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157/385页



丁飞情見此对着云輕瘪了瘪嘴,轉头看着滿脸怒火的上官勁,脸上便不再溫柔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谈正事的沉穏和严肅,沉声道:“三皇子认為直綫回來,就是上上之策?我让他们去边緣地帶勘測路綫去了,一个时辰后会回來。”

上官勁闻言不由气得直瞪眼,却也知道丁飞情的命令是对的,要是楚刑天派人跟踪大批軍队行走过的痕迹,那么定然就知道今天是誰断了他的粮草了,不过却掩盖不了他的怒火,当下对着丁飞情道:“你个混賬,本皇子的軍队,就是為了給你妹妹出气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楚刑天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韓国有多麻煩。”

前些日子,就為了这事情,他和丁飞情闹了个不欢而散,本以為他这三皇子文銜,能让丁飞情不敢違令,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丟下他,就这么帶着大軍赶去楚軍的方向,当真动手,真是气煞他也。

‘我既然敢去劫杀,就不会让他知道。“丁飞情一仰头,满目的自信。

上官勁見此不由嘴角都气的扭曲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所坐的椅扶手上,怒道:“你……”

“我的妺妹,岂是能让人欺負的,他楚刑天,齐之谦当我妹妹没后台?没人护着。就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当我丁飞情不存在是不是。”丁飞情眉眼一瞪,橫眉对上上官勁。

原本听暗中傳來的消息,这秦国翼王独孤絕身边那名滿天下的女子,就是她的妹妹鈴铛,找了这么多年,終于有了鈴铛的消息,正高兴之时,就紧接着傳來,云輕乃楚国的奸細,引独孤絕离开,和齐楚兩国合谋杀了秦王独孤行,紧接着叛逃而走,至今下落不明,这惊人的消息。

云輕是什么性格,她从小就知道,岂是会以感情欺騙人的,更何況对方还是那个威震四方的秦国翼王独孤絕,那个人岂是那么好騙的,奸細,那个感情敏感,淡漠飘渺的鈴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而在这事情后,秦国方面又没有傳出追杀云輕的消息,这里面的古怪,她还没那么笨,还猜測不出來,定然是云輕被齐楚利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利用,但是絕对是问題所在。

因此,千方百计的派人去楚齐打探消息,方得知那楚国华阳太后重現,满脸伤疤,与那跟云輕一起消失的婆婆一模一样,这固中里面的过程,她也就猜測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齐太子來韓国游说的时候,她自请帶兵与三皇子同去,齐楚,她会要他们好看,管他齐国曾经是不是她的国家。

“混賬。”上官勁闻言脸都气綠了。

坐在一旁的云輕見此,不由紧了紧握着丁飞情的手,又是感激,又是伤感的輕声道:“姐姐,我……”

丁飞情回头拉着云輕的手,輕声道:“姐姐曾经说过,等姐姐有本事的时候,姐姐就來保护妹妹,現在姐姐不靠齐国,姐姐有那个本事保护妹妺,就絕对不能再让你吃亏。

旁边坐着的暮霭和飞林对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一絲明亮的色彩。

“你姐妹情深,就可用我韓国為奠基。”上官勁握紧了拳头。

丁飞情闻言轉头看着上官勁,眉眼中闪动着銳利道:“那三皇子你说,為什么你会跟我妹妹同行?你明明知道妹妹的身份,為什么还会帶她到这里來?三皇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三个反问,立刻让上官勁面上青白交加,气怒不语。

“我也想知道,上官勁,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帶着十万兵马?”清淡的声音响起,云輕扭头看着上官勁,眉眼中露出絲疑问。

虽然跟姐姐相遇很高兴,但是目前的情況怎么看怎么诡异,他们并没收到任何韓国派兵進驻趙国的消息,而目前却实实在在的韓国确实帶着这么多兵马在趙国的土地上,如此情況,大有问題,可能直指秦国,因此,云輕纵然很高兴,但是一听見说到这里,立刻就冷靜下來看着上官勁道。

“我也很想知道,韓国帶兵十万進入趙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長城外的匈奴在厉害,也断然不会让旅途最為远的韓国,派兵來增援吧。”暮霭接过云輕的话,皱眉看着上官勁。

飞林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似要睡着似的闭着眼,一边淡淡的道:“齐楚巳经進驻趙国二十万兵马,三皇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们,你们是來趙国这里覌光的。”

上官勁此时面上一阵红,一阵青,瞪了眼问话的三人后,定定瞪着云輕,半响怒声道:“帶你來就帶你來,要知道什么你不懂自己去打听,哼,你的人情我可还你了,以后我才不欠你的”说罢,恨恨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把整个偌大的主帳留給了云輕、丁飞情等人。

“姐姐?”云輕知道上官勁这话暗中的意思,不由轉头看着丁飞情。

丁飞情見云輕轉头看着她,眉眼中无比的正色,不由眉眼微微一轉后,看着云輕的眼,满脸严肅的道:“鈴铛,你來这里是為了什么?”虽然她心里巳经有了计較,不过她还是想听云輕亲口说。

云輕見丁飞情问得比較慎重,当下深深的看了丁飞情一眼,輕輕的,却无比坚定的道:“我想确定齐楚趙会不会危害秦国。”

“因為他?”

那冷血无情的秦国曽經的翼王,現在的秦王独孤絕,鈡情于他身边那惊才絕艳的女子,巳经得前秦王独孤行册立為翼王妃的云輕,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只是在那么大变之后,这感情,誰也不敢说下去,难道她的妹妹还……

云輕闻言微微一笑,很淡、很飘渺,却夾杂着无尽的溫柔,巳然说出太多。

丁飞情見此追问道:“哪怕他以后視你為仇人?”要知道那独孤行的死,总归与云輕有关系啊!

抬头看了眼帳篷頂,云輕輕声的道:“我只想他过得好。”

輕淡淡的七个字,说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溫柔,说不尽的心伤却依旧深情。

丁飞情輕輕的叹息后,拉起云輕的手,使勁一,握高声道:“別伤心,喜欢就去追,姐姐一定会帮你。”

云輕闻言反手握住丁飞情的手,輕柔道:“谢谢姐姐。”

旁边的飞林和暮霭对視了一眼,好一个有想法的女子,不过也是,当年既敢拋弃齐国未來太子妃的头銜,自闯天下,必定是个拨辣,有所担当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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