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热切地爱你》第67/153页


  商津感觉凌绵问这话,大概是想, 如果温明楚还有弟弟, 兴许能列入未来丈夫的人选。
  老太太没介意为凌绵解答:“以前怀过,不小心流了,就没再生。多一个同父不同母的孩子出来, 家里更容易生嫌隙。”
  凌绵恍然大悟,等商津回了自己房间, 她伺候老太太洗漱时, 又听老太太道:“明楚在温家的地位,可能没有表面风光。”
  “姥姥为什么这么说?”凌绵小心措辞,“因为他腿脚不便利吗?”
  老太太指出最明显的一点:“小儿子正谈婚论嫁,温见得作为父亲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亲自接待我们。”
  凌绵不懂里头的曲曲绕绕:“可也只差一天,今天不就回来了?刚刚饭桌上也解释过,伯母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 温伯父其实是陪伯母休养。我看温家的人待表妹夫都很好啊。”
  老太太没继续与她探讨:“你还太年轻,需要学的还很多。”
  凌绵撒娇:“所以需要多跟在姥姥身边讨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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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睡前,商津依旧开启调戏浦开济的大业,躺在床上敷着面膜边做伸屈腿边啪嗒啪嗒给浦开济发短信。
  洗澡的时候,她都舍不得碰左腿的膝盖,担心洗掉膝盖对浦开济kua下那团肉的记忆。她的手一直没机会碰的部位,终于得以由她的膝头代替去动作。当时她竟没出息地有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笑得脸上的面膜险些裂开,商津急忙收敛表情,继续编辑短信内容:“你那里没出什么问题吧?我可是很轻柔的,就怕不小心伤到你。挤压和圈揉的力度合适吧?你给我个反馈呗,这次我下次知道怎么做能让你更舒服。我先给你我的反馈:尺寸和弹性都不赖~”
  打完后,她面膜最终难逃一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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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字眼鲜活地自带商津的笑声。
  浦开济关掉界面,将商津的号码重新送入黑名单。
  卧室的门也于此时叩响,阿金开门进来:“浦哥,你的外套帮你除完毛了。”
  浦开济起身接过,将呢子大衣挂进衣柜。
  阿金没憋住熊熊八卦之心,冒险相问:“羚姐不知道怎么判断的,说你衣服上那些毛是从女人的衣服上沾来的。”
  浦开济转回身来,神情依旧那般不显山露水,问:“羚姑回来了?”
  阿金点头:“刚回。”
  浦开济往外迈步:“一起来,有事说。”
  阿金紧随其后。
  徐羚在浏览助理新传来的商家的资料,见浦开济出来,不欲被他知晓她还在偷偷查商津,暂且藏起来,旋即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小浦,来来,坐着,羚姑正好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浦开济坐下。
  徐羚满脸姨母笑地打量他:“帮你父母催催你成家的事。”
  阿金乐呵,等着欣赏浦开济无法甩手走人不得不面对徐羚唠叨的窘境。
  却听浦开济成功转移话题:“羚姑,我答应了温见得,加入‘B.C.重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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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平城的第三天,商津和凌绵随老太太离开酒店,谢绝温家的邀请,住进老太太的娘家为她收拾好的窦氏老宅,一整日下来就是窦家各式亲戚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虽然没商津什么事,但作为老太太的孙女,她得和凌绵一样跟在老太太身边,宛若贴身伺候的丫鬟。是故比起温家接待她们时,又无聊又累,更尴尬的是,每一位听说她是商沛妹妹的亲戚,无一不客套地夸一句她长得像姐姐。
  勿怪他们的马屁拍到马蹄上,商家人里,即便凌绵,也至今不知她其实是领养的孩子。商津自己是在商沛去世后,偷听到商曦月和丁远声的争吵,才知晓。与丁远声不欢而散的商曦月出来时,看见她站在外面,停在原地与彼时茫然错愕的她对视良久,才继续离开的步伐,未发一语。
  而在那之后,截止至现在,商津都不曾与商曦月就这件事面对面谈过,两人均讳莫如深不予提起,仿佛商津依旧蒙在鼓里。
  丁远声估计又忙起来了,前天飞机落地平城后商津依照丁远声的要求向他报平安,丁远声回复一句“玩得开心”便没再关心过她在这里的情况。商曦月则不负商津所望地连问都没问。不过商津今天白天通过音乐治疗师得知商曦月去过工作室。
  晚上是窦家为老太太在窦氏祠堂大摆流水宴,商津没想到老太太把温明楚叫来了。
  温明楚的手轻轻拍商津的肩膀时,商津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老太太身旁神游太空,当即吓一跳。
  温明楚见状道歉:“……在想事情?”
  商津险些习惯性地调戏“在想你呀”,及时记起面前这位是她要退婚的对象,不能随便撩。
  温明楚和老太太打招呼,周围其他人得知他便是温家与商家的联姻对象,老太太再次收割一波马屁,脸上的笑褶没平下来过,无疑说明,温明楚的作用是来帮老太太长脸的。
  一下子,凑来老太太这桌寒暄的人愈发多。温明楚接连不断地向来人致歉,歉他无法起身礼貌相待,商津不由替温明楚感到厌烦。
  更令商津没想到的是,会在这种场合又一次遇见徐羚。
  “徐羚”这个名字,是商津昨天向温明臣的老婆打听的。那晚吃饭碰到浦开济和阿金一行人间只有她一位女性且是长辈,还听温明楚称呼她“羚姑”,商津上了心,一问得知,原来就是阿金曾提过的那位徐望鹤的姐姐。
  徐羚是和窦家亲戚里一位叫励如桑的年轻寡妇一起来的,励如桑给老太太送礼时,徐羚也未两手空空,似浑然不觉她一个外人前来凑热闹有任何不妥。窦家自然不可能赶她走,好歹她和励如桑是朋友,何况身居贵宾之位的温明楚主动问候徐羚:“羚姑和窦家竟也有渊源。”
  “厚脸皮强拉关系。”徐羚坦率得商津觉得她颇为可爱。
  而徐羚紧接着便将目光落向商津,嘴里问温明楚:“怪喜欢你未婚妻的,能借她到我那桌一起吃饭聊聊天吗?”
  商津与徐羚颇具意味的眼神隔空交视,心思斗转。
  温明楚温文道:“羚姑,她不是死物件,没有借不借这种说法,找我借就更奇怪了。如果你喜欢她想邀请她聊天,问她愿不愿意就可以。”
  这番话很难不博人好感,商津不由多看一眼温明楚。目前为止他的所有言行举止,带给她的舒适度超过她以往的任何一任对象。
  “确实是我话不周全。”徐羚道歉,向商津自我介绍,“商小姐,我是明楚以前老师的姐姐,觉得和你非常有眼缘,愿意交个朋友吗?”
  商津隐约猜到徐羚为何邀请她,心生纠结。
  徐羚主动递来名片:“如果今晚不方便,改天约出来也可以。”
  商津听言反而有了决断,去向征询老太太的同意:“奶奶,我陪明楚去和他老师的姐姐叙叙旧?”
  老太太正和窦家几个亲戚说话,没功夫理会她,商津借用温明楚当借口也是有意,老太太挥挥手随她去,但吩咐保镖跟到商津身边。
  凌绵机敏地在众人面前为老太太的举动打掩护:“姥姥真偏心,总是不放心妹妹表妹的安危。”
  老太太摸摸商津的头发,无奈:“妹妹方向感不好,以前放学走丢过一次,把一家人吓坏。昨天明明和明楚一起散步,也能迷路。”
  商津维持乖巧的笑意,双手在身后轻轻绞在一起。原来昨天她消失的那一小段时间,还是让老太太“担心”了……
  温明楚的手掌在这时忽然包裹上来她的手,握紧。
  商津微怔。
  温明楚浅色的瞳仁于夜色下有些黑,笑说:“窦奶奶,我不会再犯昨天的疏忽。”
  老太太明显没料到刚才的话被温明楚单独解读为责怪他,看了眼商津,慈色:“我请你来,也得照顾你的方便。没事,保镖就跟着你们,等下需要保镖跑腿的话,尽管支会他。”
  始终旁观的徐羚眼里暗藏锋芒,视线不断徘徊于商津和老太太之间,充满研判。
  商津推着温明楚的轮椅,低头看他的发顶,脑中不禁回荡头天晚上温明楚说过的那句“嫁给我以后,你就不用再呆在商家里外不是人”。
  温明楚低声又道歉:“我刚才太冲动了。如果我对你奶奶的冒犯,给你和你奶奶的相处造成不好的影响,记得告诉我。”
  商津捺下满怀疑虑,依旧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装傻问:“你刚才哪里冒犯我奶奶了?为什么会造成不好影响?”
  温明楚没有强行多言,一笑而过:“当我多心。”
  说罢温明楚自行停下轮椅,没让商津继续推:“羚姑好像找你有事,你去看看吧。我去洗手间。”
  显而易见,他心思玲珑,有意回避。
  商津没有拒绝他的好心。
  温明楚临走前甚至将老太太的保镖一同叫走。毕竟老太太亲口让他有事尽管支会保镖帮忙。
  揣着对温明楚一脑子的猜不透,商津先去面对徐羚,一回身便迎上徐羚兴味满满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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