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第19/165页


  谢汝苦思不得其解,忽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笑着。
  他道:“郦京城中仅城北一家有九节菖不假,然在南边的城外,亦有一家医馆,依水而建,且在两月前才收入了不少九节菖。”
  谢汝一愣,随即笑了,略带埋怨道:“你不早说。”
  沈长寄唇角带着笑意,欺身向前,将她的小手合拢在掌心握牢,谢汝吓了一跳,忙后靠躲闪,可男人的力气极大,攥着她的手不撒开,强势地靠近,让人无处可逃。
  “卿卿之慧,足令我神魂颠倒。”他的眼底慢慢燃起一团火苗,言之切切,“谢姑娘,我心悦你,便应了我吧,可好?”


第13章 这写的什么鬼画符?(一……
  光天化日,沈长寄抓着谢汝的手,目光灼灼好似要吃人。
  谢汝不安地瞧他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出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抱着杯子坐得离他远了些。
  思来想去,唯有一条能解释通,这一世的沈大人,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磕到过脑袋。
  若头部未曾受过重创,那定是误服过能损伤身子的毒药,那药会令人时而癫狂,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行径。
  毒药定是那位庸医国师开的,谢汝想。
  且不说沈大人这几日热情过了头,寻常的男子,再热烈的求爱也没有这么个求法的。用“逼迫”二字形容一点儿不为过,且他所言时常出人意料,叫人弄不清他意欲何为。
  寻常人哪有如此的?
  谢汝仔细回忆着那日在客栈,她向莲月探听“沈大人”时,莲月是这样讲的――
  “沈长寄沈大人,年二十三,轩朝最年轻的首辅。他出身郦京沈家,这沈姓便是沈国舅的那个沈,沈国舅是他父亲,宫里最受宠的沈贵妃是他姑姑。首辅大人的生母似乎只是良妾,出身算不得很好。”
  嗯,是他。
  “大人位高权重,凭一己之力爬上高位,大姑娘曾说他虽年轻,却不会让人因为他的年纪而小觑他强大的实力和手腕。”
  这说的是这一世的沈长寄,可前世的他是个白衣书生,不会什么武功,也无官无职。
  对了,莲月还说……
  “首辅大人虽容貌俊美,但因行事太过无情果决,加之执掌让人闻风丧胆的玄麟卫,便总有传言道首辅大人滥杀无辜、嗜杀成性,且看起来难以相处、喜怒无常,是以即便是有仰慕他的姑娘,也都惧怕他而不敢靠近。”
  谢汝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道不好,那庸医国师开的毒药或许还会损人心智,会叫人变得面目全非,性情大改。
  她一脸凝重地抬头看过去,沈长寄正拿着那本账册,放在鼻子前头闻了闻,眉头微蹙,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眉目舒展。
  谢汝:“……”
  沈大人这病情,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她偷偷盯着“病患”的一举一动,“病患”倏得将视线投了过来,谢汝被抓了个正着,她慌乱地捏紧了茶盅,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弄湿了她的手指。
  她看到沈长寄挑了下眉,张了张嘴好像又要说话。
  谢汝吓得抽了一口凉气,生怕他再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于是抢先脱口说道:“沈长寄我要看一下那本账册!”
  “……”
  沈长寄未曾计较她口呼他大名,单手支着下巴,按着纸张的手指缓缓抬起,勾了勾,“过来。”
  谢汝:“……”
  轻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坐到他旁边。
  沈长寄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看吧。”
  谢汝伸手去拉账册,可男人的手指死死按着,怎么抽都抽不动。
  谢汝嘀咕:“那你倒是松手啊。”
  “坐近些,我也要看。”
  “……哦。”
  谢汝的脸皮比不过人家厚,只能拖着木凳往他身边靠了靠,隔着仍余一人空位,她便不再向前,抻着脖子往书上瞧。
  沈长寄不满意她离的远,抓住她的凳子腿儿往自己这边拽。谢汝猝不及防他动作,吓得叫出声,身子摇晃不稳,赶紧抓住面前唯一的扶手。
  男人看着胳膊上白嫩的小手,唇畔的笑意渐浓。
  谢汝这下顾不得脸红了,瞪了他一眼,她劲儿也没人家大,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只能在心里小声怒吼:“挤死你!热死你!”
  她暗自别扭了没一会,便仔细看起来冯明涛写的那一页。沈长寄早便将那页的内容记在心上,无需再读,少女看书,他便看她。
  冯明涛所书的这一页,只有不多的寥寥几字,在纸的中央,共三行。
  谢汝微蹙着眉,手指从第一行划过,一行一行慢慢读着:
  “辰甲北二,子丙东二,卯庚南二。”
  “申甲北一,丑戊东三,卯庚南一。”
  “卯庚南三,午辛西二。”
  谢汝:“……”
  这写的什么鬼画符?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轻笑,谢汝歪过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长寄亲眼见着她的表情由凝重,再变得茫然,最后可谓狰狞绝望。
  他深邃的瞳中幽幽地泛着波光,脸上的温柔皆凝在了眼底。
  “如何?可参悟些什么?”
  谢汝幽怨地嗔道:“这冯公子的脑子怕也生了些毛病!”
  沈长寄敏感地捕捉到一字,微眯了眼,“也?”
  谢汝低过头,顾左右而言他,“大人您与我讲讲这冯公子这人吧。”
  “敬义侯第二子,年二十,家有长兄,不必承担侯府未来的重担,普通的纨绔子弟,声色犬马、吃喝玩乐样样――”
  “大人!我不是要听这个,我是说……”谢汝想了想,“他有无喜好、或是擅长,比如听戏,比如字画,比如……我想不到了,你说说看。”
  “不知。”
  “……”
  “沈大人,玄麟卫做事……如此不牢靠的吗?”谢汝小声质疑。
  沈长寄低低笑了声,单手撑着下巴,被嘲讽了也不见生气,“不如我帮你理一下这案子。”
  他没有隐瞒赈灾银的事,将有关于冯明涛的部分挑了出来。
  “……几日前玄麟卫处理另一桩案子,需要去百花楼拿人,无意间撞见花魁手里拿着一锭赈灾银,问过才知,那银子出自冯明涛之手,且不是冯明涛主动给的,是他遗落此处。我派人在冯明涛的外室那里搜到了一模一样的银子五百两。”
  “小公主百日宴那日我便是去抓冯明涛的,你看到了。我将人押回玄麟卫,他本人极其孝顺,知晓若是吐露实情定会牵连敬义侯府,因此什么都没招,我早料到结果,并无意外。”
  谢汝了然道:“故而大人将他释放,再偷偷盯牢,想看他去哪。”
  沈长寄颔首,“他去了外室那里,我原先猜测他是去销赃的,因你缘故,才知他是去拿了这本账册出来。”
  “他拿账册要送给谁,不知道。他明知我会派人跟着,冒着危险也要去拿,大概是坚信我破解不了他设的谜题。”
  “可是他未曾料到,‘盟友’欲将他杀之灭口。”谢汝垂下眸子,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她抿了下唇,轻声道,“他对‘盟友’仍是信任的,他这般身世,‘盟友’与他差不了太多。”

当前:第19/16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