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第45/165页
她来时从侧门进,走时便悄悄从侧门出。刚一出谢汝的小院,迎面瞧见谢窈朝这边来。
她翻了个白眼,怼着谢窈的方向迎了上去。
谢窈本不愿来,无奈今日王氏问起了谢汝的情况,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看看。
她往左边走,柳愫灵也朝左边,迈右边,柳愫灵便堵右边。
谢窈的脸色有一瞬间扭曲,很快又挂上了笑容,柔声道:“你先走。”
“咳咳,不好意思啊大姑娘,我这头晕眼花,没看到有人呢……”柳愫灵装得一副柔弱模样,本意是想说她没将谢窈当个人放在眼中,不料谢窈却十分敏感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窈神情警惕,“你从二妹房里出来的?”
“那不然呢,”柳愫灵无语道,“这是你家,我来能干什么?这个方向只有阿汝的院子好不好。”
还侯府大姑娘,掌上千金呢,她看就是个二傻子。
谢窈吓得顿时小脸煞白,哆嗦着嘴唇:“你你你别是被传染了疾症吧,你你你你躲开我!”
她忙拿帕子捂住口鼻,憋住了呼吸,生怕一吸一呼间将传染人的东西吸进去。
柳愫灵也懵了。
什么传染,什么病?
她突然想起来临走时,阿汝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阿灵呐,大人说我这伤寒还要养个几日,你若是闷了就来找我,我不便出去。”谢汝说这话时,指的明明是脚,怎么说成是伤寒……
柳愫灵很快反应过来,当场演绎了一个“探病后疑被传染”的柔弱女子。
她软身靠在婢女身上,“哎哟,我头晕,萍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侍女阿萍十分配合地大叫道:“姑娘!你撑住啊!我这就扶你回府,我们找大夫好好看,定能痊愈的!撑住啊!”
“咳,咳,撑不住啊,萍,你架得住我吗?我挺重的。诶,谢姑娘,好心送我一程呗?”说着朝谢窈伸出手去,就要扑上去。
谢窈哭叫一声,“你别碰我呜呜!”
落荒而逃。
柳愫灵哈哈大笑,摇头晃脑地坐着轿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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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汝离开沈府已经七日了。
一连七日,沈长寄都只有在晚间偷偷来看过她,有几次她都已经睡了。
八月初二的万寿节在即,实在是分身乏术。哪怕白日叫人送了信过来说无暇相会,谢汝也会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上一会,等着他来,一直等到困意上头,才拢了拢外衫,进屋睡觉。
沈长寄有两次在屋顶上都看到了她恰好进房,便没现身,只安静地在她的屋顶上坐了一会,才离开。
前日下了一场雨,这雨下了一整夜又一个白日,直到傍晚雨才停。玖儿与莲月忙着收拾院里的花草,扫除雨水,谢汝坐在石桌前,闷闷不乐。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气,谢汝的脚伤刚好,便又来了月事。她思念那人得紧,久久见不到人,心情愈发烦闷。
晚膳过后,她精神不太好,想着反正等不到人,今儿绝不再眼巴巴地候着。
她前脚刚踏进房门,下一刻身后一阵风掠过。
谢汝轻吸了口气,辨出来人,心中一喜,还未来得及转身,腰间缠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
“啪!”
门被人粗鲁地带上。
玖儿和莲月听到动静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玄色的衣角和一闪而过的浅色衣裙。
屋内还未点灯,只透过门窗渗入了晚霞的红晕。
谢汝眼前一花,整个身子被人旋转了半圈,紧接着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大人。”
她只来得及唤了一声,红唇便被人堵住。他热烈到几乎将她吞入腹中,谢汝险些招架不得。
鼻间满是男子的气息,混着淡淡安神香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冷香味儿,那是他用来熏衣的香,她喜欢极了。
谢汝被人紧紧抱着,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二人沉浸在小别后的缠绵里,连两个婢女敲门的声音都无暇顾及。
谢汝两世加在一起,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奇妙的体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她的大脑,力气不重,不痛,却足以将她敲的头晕目眩。
顺着脊梁,有令人难耐的酥痒感从上而下,逐渐遍布全身。
许久,他才将她放过。
他抵着她的唇,轻轻地呼吸,热气洒在她唇边,谢汝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整个人好似刚从热水里捞出来。
“想我了吗?”他问。
谢汝赧然地把目光移开,抿了下润红的唇,“……明知故问。”
男人低低的笑,胸膛震动着,那声音听得她耳朵也着了火。
空气又潮又闷,他还偏生在这里点火,烧的她又渴又燥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大人好生忙碌,说好了日日找机会来看我的。”
可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她说这话时没察觉到,自己委屈的模样叫人真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沈长寄轻声笑着,为自己辩解,“我来的晚了,见你已然睡下,就没打扰。”
“……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我就在这屋顶之上,待了会便走了。”
他亦不敢多留,生怕行迹暴露,叫西戎那边注意。
谢汝信了他,后知后觉自己抱怨的意味太浓了,好似十分期待他来。
“我前日还来了,怎么,一日不来,就对我发小脾气了?”他笑。
谢汝抬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小声嘟囔:“你只躲着,神仙才知道你来没来。”
“是我错了,这厢给姑娘赔罪了,”沈长寄牵起她的手,贴在他心上。
谢汝感受着掌心下急促的跳动,爱意像波涛上飘摇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汹涌澎湃。
二人一时皆无言,暖意与暧昧无声地滋长。
许久,他才低声叹道:“想你了。”
“嗯,我……也是。”
咚咚――
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
玖儿在门外战战兢兢道:“姑、姑娘……夫人那边请你过去。”
她怕屋里不该出声的人出声,一口气不喘,突然扬了音调:“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就在这呢,她来接您,就在我旁边站着呢!”
“就在我身边”几个字喊得格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