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2/697页


抚上脸庞,宫衍嘴角泛起一抹极致柔和的笑,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笑,可他的凤眸中却聚满了伤痛。
傻女人,明明素不相识,却拖着残破的身体,为他一个快死之人挡剑,为他抱不平,还说为他报仇。
“云轻舞……”他低喃着这个名字,修长如玉般的手指,一直抚在脸庞上。
好似女子身上溅开的鲜血,仍在他的脸上,他能感受到那血的温度,感受到那被世人称作三无傻女的诚挚之心。
“舞儿,我会找到你!”现在是三年前,距离那场噩梦发生,还有三年时间,他有的是时间安排一切,有的是时间找到她。
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所说之言,仅是出于正义,亦或者还有些许同情,再无其他。
但,他要补偿她!
带给她温暖的微笑,站在世人面前宣告,她有他护着,有他疼爱!
他重生三年前,那么她就尚未出事;他发誓要给她最好的,要让她永远快乐,在这晋王朝里,分享他的力量、权位,乃至一切荣光。
“殿下,云小姐的下落属下已打听到。”

  ☆、002:连夜出宫探故人

  伴音起,一身着黑色劲装,体型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凌空而落,在距离温泉池三米开外处站定。
  来人名静影,是宫衍的暗卫之一。
  他神色恭谨,垂首侍立在那,心中不由自主地暗忖:殿下本就冷峻,而近两日来与以往相比,给人的感觉更为冰寒冷漠,这究竟是何故?
  难道是这场病所致?
  受寒发热,昏睡醒转后整个人就变了,看来,十之*是生病造成的。
  可是殿下让他打听太师府的傻女做甚?
  话又说回来,太师府也真是奇怪,人就在建康城外,紫金山脚下的庄子上关着,却偏对外说将人送外求医去了。
  真是搞不懂那些权贵之家是怎么想的。
  就因为那句传言,害得他现在才打听到殿下要的消息。
  “说。”
  宫衍捏着眉心淡淡道。
  静影应声是,开始将自己打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向主子禀说。
  待听完他的话,宫宴眼睑微垂,久久没有说话。
  为何他对这个“痴傻”的表妹,没有丝毫印象?
  呵呵!以前的他,除过关心国事,就是与云轻雪稍微走得近些,其他的人和事,又岂……
  心里摇摇头,他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但转瞬一道狠厉的冷芒从眼底划过。
  待平复好情绪,他抬眼看向静影,目中神光宛若万年古井,平静无波,问:“你确定人已无事?”月明泽?很好,即便你是无心之语,但你让她落入湖中,就是你的不对;宁远侯?舅父,他的三舅父,再怎么思念亡妻,也不能不顾女儿的死活,整日与酒为伴,厌世厌己吧!
  “回殿下,属下,属下有潜进云小姐住的小屋看过,人虽然昏迷着,但呼吸却是匀称的。”静影神色恭谨,如实相禀。
  宫衍从水里站起,走出温泉池。
  静影见状,忙上前伺候。
  “不用。”摆摆手,宫衍拿过面巾擦干身上的水渍,自行穿戴好,道:“备车,我要立刻赶往紫金山。”
  “血舞”,是你来了么?女子在地牢中说的话,他都有记得,即便那时他意识不清,但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有牢记在心。
  一抹异世而来的灵魂,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再度面临死亡时,仅是自嘲一句,无半点畏惧。
  “血舞”,这是她在另一个时空的名字,此时此刻,她多半已经来到这里。
  想到现在的云轻舞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他要用一生来守护,来疼爱的那个人,宫衍的心就没来由的一软。
  “殿下,这会城门已经关闭,再者,您大病一场,身体尚未康复,就这么赶夜路,多有不好。”
  看到主子脸色变了几变,接着提步就往殿外走,静影连忙跟上劝说。
  他实在弄不明白,主子怎就突然对一个傻女加以关注了?
  而且,听完他的禀报,不顾身体虚弱,便要连夜前往紫金山,这让人好不费解。
  月华如水,泻满一地,静影终没劝住主子,只好亲自赶着马车,出了皇宫。
  有宫衍的令牌在手,守宫门的侍卫,以及城门口的侍卫一路放行,皆没敢多问。
  太子的令牌啊,他们看到的可是太子的出宫令牌,有几个脑袋敢拦这未来帝君的车驾?
  城门口的侍卫,恭敬地站立两排,目送宫衍的马车行远,方收回视线。
  其实,他们心里是有疑惑的,疑惑这大晚上的太子殿下怎坐车离开都城,但谁也没胆把心中的疑问道出。
  黎明时分,紫云山脚下的云家庄子内,公鸡打鸣声不时响起。
  “你说屋里那位能醒过来吗?”
  “醒不醒来有区别么?”

  ☆、003:恶仆商议欲算计

003:恶仆商议欲算计  “是没啥区别,可屋里那位毕竟是太师的孙女,是宁远候的独女,咱们……”
起先说话的那人朝亮着烛火的屋里瞥了眼,而后往地上啐了一口,截断身旁之人的话,满脸鄙夷道:“就屋里那蠢货,太师怕是连她是哪个都不知道。”
“太师或许是不知道,可宁远候终归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啊,咱们若真遵照府里传来的信儿行事,到时一旦事发,你我可是首当其冲要被治罪的。”
“怕什么?咱们不过是办事的,到时就算事情败露,也有府里那给咱传消息的顶着呢!再说了,你我两家可都是收了人家的银钱,若不把事办好,等回了京城,如何向人家交代?还有……“说话的妇人朝院周围环顾一圈,而后压低声音接住前话续道:“还有就是,这庄子里除过咱两家是从府里过来当差的,旁的几户都是山里面的农户,他们能知道个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事只有你我两家知道,只要咱们彼此不说出去,就压根不会出事?”
“是这么个理。”
说话的两人,言语尖酸刻薄那位,身量矮小,体型干瘦,吊梢眉,三角眼,薄嘴唇,塌鼻梁,一头灰白的头发齐整梳在脑后,绾了个简单的圆髻,髻上插着根已明显褪色的银簪,给人打眼一看,就是个会算计的;另一位就品性上说,与前者半斤八两,几乎不相上下,但身形上却恰恰相反。
崔婆子,也就是膀大腰圆这位,道:“可是明世子下午回京城时,是知道这边情况的……”
王婆子眼睛一瞪,当即就截断她的话:“明世子是什么身份?他才没工夫理会屋里那蠢货的死活呢!”
稍顿片刻,她接道:“那蠢货今个下午为何投湖,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我没忘!”崔婆子一想起下午的事,身子不由一颤,忙道。
王婆子啧啧嘴,道:“没忘还怕什么?要我说,整个太师府都巴不得屋里那蠢货早死呢!”
崔婆子垂目想了会,抬起头,道:“成,咱们就遵照京里传来的信儿行事。”言语到这,她凑近王婆子耳畔,声音放低了不少:“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让小子们到这院里来为好,说到底,里面那位也是太师府的孙小姐,要是临死还传出失了名节,于太师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
血舞吃力地睁开眼皮子,暗忖:“我没死么?”周身酸痛,脑袋嗡嗡作响,按理说……按理说她……
背叛,他不仅背叛他们的爱情,还背叛她多年来的信任。
原本做完这宗刺杀任务,她就可以退出组织,做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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