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未婚夫儿子后》第2/42页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只有年迈的大阁主和她身边的医女,赵家瞒得紧。
  “小少爷在一月前的试炼拔得头筹,正盼着您回来夸奖,”旁边一个侍女犹豫着说,“您明日最好还是少说他一些。”
  赵鸾沅也不单是为了许致淳的事,但她没多说,去泡了药池。侍女为她擦净身子,披上件舒适的淡白长袍衣。
  她眉间稍有倦意,肤质凝透如精致白玉,道:“下去吧。”
  侍女想上前提醒一句许致淳可能会偷跑过来,又觉赵鸾沅是记得的,便行礼退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几缕淡淡的阳光透过晨露照在梧桐常青的树叶上,屋内的夜明珠散柔和的光。
  幔帐垂下轻薄的鲛绡纱,展翅的青鸟金钩精致,赵鸾沅刚刚醒来没多久,她双手正撑坐在锦被,几缕轻飘的长发垂进散乱的衣襟中,顺着圆润白满营成的深邃沟壑往下。
  许致淳缩在床榻角落睡觉,穿一袭干净月白衫,他身材虽是高大,还有些许少年的单薄。赵鸾沅轻揉额头,心想自己昨夜太过疲倦,倒把这事给忘了。
  他小时候什么都怕,尤其怕黑,赵鸾沅没养过孩子,无措至极,只能依了许致淳,他便夜夜都往她这里跑。
  赵鸾沅叫他一声,许致淳缓缓睁了眼,也不知道刚才睡没睡。他揉着眼睛打哈欠坐起来,又躺到她旁边,抱着她柔细的腰,熟稔埋怨道:“你回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他的脸青了一块,在清隽俊俏的脸上尤为明显,声音里却有些刚起床的困倦,十足的听话懂事样。
  这孩子素来黏她,喜欢和她亲近,赵鸾沅轻抚他柔软的头发,问他:“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的?”
  他摇头道:“你不喜欢,所以我没打人。”
  言外之意,是赵绮南欺负他。
  外边天空还有淡淡的黑色,赵鸾沅无奈,抬手轻触他的伤,温暖的灵力消了青块,许致淳眼睛看着赵鸾沅,蹭了蹭她温暖的手指。
  赵鸾沅心想两个孩子都是不省心的,这才多大一点,都学会内斗了,她收回了手道:“屋外那盆茉莉你浇了多少血?”
  许致淳装作没听见。
  赵鸾沅也没再和他多说,只是轻拍许致淳,让他松手起身。她对许致淳怜惜居多,没把大阁主的信放心上,早就抛之脑后。
  许致淳坐在一边。
  赵鸾沅掀开被子,坐在床榻边,白皙的脖颈纤细,嫩白的脚踩着底下的绒毯。她没觉得他视线和往常不一样,只是开口让侍女来伺候。
  但外面没有动静。
  许致淳钻进被子,里边有赵鸾沅的温度,女子天生馥郁香味钻进鼻腔。他睡了下去,显然是习惯了,打哈欠道:“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许致淳稍微大了点的时候,搬出了她这里,却总是不时跑回来,侍女拦都拦不住。被她说了几次后,他也学乖了,换了种法子。
  赵鸾沅捏指,被定在屋外的侍女踉跄了一下,忙跪在帷幔前请罪。
  许致淳的天赋随他父亲,一等一的好,又有她的教导,伺候的侍女自然比不过。这孩子从小在她身边长大,被宠坏了,无法无天。
  “无事。”她站起身来,“更衣。”
  几个侍女站了起来,有人揉了下膝盖,进来服侍。紫檀木衣架子上挂着干净的衣衫,屏风画仙人垂钓,楣板嵌玉,两边摆珊瑚盆景,亮着淡淡的光。
  赵鸾沅掀开床榻前的幔帐,站起身来,她没穿鞋袜,脚趾玲珑可爱,陷入纯白的绒毯中,眉目间有美人的媚弱。
  侍女替她脱下袍衣,里边什么都没穿,滑|腻的肌|肤透着莹|润的雪白。雪|峰被乌黑的长发遮住,侍女撩起她乌黑的头发,肌|肤无暇,披上的白里衣遮掩美好,弧度却依旧引人浮想联翩。
  赵鸾沅手指微动,下意识转过头,床榻间垂下的幔帐遮住视线,许致淳背对她们。
  她整了整袖口,以为是自己太累所以出现了错觉。
  侍女给赵鸾沅理正淡蓝衣襟,系上衿带丝,又为她披上浅白外衫,梳洗一番,插上透白的玉簪,外边有侍女来报:“小少爷来了。”
  天这才刚刚亮了一些,侍女正给她戴上绣兰草的香囊,赵鸾沅朝窗外看了一眼,讶然问道:“怎么来这么早?让他去书房等我,致淳,起来。”
  许致淳说:“不起。”
  他任性惯了,赵鸾沅也知道他和赵绮南关系不好,摇摇头,也没强求,走了出去。
  许致淳睡在床榻上,垂下的帷幔便没收起来。侍女们忙跟在赵鸾沅后面,不敢久留。
  家主很少关心别的杂事,不知道自己每次去见小少爷,公子私下都会发顿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雷萌自鉴:男主真强夺(可能受不了那种),没有three观。女主把男主当孩子,很多过线的行为都不知道,宠他任他,介意慎入。
  是篇短文,作者无逻辑,1v1双处,更新时间不稳,架空历史勿要考据,低修文,作者一贯风格,个人爱好,注意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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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赵氏一族有个惯例,每十年会办一次秘境比试,选十名年轻有为的弟子相较,为期一月。
  胜者可进宝阁挑选宝物,得大阁主所练转息丹五颗,提升修为。
  赵绮南是赵家小少爷,十六岁,刚好赶上今年的比试。
  他素来敬仰赵鸾沅,但她因故未和两位阁主一同出席。
  赵绮南以为自己出来后赵鸾沅会在府上,得到第一时满心期待,没想到拖了一个月。
  书房的帷幔挂在两边,清雅的玉兰摆在座椅两侧,地上干净,书房的门打开,隔扇满刻福字纹。
  赵绮南袖中藏着一个玉瓷瓶,装几粒转息丹,赵绮南身体坐得直,手里拿一对铃铛,眼睛也不敢乱看,生怕被人说有失礼数。
  屋外微微亮,小厮守在书房门外。
  侍女进来给他奉茶,见他模样端正不苟,十分期待赵鸾沅过来。
  她只叹了口气,手中的茶壶微微下压,沏了热茶,低声同他道:“家主昨晚知道您和公子打了一架,您最好先和她说清楚。”
  赵绮南皱眉,想要解释一句,便听见有人叫了一句绮南。
  赵鸾沅站在门口,单手背在后面。
  赵绮南忙站起来道:“姑姑。”
  他样貌与赵鸾沅兄长十分相似,只不过她兄长喜爱闹麻烦,赵绮南要温顺许多。
  赵鸾沅看着他,却觉差火候,赵家的家主,不需要这种温顺。
  赵鸾沅轻走进书房,她坐到主位后,抬手让他坐下。
  赵绮南走到她面前,他面庞清秀,腰间的铃铛相撞,声音悦耳。
  案桌左角摆小文竹盆景,端砚干净,黄梨木笔架悬几支毛笔。
  赵绮南把银铛解下,又从袖口中拿出那个玉瓷瓶,一同放在刻云纹案桌上,道:“上个月是我得了第一,多谢姑姑的银铃护身,这些丹药我用不着,姑姑收回去吧。”
  赵鸾沅有一对自小戴到大的银铃,是玄金所炼制,边纹刻符咒纹,小巧精致,系在牢固的黄绸丝带上,行走时有清悦之声,能抵御灵力攻击,就算大能在场也破不开,她几个月前借给了赵绮南。
  不过赵绮南没带去秘境,倒是在半个月前戴着出去走了一圈,路上还遇上了许致淳。
  玉瓷瓶中的丹药是大阁主炼制,品质纯透,极其少见,赵绮南却没想要,他平日也不怎么用丹药,因为赵鸾沅不许。
  丹药养修为,容易造成根基不稳。
  赵鸾沅修白的手指拿回自己精巧的银铃,没发觉有灵力防御的痕迹,当下便知他没带这银铃进去。她轻轻抬头,眼眸一笑,道:“很不错。”
  赵绮南脸微微红了红,背都挺直了一些,回道:“多谢姑姑夸奖。”
  他等赵鸾沅这句话,等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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