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192/193页


他,请他散步、吃饭,那些医生深感焦虑,而没有人能拒绝给予红衣主教的举杯畅饮的时刻。
他的住所受到严密的保卫,甚至装有窃听器。那些监听的人吃惊地听到他间或间地在说梦话。


一个离退休年龄还有六个月的情报局官员在他再次说梦话的时候,正读着当地的报纸,
他暂停阅读。他对耳机里的声音笑了笑。放下他正读着的关于总统访问莫斯科的文章。那个




悲伤,孤独的老人,他边听边想。他的大部分朋友都死了,他只是在他睡梦中看见他们。那
就是他来为我们做事的原因?低语声停了下来,在隔壁的宿舍里,红衣主教的看护人重新回 到他的报纸上。
“大尉同志,”罗曼诺夫说道。 “在,下士?”这似乎比大多数梦境都要真实些,米沙注意到了。片刻之后,他就知道
这是为什么了。


他们在保安军官的保护下度着他们的蜜月,一共四天——那是阿尔和坎蒂愿意离开工作 的时间。铃声响起来,格里戈里少校抓起电话。


“是咧……我是说,是的,长官,”坎蒂听见他说道。一声叹息。在黑暗中一个摇头,“连
送花的地方都没有,是不是?我和坎蒂能……哦……我明白了。谢谢您打电话来,将军。”她 听到他挂上电话,又出了一口气。

“坎蒂,你醒着?” “是咧。”

“我们第一个孩子,他的名字叫迈克。〔迈克是迈克尔的昵称,是费利托夫名字米哈伊尔 的英语对应名字。取此名表示对他的尊重。——译者〕”


格里高利·达尔马托夫少将在苏联驻华盛顿大使馆的武官职位带有一些礼仪性责任,这
跟他的首要任务——情报收集相冲突。他有点厌烦从五角大楼打来的一个电话,请求他开车
到美国的军事总部去——而且使他大吃一惊的是,要穿着正式军礼服去。他的轿车把他送到
靠河的入口处,一个年轻的伞兵上尉护送他进去,然后到美国防军总参谋长本·克罗夫特尔 的办公室。
“我能问这是怎么回事情吗?” “有件我们认为你应当看到的事情,格里高利,”克罗夫特尔神秘地答道。他们穿过大楼,
来到五角大楼自备直升机起落场上,使达尔马托夫诧异万分的是,他们在那儿登上了一架总
统专机队的海军陆战队直升机。这架“西科尔斯基”立即起飞,向西北方马里兰州的山丘地
带飞去。二十分钟后他们开始下降。达尔马托夫的头脑里又记下了一桩惊奇的事。直升机正
降落在戴维营〔这是美国总统休假的地方。——译者〕。他们下飞机时,一个身穿蓝色军服的
海军陆战队卫队成员在舷梯底下向他们敬礼,并护送他们走进树林。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
处林间空地上。达尔马托夫以前不知道这儿有白桦树,也许有半英亩的白桦树林,而且这片 空地是在一个山头附近,展示出周围乡野一幅秀丽的景色。


而且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洞,正好六呎深,没有墓石,这似乎有些奇怪,而草皮己经仔 细地割开放在一边,以便重新覆盖上。

现场周围,达尔马托夫看出有更多的海军陆战队员躲在树林里。这些队员穿着伪装色军




服,佩带着手枪。啊,这儿有严密的保安布置倒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将军发现在过去的一
小时里发生了一件并不令人吃惊的事,他颇觉安慰。


先是一辆吉普车出现了。两个海军陆战队员——也穿着蓝色军服——下了车,在那洞穴
周围立起了一个事先做好的台子。他们一定练习过,将军想到,据他测定,他们只用了三分
钟的时间。然后一辆七百五十公斤货车穿过树林向这边开来,接着更多的吉普车开了进来。
有一具擦亮的橡木灵柩仔细地架在货车的后厢上。这辆货车开到离墓穴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一个仪仗队集结起来。

“我是不是可以问为什么要我到这儿来?”达尔马托夫再也忍不住了,他问道。 “你是从坦克上来的,对吧?”

“是的,克罗夫特尔上将,就跟你一样。” “那是为什么。”

仪仗队的六名队员把灵柩安放到台子上。指挥这个小分队的军官打开棺盖。克罗夫特尔 朝棺材走去。当达尔马托夫看见躺往里面的人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米沙。” “我想你是认识他的,”一个新的声音说道。达尔马托夫一下转过身来。

“你是瑞安。”其他的人也在那儿,中央情报局的里塔,帕克斯上将,还有一对年轻夫妇,
他们有三十多岁,达尔马托夫想到。那妻子似乎怀有身孕,然而还是相当早期的。她在春天 的和风中默默地抽泣。

“是的,长官。” 俄国人手指着灵柩,“你们那儿……怎么……”

“我刚从莫斯科乘飞机回来。承蒙总书记把上校的军服及勋章交给我。他说——他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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