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胸平天下》第118/119页


长寿宫,戎太后正闭目养神,戎若雨心里不舒服,跑来和太后哭诉。
"太后,您相信这事吗?我看这事就是假的,太子妃肯定是会什么鬼魅妖术,不然太子殿下和叔叔怎么都这么护着她。"
老太后缓缓抬起眼皮,神情犀利。
"那日御花园宴会,哀家是怎么与你说的?"
我戎若雨心头一颤,老太后继续说∶"哀家是否警告过你,太子妃腹中的孩子若有事,哀家拿你试问。"
"太后,这我不知情啊。"戎若雨试图狡辩,"我没有害太子妃,那落胎药是别人下的,与我无关。
戎太后冷冷一笑∶"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在哀家面前,你这招还是太嫩,巫家的那位小姐已经把所有事都招了,哀家之所以还没动你,是觉得你还有几分聪慧,以为你会自己前来认错,却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悟,还试图想要给太子妃抹黑。'
戎太后在得知江鸢竟是戎戈的女儿后,一颗心已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太后,这件事空口无凭,总要有证据,不然所有人都说是舅舅的女儿,岂不乱套。"
太后道∶"哀家已经叫陛下派人去查,查当年拾回太子妃的经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与你无关,送去与她父亲作伴吧。"
戎昌已经被容夜关进了大牢,原本戎若雨也是要的,却被太后保下了,如今太后心灰意冷,便也不准备再管这父女的任何事,毕竟他们打着她的旗号在民间偷盐卖国,这已经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前去埭国调查的人很快就送回了消息,埭国王上当年拾到江鸢之时,的确曾提过他是从已死去的妇人怀中将她抱回来的,如此这件事便都对上了。
容夜有些不解,既是戎将军的女儿,那当初戎戈让他看胎记的时候,江鸢却为何没有胎记?难道是戎戈老糊涂,记错了?
巫皇后说不是,她特意询问了一下妹夫,孩子当年的胎记到底长什么样,戎戈说是小指甲大青色胎记。
巫皇后便是了然了,婴儿出生时多半带有青胎记,而青色的胎记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失,所以长大后看不见这胎记很正常。
这种冷知识,像戎戈和容夜这样的男子自然不知,也只有为人母,对孩儿关心备至的母亲才会知道。
出了凤阳宫,戎戈看向一旁的容夜,问他对于师父一朝成岳父这件事,他作何感想?
容夜说他早就料到了,没什么感想,让他改口叫他岳父更是不可能,他可还记得他拿着大砍刀,大闹前朝的事。
戎戈有些尴尬,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不是刚认了闺女,一时护女心切冲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闺女都要跟你和离了,你还不赶紧好好表现表现?"
容夜说还不能急,不是他不着急,而是眼下正在调查戎昌的案子,一时无法分身,等他将这件事处理妥当,必然是要找那小人儿好好聊聊,特别是商山一战,他有权利知道全部经过。
年轻人之间的事,戎戈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过于插手,反正他的女儿就是跟太子和离也不愁嫁就是了,如此便是拍了拍容夜的肩膀,道了声"贤婿"便离开了。
江鸢在心里给了容夜三天的期限,眼看着已经到了第三天,容夜依然没有出现。
娟儿看着公主写下的和离书,"公主,可真的想好了?"
江鸢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不想和容夜之间有隔阂还要屈就下去,她是萧蔷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与其各有芥蒂的将就,不如这样对他们两个谁都不好。
一封墨迹还未完全干透的和离书安静的放在太子的书房。
"娟儿我们走吧,去将军府。"
她自从认了戎戈父亲后,还从未回过自己的家,虽然她之前曾去过一次将军府,可那时的心情怎能和现在相比。
戎戈见女儿回来了,高兴的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得知她和容夜和离了,戎戈也丝毫不意外,热情的招呼自己闺女入府,好吃好喝伺候着,让闺女忘却什么狗屁太子。
这时一个黑衣人跑过来,叫住了戎戈∶"将军,太子殿下出事了。"
江鸢认得出,那是容夜的暗卫。
她心头一颤,"怎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戎戈还未来得及问,这话就全让闺女给问了。
暗卫回答∶"殿下今日出宫办事,却在林中遭了埋伏,殿下和言护卫好像被下了药,武功尽失,他们人数众多,同行人根本打不过,属下只能来找戎将军求助。
戎戈一听也急了∶"快去传我的令,调集京都城所有将士,速去保护殿下。
众人不敢怠慢,匆匆赶往,江鸢牵了匹马也准备跟去。
戎戈前来阻止,"闺女,你刚刚小产,这身子骨还是在家里等消息吧,再说你们都和离了,还关心这干啥。"
江鸢说她压根就没怀孕,也没有小产,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她身子骨好着呢。
再说容夜,到底夫妻一场,就是死她也要讨个说法,他们之间到底怎么算。
说完纵身一越上马,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马背上的少女勒紧缰绳,她喊了一声"驾",一阵尘土飞扬,便是消失在了远处。
戎戈的手下去调兵了,戎戈放心不下女儿便一路跟随,到了事发地,那里躺了一地的黑衣人,有容夜的人,还有刺杀的人,显然方才经过了一场恶斗。
就在这时,戎戈发现了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的言烁,言烁见到自己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指着林子深处的方向,"救殿下,快去救殿下。"
人马还未赶到,江鸢看着远处寂静的林子,想着他被人陷害,武功全失,现在那里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难不成他已经死了?
产生这个念头的那一刻,心口便如剜心般的疼痛,不会的,不会的,他还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给她一个说法,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她一边用袖口摸着眼泪,一边疯了一般的向林子深处跑去,这一路遍地死尸,她原是晕血的,可这一刻,她除了在众多倒地的死人当中寻找容夜的身影,又纠结的不想找到外,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地上一摊摊的血迹,她全然视若无睹。
"容夜!"她大喊着,企图能够唤醒他,就像方才的言烁那样,在众多尸体中清醒过来,然后抬起头,向她喊上一句∶"我在这。"
突然一声气若游丝的"我在这"传进她的耳畔,这声音很小,小到只再远一步,怕是就听不到了。
"容夜! 容夜你在哪?"
她一个个的翻找着地上的人,明知不是,可她还是不死心的终要亲眼看见才放弃。
"我在水里。'
那个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江鸢这才将目光放远,最后缓缓落在了林子里的一处湖泊中,这里是一滩死水,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水面上还漂浮着三五具尸体,而那个男人就立于这几具浮尸之中,虽浑身湿透,身负重伤,却依旧身姿傲立挺拔于水面之上。
"噗嗤"一声,见他活着,那个眼睛红得如兔般的少女笑了,不禁打趣道∶"又被埋伏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面对媳妇的嘲讽,男子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辩解道∶"若不是被人算计,武功尽失,这些人还近不得孤的身。'
这时戎戈匆匆赶过来∶"闺女你跑这么快,也不等等为父。"他目光一转,落在了湖里的容夜身上,"诶呦"一声。
道∶"贤婿你好端端的在水里作甚?是不是上不来了,诶呀我这啥都会,就是畏水可怎么好,要不你再泡一会,等后面援兵来了,把你捞上来?"
戎戈这话,明显是在为自家闺女出气,可瞧着容夜胸口上深深的刀伤,他所在的湖水周围都染了淡淡的粉色。
若是再这么泡下去,岂不是要感染化脓?
少女想都没想,便是一股脑跳进了水里。
原本还故作轻松的男子,这一刻在也绷不住了,见少女向他缓缓走来,身子渐渐的没在水中,他急了。
"你不会水,简直是胡闹,快回去!"
趁着水还不深,她的脚还能够到湖底,男子冷声呵斥她上岸。
可水里的女子似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回去,容夜扶额,殉葬也没有丈夫还没死,妻子先葬了的道理吧,他还想长命百岁呢,可这长命百岁里要是没有这小人儿在,他还长命百岁个屁。
可奈何他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不然他早就上岸了。
眼睁睁的看着水一点点没过她的胸口,脖颈,下颚,就在他想要向戎戈喊,赶紧救她,你闺女不会水的时候。
那女子却突然身子向上一浮,便是来了一个标准的狗刨,水花四溅,打破了这一滩湖水的宁静。
容夜愣了,她不是不会水,怎么这狗刨刨的比他还标准?
江鸢三下两下就游到了容夜面前,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她伸手在水下摸了下蘑菇,心里暗道,认证了这里没伤,是健全的,还能用,如果他出言挽留,可以考虑留下来。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男子却身子一僵,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占他的便宜,真是色女无疑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水?怎么游得比谁都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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