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贼》第14/266页


  看到武安福没有反对,孙成道:“老史,你去请侯爷上来说话,就说最漂亮的姑娘都在楼上。”
  史大奈也是精明的人物,听得吴宇林的话已经镇定下来,摆出一副笑脸下去了。不多一会,就听到罗成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来:“若是姑娘不漂亮,我就要你好看。”
  史大奈连声的应着,把罗成领进众人的房间。罗成一进门看见一屋子的人,更见到武安福坐在居中,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难道又在一起商量贩卖私盐,私通突厥吗?”
  武安福起身一笑道:“小侯爷说笑了,咱们都是朝廷命官,如何敢做那些违法的事情。快请坐下。史老板,还不快上些新鲜的酒菜给侯爷。”
  史大奈和吴宇林去张罗了,罗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拿起也不知道是谁的杯子喝了一口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武安福,你如今可肥的流油啊。当年的小猴子,现在可不能小看了。”他说着看到火锅,一脸奇怪的道:“你们这吃的什么?”
  孙成忙给罗成夹了满满一碟子羊肉,武安福介绍了吃法,罗成两口羊肉下去,脸色红润起来,笑道:“你们倒会享受,这东西不错,改明儿我也要在王府里弄来吃。”
  “侯爷喜欢,一会我就让史大奈送两只锅子到府里去,顺便再把配方调料给侯爷带去几分。”武安福赔笑道。
  “哼,你赚了那么多的钱,也该出点血了。”罗成又吃了口羊肉,喝了口酒,神色缓和的多了。
  “我这不过是赚点零花钱罢了,侯爷取笑啊。”武安福赔笑着道,他心里窝火,心想你识相还好,不识相的话新丑旧恨一起算,现下就把你剁成肉片在火锅里涮了吃。
  “零花钱,你每日里花天酒地出手毫阔,比我有钱的多了,我哪能和你相比。”罗成愤愤道。
  听到这里,武安福心知有戏,当下道:“小侯爷怎么不早说,我等平素也想着能和侯爷同乐,可是侯爷万金之躯,我们不敢高攀啊。就说今日其实也是想找侯爷来与民同乐的。”武安福说瞎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一脸的真诚把孙成燕翼他们几个都唬住了。
  “哼。“罗成脸色铁青道,“只怕你们是躲我也来不及呢。”
  “怎么会呢,侯爷误会了。其实我们早想孝敬侯爷,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凑巧在这里遇到,正好一起乐呵乐呵。”孙成忙道。他知道罗成和武安福因为李漩的事情结了大梁子,看到他语气不善,忙接过话来。
  “孝敬我?拿什么孝敬?”罗成瞥了眼武安福,向后一靠,一副大刺刺的神情。
  如果说众人之前虽有预备,却并不能十分肯定罗成的来意的话,此话一出,皆大欢喜。孙成忙道:“侯爷想要什么开口就是了,小的们早就该孝敬的,如今虽然晚点,还请侯爷原谅。”
  罗成犹豫半晌,扫视了在座众人一遍,期期艾艾的道:“我看中了东门玉店的一个水晶琉璃坠,还差些银子……”在座的众人中,以他年纪最小,更何况他生在王府,人人宠他敬他怕他爱他,少有勾心斗角,多是飞扬跋扈,除了心高气傲做事冲动,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如今众人嘴上服软,一哄一捧,他便脱口把真实来意说了出来。众人都忍住笑,望向武安福。
  “侯爷尽管放心,明天我就派人把那坠子送到府上去。”武安福道。只要能收买下来罗成,保住招财进宝的走私之路,别说一个水晶琉璃坠,就是个水晶琉璃缸也得买。
  “你说真的?”罗成兴奋道,他从前根本不知道钱的用处,如今为了一件礼物,绞尽脑汁,方才懂得没钱不行的道理。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武安福心里琢磨着坠子之外还得再给他送些银子,彻底堵上他的嘴,将来就算罗艺发觉追究下来,也可以拿罗成做挡箭牌。
  事情说明白了,宾主的气氛融洽的多了。罗成虽然脾气孤僻,其实也不过是孩子脾气多一些,傲慢一些,今日一高兴,放得开了,众人也有心捧他,不多时把他吹捧到五里雾中,又喝了不少的酒,一时飘然起来。这时孙成道:“侯爷怎么买个女人用的坠子,难道是老夫人的寿辰吗?我怎么记得是腊月里啊。”
  罗成笑道:“不是我母亲的寿辰,是李姑娘的生辰,我是买来送给她的。”
  武安福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宝藏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4-7-20 21:01:07 本章字数: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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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妥当,瞄了武安福一眼。武安福脸上的怨恨只一瞬间就消失了,转而换成一副羡慕的神色道:“原来如此,侯爷真是浪漫啊。”
  “浪漫?”众人都一愣,不懂是什么意思。武安福心知自己多话,不迭的又解释了一通。罗成笑道:“若是这么解释,还的确是这么回事,还记得上次我和李姑娘在花园里赏花……”他旁若无人的讲起和李漩在王府里的生活,武安福只觉得血气上涌,端起杯来一连喝了数杯,这时代的酒味道很淡,度数和上辈子的白酒比起来相差很大,武安福本来就是个有酒量的人,因此一连七八杯下肚也没有醉意。他看罗成讲的眉飞色舞,其他将领迫不得已只能恭敬的聆听,便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出得门来,武安福靠在墙上,胸口如同被箍住一般,喘不上气来。虽然知道李漩必然有被迫无奈的隐情,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她陪罗成赏花之类的事情,武安福心里苦闷,喃喃道:“我如此恋着你,你可曾想起我来吗?”
  等到武安福安定了情绪回到房里时,罗成已经醉了,睁着惺忪的醉眼道:“武安福,你明天可一定要把坠子给我送去。我就不管你们的事情了,否则我告诉我爹,把你们一个个都给砍了……”
  武安福道:“侯爷放心,一定送到,不会误了你的大事。”说着示意史大奈找人把罗成送回府去。
  “少帅,你没事吧?”孙成看武安福面色不好,上来问道。
  “没事。”武安福一笑。信步下了楼来,走在入夜的北平府大街上,只见夜凉如水,星光闪烁,上辈子他从未曾见过这样绚烂纯净的天空,此时抬眼看过去,心旷神怡。可即便如此,却不知道哪颗星是自己,哪颗又是李漩,他们之间是有根红线牵着,还是隔着浩瀚的天河。
  “若不是肚子里半点墨水也没有,我也想做诗一首。”武安福感慨道。可惜别说做诗,他连背都背不全,脑海里只记得“鹅鹅鹅”和“床前明月光”,不过眼下既没有鹅也没有月亮和床,只好算了。
  胡思乱想着回到府里,武安福径直来到二夫人谢娇娘的房里。谢娇娘已经睡了,武安福摸上床去,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抚摸着,不多一会谢娇娘就喘起粗气来,梦里**个不停。武安福听的热血沸腾,翻身压了上去,长驱而入。谢娇娘“啊”的一声醒来,娇嗔道:“冤家。”
  一番云雨之后,谢娇娘慵懒的靠在丈夫的臂弯上,柔柔的道:“郎君怎么今日只宠我一个呢?”
  “没什么,不想惊动月英了。”武安福望着虚空,虚应着。
  “我还以为你疼爱我呢,原来更疼爱姐姐。”娇娘撒娇道。
  “娇娘,若是你的生辰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武安福忽道。
  “人家的生辰还早呢。”娇娘道,“难道郎君现在就想送我吗?”她欢喜的道。
  “想什么呢,就是问问。”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武安福只知道深深的去爱,却不得其法。算起来两辈子加在一起,他也没送过什么象样的礼物给爱人。如今李漩生辰在即,听起来罗成要送的东西名贵无比,那自己要送点什么呢?
  “其实也不必送什么,只要知道郎君心里有我,比什么都好。”谢娇娘道。
  “哦?”武安福沉思一会,更加没有主意了。想的头也疼了,索性不去烦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隔日起来,武安福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孙成燕翼去了东门玉店,一见老板拿出来的水晶琉璃坠子,不由咋舌。这坠子晶莹剔透,纯净无比,刻成个雀跃的鸟儿形状,手工一流,材料名贵,难怪罗成看中。一问价钱,竟然要五百两,武安福当下就怒道:“五百两?你抢钱吗?”
  掌柜的一脸的惶恐:“少帅,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寻常别人来买,少了八百两也不能卖。”
  武安福正要仗势砍价,猛的见掌柜的眼光闪烁,似乎心有鬼胎,心觉奇怪,猛然醒起一事。他把坠子一放,在玉店里转了一圈,只见这里货物倒也不少,却都是粗常之物,手工粗糙,想来并不贵重,他心里有了计较。
  “五百两?我且问你,三口之家一月用度要多少钱?”武安福问掌柜的道。
  “这个……要五百钱吧。”掌柜的道。
  “那我问你,这个坠子可供多少家一月之需?”武安福又道。
  “这……”掌柜的不敢回答。一两银子是十贯,一贯是一千钱,银子此时流通不广,百姓多以铜钱买卖。五百两银子的坠子换做铜钱,活埋人也够了。
  “你一个小小的玉店掌柜,竟然有这种宝贝,我看你这店铺也不值这么多钱,你倒是给我从实招来,这东西是哪来的?”武安福喝道。他开始不过是想砍价,毕竟五百两银子是个大数目,自己一介少帅,让他打个对折也是好的。可是细想起来,顿觉这坠子来历不明。
  掌柜心里有鬼,被武安福这么一喝,再看到孙成燕翼脸色不善,以为犯事了,扑通跪下来哭道:“少帅饶命,少帅饶命,那胡人实在不是我杀的啊,都是我的店伙王二下的手……”
  武安福三人惊奇的对视一眼,没想到居然吓出这样一条线索,大感兴趣,当下把掌柜的绑了起来。燕翼厉声道:“那王二在哪?”
  “在后院。”掌柜的已经吓的瘫倒,向店后一指道。
  武安福冲燕翼使个眼色,燕翼推开店后的门来到后院,只见一个大汉正在劈柴,一见来了生人,紧握斧子问道:“你做什么?”
  “你是王二吗?掌柜的叫你过去搬个玉件。”燕翼见他身材魁梧,手握利斧,便骗他道。
  王二不疑有诈,放下斧子走过来,燕翼瞧他到了近前,一拳打过去,不料这王二反应敏捷,一侧身躲了开来,怒道:“你打我做什么?”
  燕翼也不理他,又是一拳,这一下带着真功夫,拳是虚的,脚下还有动作。王二身强力壮,武艺也自精熟,一纵身闪过实虚两招,骂了一声一脚踢来。他这一脚力道不小,若是寻常人只怕会被一脚踢死,燕翼何等的武艺,一把抓住他的叫踝喝了声:“躺下吧。”把王二掀倒在地,上前把他双臂拗到背后,王二吃痛,兀自破口大骂。
  抓了王二,燕翼把他和掌柜的丢在一处。孙成把店门一关,玉店里面自成了个小衙门。
  “说吧,怎么回事。”武安福搬了张凳子坐在两人面前,一边摆弄着坠子一边问道。
  掌柜的牙齿直打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倒那王二十分强硬,怒骂道:“你个混帐拖累我!我早说不要卖不要卖,如此贵重的东西如何不被人疑心,你偏要贪财,如今命也要没了,要钱何用。”
  掌柜的自知理亏,不敢反驳。武安福看在心里,对这王二倒有些欣赏,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王薄。”王二昂首道。武安福看他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络腮胡子,一脸刚烈之气,看起来不是个寻常人,不知怎么落在这玉店里做伙计。
  “掌柜的说那胡人是你杀的,尸体埋在哪里?除了这坠子还抢了什么东西吗?”武安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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