈妈在的时候都是有人削好递给她面前的,后来剩下她和莫缺月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了像莫缺月那样,直接将水果洗一洗就送进嘴里,或许是已经对生命不太看重才会那样不在乎,那时的她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拿着水果刀的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灵活,刀刃是向外斜着,好像随时都可以飞旋出去,白皙的手指在刀下笨拙而缓慢地移动,每次把果皮削到一定长度就会断裂,削落下来的果皮也是厚度不一,半个苹果削下来一眼就能看出小了好几圈。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脸削皮都不会!”乔梓望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很无奈的一句话,落到莫弦歌的耳壁上却如同响雷,更多的感情色彩就是嘲讽,她拿着水果刀的手瞬间忘了继续,看着丑陋的苹果发呆。‘你怎么什么都不会!’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不停地在她的耳边来回缠绕,‘我怎么什么都不会?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她开始一直在心里盘问自己,没有了施齐她是不是就一无所有,她所知道的都是施齐告诉的,以前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也没有自己的工作,对!她就是什么也不会,连个顾西子她都不会去找。
莫弦歌在心里盘问自己,乔梓望伸过手拿她手里的水果刀,她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挣扎。
“啊――”从她的嘴里冒出一声轻喝,她低下头看到右手虎口处皮肤裂开了一条口子,鲜红而粘稠的血液正欢快地往外冒着,都已经快速地流淌到了她的睡裤上。
莫弦歌表情冷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还没有回过神的乔梓望,淡淡地笑了,转身走上了楼梯。
屋内一阵诡异的死寂。
莫弦歌将窗户打开,任由微凉的风蜂拥着灌进屋子,她直直地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整个脸庞被吹得慢慢变白,身体也渐渐变得冷却。滴血的手低低地被随意地垂直在腿边,她完全没有要去遏制的意思。
她就是一无是处,她就是不该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早就离开了,姐姐也离开了,为什么要独留她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还忘记了所有的过往,想要报复却不知道仇人在哪里,想着想着她缓慢地弯下了身体,坐在地板上,那一地的冰冷快速地蔓延至全身,她漠然地望了一眼苍白的碧落,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地上,一朵血红盛开的红莲,演绎着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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