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恋》第55/181页



“老张,你可别忘了,孙家树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来的,当初咱俩说的可有话,你可别说话不算话,人要讲诚信啊。”

“你去年招了60 多名新兵,你怎么不把他们都安排在宣传股呀?再说了,咱俩商量了吗?商量了什么?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张连长耍起了无赖。

王股长没辙了,硬的不行,他又来起了软的,“老张,其实把孙家树调到宣传股对他个人的发展有好处,在机关,接触的都是首长,机会比较多,也能够发挥他的专长,我估计他本人也想去宣传股。”

“照你的意思呆在基层就没有前途了?你别诱导我,今天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人的。”张连长是软硬不吃。

“别的不说,就拿咱们俩来说吧,咱俩可是同年入伍,同年上的军校,现在我已经是副营了,而你还是正连,是你的水平比我差吗?如果你真的为孙家树着想,最好是放了他,孙家树已经向我表了态了,不信你问问孙家树去。”

张连长沉默了,在机关确实比在基层机会多,说不定他真的已经私下里跟孙家树谈好了,这个孙家树呀,如果真的想去宣传股,应该先给我打个招呼呀?

王股长指着棋盘对张连长说:“你这个卒子一过河威力可不小,就是你没有把它放对位置,只能一直拱下去,一直拱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连长无心下棋了,他把棋盘一推说:“过河卒怎么啦,我就是要一直拱下去,绝不回头,不下了,不下了,心里烦死了,说句实在话,我今年就想转业。”

王股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事,话又说回来了,当初,你如果肯调到做训股当参谋,现在肯定也调副营了,今天到此为止,我明天再来。”看到棋无法在下了,王股长知趣地站起来走了。

王股长前脚刚走,张连长怒气冲冲地对通讯员喊到:“小李子,把孙家树给我叫过来。”

第四章 第11节 冤枉你了

孙家树急急忙忙地赶到连部,看小李子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情,自己难道又做错什么了?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到底还是没有想出来,喊报告进屋后,看到连长阴沉着脸,心里就更发慌了。

张连长上下打量着孙家树,看得孙家树心里毛毛的,“行呀,翅膀长硬了,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了。”

“报告连长,没有。”孙家树小心翼翼地说。

“还装糊涂里,宣传股的王股长刚刚走,我说孙家树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到哪我不会拦你,但事先你总得给先我打个招呼吧,这个起码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

“连长,我还是不明白?”孙家树说。

“你是不是答应王股长要去宣传股了?”张连长直截了当地说。

“没有呀?哦,你误会我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碰到王股长,他问我愿意不愿意干发挥特长的工作,我说当然愿意,可我真的没有说过要离开咱们连的话。”孙家树委屈的说。

“真的?”

“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好了,没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连长阴沉的脸上慢慢露出得意的笑容。

孙家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连长风风火火地把他喊来就是问这几句话?他不放心地问:“连长,真的没事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连长说起了方言,“小样,跟我玩花花肠子,还嫩着呢,这回就是找团长我也决不放人。”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孙家树则带着一头雾水走了。

第四章 第12节 抢收庄稼

时令到了五六月份,山里的雨水变得异常多了起来,今年的雨水特别的多,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了,雨还在沥沥拉拉地下个不停,家家户户天井里的水都与地面持平了,雨水落在地上,就好像落在村民们心上:再下几天,地里的麦子非出芽不可。李村的李老太太今年已90多岁了,她依稀地记得解放前有一年雨也是下了个把月子,麦子全烂在地里了,村民们当年是颗粒无收,那一年全村饿死了好几口子人。“造孽呀,造孽呀。”李老太太把下雨归根为村民对上天的不敬,所以她天天烧香祈祷、磕头拜佛。

雨刚一住点,心急如焚的村民们就开始下地收麦了,据天气预报说:未来的几天还会有大到暴雨,如不抓紧时间抢收麦子,村民一年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老百姓的事就是人民子弟兵的事,各连接到通知:暂时停止训练,全力以赴帮助老百姓收割麦子。

天阴沉沉的,麦地里到处是忙碌的人们,一队队的解放军战士背着水壶、拿着镰刀出现在田野里,金黄色的麦子仿佛像突然间长出了绿叶子,麦地早已被雨水泡透了,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窝,但是战士们全然不顾,一进地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他们割的割、捆的捆,整个田野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小芳家只有三亩地,这点活对一炮连一班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战士们负责割麦,小芳的父亲负责把麦子运回家,小芳的母亲负责做饭,小芳则负责后勤保障,端水倒茶的间隙,她也会挨着李喜娃割一会儿麦子。

这不,挨个把战士们的水壶添满后,她就蹲在李喜娃身边割起麦子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小广东眼尖,看到小芳挨着李喜娃就提意见说:“我说大小姐,你不要老往班长身边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也需要打气呢。”

小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小广东,就你嘴贫,学学人家孙家树,同时开始割的,比你多割那么长一截,给你一把糖,堵住你的嘴。”她说完便变掏出一把糖塞给小广东,小广东立马就不说话了,不用说,全班的战士每人都分到了一把糖。

午饭就在地里吃,如果是平时野外训练,炊事班的战士会把饭送过来,今天情况就不一样了,由于人员太分散,炊事班再大的本领也不会一一送过来,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能送,老百姓也不答应呀?帮自家割麦子哪有不管饭的呀?怕战士们饿着,乡亲们早早地就把饭送来了,老乡们平时舍不得割肉,这几天无论谁家都会割上三两斤肉,一掀锅盖,诱人的肉香便弥漫在田野里了。

干了一晌活,战士们一个个灰毛乌嘴的,用手一抹脸,脸上便会出现黑一道白一道的,倒是牙齿显得更白了,眼睛显得更亮了,战士们图省事,连手也不洗就围过来吃饭了,小芳把肉丝面一一端到战士们手中,面条是小芳妈亲手擀的,越嚼越有味,看到大家都开始吃了,小芳这才盛了一碗自己吃了起来,她吃饭的时候,不时地从碗里翻出一块肉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夹起来放到李喜娃碗里,小广东眼尖嘴快,他一看见就说:“我们班长吃多了晚上睡不着觉。”一句话便把小芳羞得端着碗到一边吃去了,李喜娃便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多嘴。”小广东则调皮地一伸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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