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不咬人》第46/49页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简轶刚刚打电话给我,我和他说我们在一起,我想他又要误会了。”张浩风放下盒子,说道。
  “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哪里,就让他去误会好了,难道你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会生气么?如果真的信任我,怎么会误会!”一提到林简轶,尤爱的无名火就往上扬。
  “你看看你,就是那么冲动。”张浩风有些淡淡地责备,“我才说一句,你就那么多意见,你和简轶都那么不理智,难怪总是矛盾百出。”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尤爱吃瘪,只是不服气的嘀咕:“明明就是他不对嘛……”
  “那你也不能闯进人家开会的地方大吵大闹啊,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有什么话私下说就行了。”张浩风这一趟回来,整个人变了很多,以前巴不得趁虚而入,现在倒是口口声声替林简轶申冤。“树大招风这个词语我想你应该明白,林简轶不是不知道,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道他可以拉下脸来去指着杜子茜么,先别说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她真做了,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在没出什么状况,这样的结果就应该适可而止。”
  尤爱无话可说,仔细想想当时自己的脑子里就好像发懵了一样,一股脑儿就冲了出去,也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这么大吼大叫,乱发脾气,最后还气急败坏地一走了之。而且,鱿鱼丝的死,说到底起因也是因为自己。
  “不过,当时出了那么多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简轶从头到尾都没有怪你,你也就原谅他吧,别生气了。”张浩风见尤爱有些相通的意思,就愈加替林简轶解围。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但是……总要让人有个缓冲的过程。”尤爱低头,反复地扣着塑料咖啡杯的外皮,轻轻的说。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不好意思又非常好奇地问:“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
  “是吗?”张浩风剑眉一挑,轻描淡写道,“也许是想通了,便不再执着了。”
  说完,他好像记起了什么,把放在地上的精致的礼盒拿出来,移到他们中间,然后郑重其事打开来:“尤爱,这些都是给你的。”
  伴着他娓娓动听地解释,尤爱只觉得一切如同变魔术一般,这个盒子简直包罗万象,里面有日本的和服小人,荷兰的玩具风车,法国香水,俄罗斯的套娃甚至还有瑞士的军刀。
  他有些??宓厮担骸熬?刀可以防身,而且我知道你酷爱吃榴莲,特意从马来西亚带来了榴莲膏,托运的时候,气味浓郁,还被一大群人厌恶的鄙视呢!”
  “这些……都是给我的?”尤爱惊愕万分,怔怔道。
  “嗯。”他轻轻地拿起这个,然后又若有所思地放下另外一样,每一样仿佛都包含着一个故事,“我花了很长的时候,几乎游遍了世界各地,起初,特别的想你,忍不住就要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但是你都没有反应。我没有办法,只能跑去疯狂的买东西,或者是工作。”
  “后来,我渐渐地养成了习惯,每次想到你的时候,就去买一样当地的特产,把它郑重地放进盒子里,克制自己不去找你,不去自取其辱。”
  他絮絮地说着,仿佛是讲着一个关于他人的深情回忆,不痛不痒,不过如此。
  “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居然可以不那么盲目。想念渐渐变成了祝福,有时候与简轶通话,我发现我喜欢这种称兄道弟,没有束缚的感觉。听他讲着和你的小故事,我也会会心一笑,会替他出谋划策,尤爱,你说这算不算一次成功的放手呢?”
  “可是……我居然还是成功了。现在看到你,我终于变得释然无比,我很幸福,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他的笑意阑珊,竟然让尤爱有一种莫名地错觉,原来感情不但会变淡,而且会转移。她虽然不曾喜欢过他,但面对突如其来的轻松感,竟然会有怅然若失。
  人应该忠于自己的感情,但也不能过分盲从。张浩风在最合适的时候学会抽离,他如今成了这四角恋中最轻松的一个人。
  “张浩风……”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发表看法,“那么……如今这些东西也就不应该属于我了。”
  “不对,它们就是你的。”他固执地坚持,“再说了,不然我去送给谁呢?”
  尤爱想了想,莞尔一笑:“小颖啊,她可是很关心你的。”
  不如就千里姻缘一线牵,不要浪费资源了。
  “得了吧,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儿吧。”他摇摇手,表示消受不起张小颖那般彪悍的女人。
  尤爱正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又及时地打断了她的思绪,震动地频率很高,让四周的静谧反衬着,就好像树丛里秋娘子的声声叫唤。她看也没看,就把手机递给张浩风。
  “一定是他的电话,你替我接吧,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路追随着兔子而来的亲们,在暑假来临时,兔兔一文也要进入尾声了。
  俗话说,趁热打铁,那啥那啥。
  香颂的新文《满城疯絮》希望大家能够帮忙收藏 支持一下……。跪谢~~
  【言简意爱】五四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多日不更文,非常生疏的人飘过。。。。
  唉,忙着搬寝室,回家养精蓄锐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秀逗了。= =
  大家无视我吧。
  尤爱断定那个电话一定又是林简轶打来的。她有些不高兴,一方面气他知错已晚,只知道做些徒劳无功的事情,另一方面她的确没有准备好。
  接起电话,除了说一声“喂”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
  思来想去,还是很信任张浩风,把手机交给了他。
  张浩风理解万分地接过手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准备充分:“喂?”
  与此同时,尤爱虽然不想讲话,但也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嗯。嗯。……”
  “是的。”
  “在。她就在旁边。”张浩风的语气很是奇怪,倒显得很毕恭毕敬。“要我现在就叫她么?”
  说完,他便将手机递还给满面疑惑的尤爱。
  “我说了不要接他的电话。”她将小眉毛皱成一个八字,“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张浩风却执意将手机听筒放在她耳边,叹了口气道:“是你妈妈。好像是很重要的急事!”
  尤爱明显感到自己柔软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最近心情一直都很糟糕,隐隐感觉要出事。原来以为再大的事莫过于和林简轶吵架,现在妈妈突然间打电话过来,难道说……
  她隐忧重重地喊了声:“妈妈,怎么了?”
  “爱爱……”母亲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很无助,顿了顿才沉重地说:“外婆没了。”
  那一刻,她或许还在斟酌着“没”这个字眼,但下一秒,心中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就突然间咯噔一下,像被是被无故挖走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疼,干涩涩的疼。
  “外婆……”她弱弱地重复了一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机械性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傍晚走的。刚刚给你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本来你爸爸说不要告诉你了,说你事业刚刚起步,想让你安心工作,但是我忍不住……爱爱,外婆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你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吧……”尤妈妈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看起来像是哭过几次。
  尤爱的心里又是一阵内疚和自责,听到妈妈说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她简直有一种想拿起小皮鞭抽打自己的冲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而她却还无知地在这里赌气任性,纠结着林简轶这种鸡毛蒜皮的儿女情长。
  “妈妈,你别说了。”尤爱难受得想哭,“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她有些木讷地愣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一次的眼泪,来势汹汹,是再也拧不上的水龙头,在她千红一窟的悲伤中决堤,倾注着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她难受到要死。
  谁哭起来都很难看,尤爱也不例外。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见到一个肩膀就抓着不放。张浩风舍命陪君子,宽慰地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开导。
  “尤爱,你要坚强,再大的困难都要挺过去。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去承受,只有自己面对。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帮助你。”她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那些世故精明黯然退去,留下的只有热情和关心。
  “谢谢你,张浩风。”尤爱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义凛然。她蓦然间有些失落,为什么这一次,陪伴在身边的人不是林简轶,此时此刻,他又在那里虚度光阴?
  “说这话,会不会太见外。”张浩风见她故作坚强,这才放宽了心,粲然一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车站?”
  “对。”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飞扬,冷静而坚持,“爸爸妈妈为了不打扰我工作,竟然狠心决定不告诉我这个噩耗,而我却还在这里为了小事浪费眼泪。我必须马上回去见外婆最后一面,就算不睡觉,也要回去!”
  黑夜中,她的眸子执着而坚强,隐约可见那因为脆弱而闪烁的泪光。张浩风二话没说就拉着尤爱上了车,一直驱车开到了车站。
  结果因为时间紧迫,他们被无情地告知,当晚的汽车票已经售光。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了。”售票小姐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抱歉地说着,讲话的时候甚至忙碌得连头也没抬起来。
  尤爱紧紧地攥着拳头有些不肯相信地来回扫视,确认了车次之后,又一言不发,默默走出了售票大厅。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的城市总是那么热闹非凡,这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车站里的人群依然穿梭不息,更加映衬出了尤爱内心的孤寂和无助。尽管她承认最近很背,可天无绝人之路,人到了一定的困境之后,就会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力量,置之死地而后生。
  “走,去坐火车吧。“张浩风果断地替她决定,一个晚上,他们反反复复在路上折腾徘徊,她就像是一只扯线木偶,没有了任何面目表现,来来去去,全由他来操控。
  结果,辗转到了另一个车站,尤爱才想起家乡尚未开通动车的悲剧,张浩风动身去替她买特快火车票,如果还是没有,他就只能准备高价回收。
  他说要陪他一起回去,一路上人多口杂,再加上尤爱又有些精神恍惚。如果他不好好照顾着,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林简轶。
  可是尤爱执意要自己回家,并表示状态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
  如果换了林简轶,一定知道她又在逞强好胜,故作镇定。可是,偏偏这时候两个人还处在那么尴尬的阶段,她是万万不可能去找他的,而他焦急心切,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张浩风争取再三,也没能拗过倔强的尤爱,只好匆匆跑去替她打点了一些路上的行李,嘱咐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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