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546/565页


  一手揽着亲亲老婆,一手抱着懂事的儿子在怀,皇甫熠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为幸福的人。
  包子是长子,未来所担负的责任无疑会重些,作为父亲,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从小担负责任,心里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更知道一个孩子幼时最需要的是什么。敛目思量到这,皇甫熠心里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严格要求包子的同时,会比疼爱三小多疼爱长子一些。
  时间如流水,转眼连城产期临近。
  这日傍晚时分,皇甫熠牵着包子的小手,从殿外走了进来,连城靠坐在榻上正翻看着一本杂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立时浮起笑容,放下书,抬眼看向父子俩,见一大一小两人额上皆布满了汗珠,不由嗔自家男人,“包子还小,总这么早晚不间断地跟着你练功,会累坏的重生之幸好遇见你。”说着,她无比疼惜地看了儿子一眼。
  “娘亲,我不累!”早一天学有所成,他就能早一天像爹爹一样,保护娘亲和弟 弟妹妹。
  皇甫熠对儿子之言很满意,俊美的脸上笑容浮开,勾起嘴角,赞道,“儿子好样的!”
  “好啦,你们爷俩都好样的,快去沐浴吧,要不然等会受了凉,可就不好了。”娇嗔男人一眼,连城边摇头,边满脸无奈地道出一句。皇甫熠笑笑,牵着包子走向了温泉池。约莫过去有小半个时辰,父子俩一身清爽从浴室返回,看着五官精致,几乎和男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纷嫩儿子,连城心里瞬间腾起无数粉泡泡,“包子,你生得这么漂亮,娘亲好舍不得哦!”包子不解,歪着脑袋看向她,“娘亲,我在这呢!”
  “你有我还不够吗?”某女话中之意,小包子不理解,皇甫熠这厮又岂会不知?咳咳咳……就算不知,单看亲亲老婆此刻望着儿子的花痴样,他也能猜个八 九不离十。连城白他一眼,“你老了,哪里有我家包子水嫩。”叹了口气,她絮絮叨叨又道,“也不知日后哪家闺女有幸能嫁给我顾连城的帅气宝贝,现在只是想想,我就满心都是羡慕嫉妒恨呐!”
  包子脸红了,老娘把话都说得这么明了,早慧的他,又岂会不知其中之意?
  “哈哈!”逗儿子上瘾的某无良娘,瞬间愉悦地笑出声,“熠,你快瞧,包子此刻这娇羞可爱的模样,简直就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娘亲,我是男子汉,不是女孩子!”包子眨着乌亮的眼眸发出抗议。
  连城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旧笑得合不拢嘴。
  “娘亲!”包子不由提高声音,继续表示抗议。皇甫熠见状,皱了皱眉,望着他道,“你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她现在让宫人将你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你也不能说不,记住了?”某忠犬老公,坑娃无良爹,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帮着亲亲老婆,一起欺负弱弱的小包子。
  “知妻莫若夫,熠,你太了解我了!”朝儿子眨眨眼,连城笑得像狼外婆一般,道,“包子,明ri你就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让娘亲看看好不好?”包子能说不吗?无良爹这会儿正瞅着他,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立刻马上就会被拎起,从窗户给丢出去,于是乎,小包子点点脑袋,还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装可爱道,“只要娘亲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皇甫熠眉目舒展,满意一笑,摆摆手,“你可以去睡了!”恋恋不舍地看了娘亲一眼,包子被一旁候着的宫婢带往偏殿安寝。
  望着他离去的小身影,连城嘴角的笑容收起,有些自责道,“我感觉自己太无良了,总这么逗弄包子,好对不起他!”顿了下,她望向男人娇嗔一眼,“你也是,总顺着我的意,帮我一起欺负包子,不对,你比我更可恶,但凡看到包子腻在我身边,你就会将人赶走,这哪是为人父亲能做出的事?”皇甫熠抱起她边往床边走,边哼了声,浑不在意道,“你是我老婆,岂能由他腻着?”
  嫉妒,赤果果地嫉妒,觉得她关注儿子比关注他多,就小心眼地总是和包子过不去!连城嘴角抽了抽,失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儿子吃醋,这要是长此以往下去,醋可有得你吃了!”
  皇甫熠往她腹部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你肚里的三个小东西要是敢学包子的样,整日总想着腻在你身边,我会不客气地将他们全丢得远远的。”在枕上躺好,连城伸出食指在男人俊脸上戳了戳,好笑道,“瞧你这点出息,还真打算和自个的孩子杠上了?”
  “不是杠上,是你本来就是我的,他们靠边站。”捉住她的手儿,皇甫熠神色有些担心道,“产期就在这几日,你还好么?”对于他突然转移话题,连城只是怔了怔,转瞬就恢复常态,笑道,“很好,不用担心。”现在她每天早中晚都给自己号次脉,宝宝们的胎位都妥妥的,顺产应该没问题。
  心知亲亲老婆不会骗自己,但皇甫熠这两日还是紧张得不要不要的,“你睡吧,我守着你[韩娱]在家干嘛呢。”在连城额头上轻印下一吻,他唇角牵起,语声轻柔,道出一句。连城抚上他的俊脸,“真不用紧张,若夜里发动,来得及的。”早在一个月前,母皇就已经安排好宫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嬷嬷,还有从宫外精挑细选的奶妈子在偏殿待命,以备她这出现突发状况。
  “我不紧张,只是睡不着,你不用管我。”皇甫熠这话一出,连城只差喷笑出声,还说不紧张,不紧张怎就睡不着?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但她没有拆穿男人,而是顺从地“嗯”了声,道,“那我睡了,你要是累的话,就阖眼眯会。”看着她柔水的双眸,皇甫熠颔首,低应道,“好。”
  夜静寂无声,连城睡得很是香甜,忧心妻子生产的某人,还真一宿没阖眼。对此,某女颇感无奈,只觉男人就是个傻子,但这个傻子却是她喜欢,深爱至极的男人!压抑住满心的感动和疼惜,一家三口在极其温馨的氛围中用过早膳,而后走出宸宫,前往花园散步消食。
  熟料,刚出殿门没几步,连城忽然停下脚步,紧跟着脸上表情变了几变,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见状,皆疑惑地看向她,就发现他们要加倍爱护的女人这会儿正低下头,望脚底下看。
  用早膳时,腹部有传出微弱的阵痛,想着不严重,到花园走走,兴许等阵痛真正来临时,生产会顺利些,却万万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羊水就破了,且阵痛明显强烈起来,“熠,我羊水破了!”柔软的声音自连城嘴里溢出,皇甫熠登时只觉脑袋一懵,呆怔在原地,满脸不知所措。
  她,她脚下湿漉漉的,羊水破了,羊水破了?
  “熠……”连城额上滑下数道黑线,心道,“这是什么状况?昨晚还在担心我出现突发状况,这会儿却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傻男人!”嘴角一抽,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爹爹……”包子虽不知娘亲脚下湿漉漉的是怎么回事,但仰起脑袋,看到连城额上布满汗珠,不由抬手拽拽仍在发怔的老爹,“爹爹,娘亲是要生弟 弟妹妹了吗?”听到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加之自个看到的,皇甫熠当即从怔忪中回过神,表情大变。
  “要,要生了……”喉结上下滚动了数下,他口中艰涩地挤出一句,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嗓子眼似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让他后面要说的话半晌道不出。连城抓住他的胳膊,强忍住腹部传来的阵痛,嗔道,“是,我是要生了,你打算继续发呆到什么时候?”
  闻言,皇甫熠本能地弯腰,将她横抱而起,转身就往宸宫走,“要生了,孩子要生了……来人,快去,快去沐风殿唤洛大人,唤接生嬷嬷,孩子要生了……”看到宫人从身旁经过,他声音略有些打颤,连声吩咐。
  “什么孩子要生了?傻男人,是我要生了好不好?”被男人抱着疾步而行,听其言,连城好不尴尬,心里禁不住吐槽,“这还是那个遇事冷静,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甚是腹黑的熠亲王吗?”包子此时已提起轻功,飘向清怡宫。
  不到一刻钟,洛逸轩从沐风殿方向疾驰而来,这一刻,他全然不顾什么仪容风度,只想着连城不能有事。
  进到待产室,他朝皇甫熠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给连城诊脉,片刻后,他抬起头,与皇甫熠,及产室中的几位接生嬷嬷道,“脉象正常。”连城腹中怀三宝,几位接生嬷嬷都是知道的,其中一位见皇甫熠听了洛逸轩的话,紧张的表情依然不见放松,不由上前一步,恭敬道,“请太女夫放心,太女腹中的小主子们胎位很正,顺利生产没有问题。“说出这话,她一是为安皇甫熠的心,另一方面就是委婉地劝其离开产室。
  连城在生产前,一直有坚持做锻炼,知道自己身怀三宝,也知道要顺产下他们不是件易事,因此,她平日里很是留意宝宝们的胎位,所以在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后,她心里并无多大反应,但却明白那接生嬷嬷所言何意,于是,微微笑了笑,道,“熠亲王是孩子们的爹爹,留在产室陪着我等待宝宝们出生,这不犯什么忌讳。”要想男人离开产室,那简直难如登天。
  听了她的话,那位说话的接生嬷嬷恭谨行礼,退回原位,没再多言豪门甜宠日常。
  “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就唤我一声。”与皇甫熠说了句,又朝连城看了眼,洛逸轩语气轻缓,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连城唇角漾出抹浅笑,轻“嗯” 一声,眸光明亮,言语肯定道,“我会顺利生下三个小家伙。”
  风清和连怡看到洛逸轩走出产室,眸光担心,齐声问,“情况还好吧?”包子被风清抱在怀中,澄澈乌亮的大眼睛落在这位性情温和的洛叔叔身上,一眨不眨,他也好担心娘亲哦!可是大人们不让他进去,他就不明白了,爹爹都能在里面陪着娘亲,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脉象正常,胎位正常,倘若不出现意外,顺产没有任何问题。”洛逸轩向二人一礼,如实道。
  该做的准备皆已做好,产室内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响起。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现在情况很好。”宫口大开还要一段时间,这会儿除过一bobo阵痛侵袭,她精神和体力都好得没话说,但周围的气氛,却让人无端端地会感到紧张,眸光闪了闪,连城不由微笑着道出一句,好让产室内诸人放松心情,尤其是她家的傻男人。
  几位接生嬷嬷,还有打下手的宫婢向她恭谨一礼,齐道,“谢太女关心,老奴(奴婢)不紧张。”太女人生得好看,看似言语不多,却极容易相处,有这样的女子做灵月未来的君主,是他们灵月的福气。
  也是,灵月有这样的太女,确实是天大的福气,要不然,这世间怕是已经没了灵月这个国度。
  “若是痛,就喊出来,我不想你忍着,这样我会心疼。”握住连城的手儿,紧贴在自己脸上,皇甫熠语气温软轻柔,喃喃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许耍无赖!”女人生产,自然会受痛,连城是个理性的,自制力又极好,她不会因为本该为人母所承受的苦痛,就矫情地大喊出声,基于这点,她在当年生包子时,尽可能地没发出一声痛呼,至于……至于生下包子后发出的那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真心不是她能控制住的,敛起心绪,连城笑着道,“好,我忍不住,就喊出声,嗯,还要咬你,这样才能减轻痛苦。”她又岂会不晓得男人的心思?莞尔一笑,连城秀眉上挑,忽然问,“我有耍赖过吗?”哼!不就到皇宫盗了回药吗?竟给她取绰号“小无赖”,还动不动就这样唤她,真是个十足的坏家伙!
  “没有吗?”皇甫熠眸光流转,好似也回想起了皇宫盗药那码事,只见他凑近连城耳畔,轻语道,“皇宫盗药那次,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生包子之前,你对我说的话又是否记得?嗯,还有很多很多……”
  脸儿一红,连城哼声道,“你记性倒好!”皇甫熠勾起嘴角,慢慢笑了,“我记性向来很好,尤其是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牢牢记着呢,所以你这回一定要说话算话,要不然……”言语倏然打住,他没有再往下说。
  连城有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见其眼里骤然染上痛色,心里一紧,忙道,“好了好了,我说话算话,我会好好的,定不会再耍无赖!”音落,她嘴里突然闷哼一声,显然是阵痛加剧之故。额上冷汗滚落,她的隐忍,皇甫熠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拿过绢帕,帮她轻轻擦拭额上的冷汗,柔声道,“疼就喊出来,别忍着!”连城摇头,紧闭着嘴儿不说话。
  产室外,杰克急匆匆赶来,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可眼里的担心和忧色,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住,“逸轩,里面的情况怎样了?”虽没有天天到宫里来赔连城,但自从知道连城腹中怀着三个宝宝,杰克的心就紧绷在一起,没有一刻松懈过。
  数天前,他进宫与连城坐了一会,甚是认真地说要在产室外,近距离候着连城平安顺利地产下宝宝。
  连城自然无条件应允。
  对于连城突然和朝中一不起眼的小文官亲近,起初风清和连怡是心有疑惑,但看到皇甫熠与那文官也极其熟悉,全然不在意女儿与那小文官呆在一起闲聊,二人便没再多想。其实,他们隐约间有感觉到那叫周阳的文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及说话的语气好不熟悉,可仔细想想,二人脑中却没多大印象淮上云崖暖。
  对周阳有同样感觉的,不光只是风清,连怡二人,洛逸轩亦是其中一个。
  具体不知是哪日来着,林叔说有位周大人前来府中拜访,洛逸轩当时感到奇怪不已,在朝中,他向来独来独往,没结识,也不想结识什么同僚,怎就有人来府中拜访他?见到周阳,嗯,也就是杰克,他礼貌打过招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但他知道,他不讨厌认识这个人,与其说话,也极其自然,好似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般。
  杰克之前是瑞王时,因为有连城这一层关系在,加之与洛逸轩共同办军校,医学院,为灵月劳心费力,接触机会多了,二人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朋友。得知他(明晓)去世,洛逸轩心里甚不是滋味,认为海晏要是保护得当,明晓就不会被人断筋脉,不会早早死去。
  以至于,一个多月前,海晏着近卫来灵月相邀,说在望月湖边聚聚,被他以有事要忙为借口,婉言拒绝,没有前去赴约。
  爱一个人,就要全力保护她,海晏是他的朋友,既然深爱瑞王,为何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护其周全?明晓在连城心里的地位,洛逸轩有眼睛从二人之间的相处中,看得一清二楚。看着要好的朋友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相救,那种苦,那种痛旁人是很难理解的,每每想到这,洛逸轩就莫名地心疼,心疼连城,心疼自己放在心底的这个人,从而不免对海晏这位好友生出些许迁怒。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豁达如他,想明白了,想明白明晓的死,与海晏来说,其实亦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心里是想通了,但一个月前好友相邀,他还是没有去赴约,或许……或许与连城临近生产多少也有些关系的吧!
  洛逸轩不希望连城有事,尤其在知其腹中怀着不止一个的时候,他的心就时刻悬着,生怕他不在郦京期间,连城会出个闪失,那他会后悔一辈子。
  “一切正常。”收拢思绪,看着眼前这位仅认识不到半年,但潜意识中却好似认识很久的朋友,洛逸轩扯开唇角,浅声道出一句。
  杰克听了他的话,眸中的担心和忧色并未消退,“一切正常?那为何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他问得急切,任谁都能听出言语中的关心和紧张。
  风清和连怡望着他,心下颇感欣慰,连怡道,“周卿勿惊慌,钰儿的性情你应该了解,她多半是忍着,不让自己出声的。”钰儿眼光不错,相交的朋友都极好。
  先不说帝王心术,单就连怡与风清识人的经验,他们也能看出洛逸轩、周阳(杰克)等人是否以真心在和连城做朋友。
  “原来是这样……”杰克望向产室门口,口中喃喃,“没错,我该知道的,以她的性情,在生产时是绝对不可能出声的。”老大虽是女子,但在“猎豹”中,她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坚强,尤其是遇事时,那种冷静自持,坚韧不拔的心态,深深令他们佩服。甚至有时候,让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忘记她是个女子,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疼爱的小女人。
  比之老大,他……他当日生产时的情形,简直没脸得很。
  大老爷们一个,就因为生个孩子,哀嚎声几乎就没间断过。
  想起过往,杰克眼里瞬间染上不知名的情绪。
  他是否安好,孩子又是否安好?
  能做回男人,他心里是高兴的,却也有着一丝怅然。
  不是自大么?
  不是酷冷么?
  不是喜欢老大么?
  怎就喜欢上他?还爱上了他?那时,他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蠢男人是眼瞎不成,竟会对他起了心思,且一度深陷其中顾少独宠之经纪人爱妻。
  半年多过去,没有刻意去想,但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在忘忧岛上发生的种种,还是会想起和那蠢男人之间纠葛,还是会想起被他怀在腹中,伴他度过多个日夜,生产时差点让他一命呜呼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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