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结巴》第10/86页


  “你说会不会是宓安她……记、记仇蔺承安帮帮我那次的事,所以故意将皇兄的信撂、撂着……”
  倩儿见她着急,忙顺着她的背道:“公主,虽说这与彧国往来的信笺史都是万家的人,可毕竟是五皇子的信,她也不敢乱扣押的。”
  “谁说本公主不敢扣押区区一封信了?”
  宋宓安的笑声从初宁宫外传来,引得宋宴初身上一阵冷汗。没想到她竟亲自来了。
  转眼,宋宓安已到了殿内,站在了宋宴初的面前。
  “宋宴衡他只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才送到别国去的质子,跟承安王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他还想着每月都矫情要给你这孪生的妹妹写信,想来这本就不是什么事关紧要的机密信件。要是让皇后知道了他还和你私下通的这些信件,还不知道要给他在彧国找些什么麻烦呢——”
  宋宴初此刻听着她这些话,心里却莫名地一阵安心,“是不是皇、皇兄的信到了!”
  宋宓安幽幽冷笑,就用两根手指从袖口掂出了一封牛皮纸包裹着的信笺,趾高气昂:“可不是么?”
  宋宴初一笑,正要去拿,又被她给藏到了身后。
  “宋宴初,你似乎是忘了。前些天你仗着有蔺承安为你撑腰,羞辱我的事!现在居然还有脸从本公主的手中拿宋宴衡的信?”
  她一怔,缓了缓,让步道:“那日……是我的不对,承安王他、他并不知情……”
  “若不是我看着你我姐妹的情分上,每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找舅舅讨要五皇兄的信拿来给你,否则他在彧国是死是活,你都还不知道呢——”
  说着,宋宓安拿着那信封轻浮地扇了扇宋宴初的面颊,“且不说今天这封到手的信了。也不知道皇后会将一个意图行凶刺杀过她的皇子流放在彧国多久,往后的信,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了?”
  “自然是要、要的!”
  宋宴衡正是宋宴初同一天出生的孪生哥哥,也是被巽妃抚养长大的。
  皇兄曾犯下过大错,皇上皇后前年才将他派到彧国为质,就是怕他在岚国羽翼渐丰多生事端。也正是因为岚国与彧国君主关系好,岚国能对蔺承安多客气,彧国就能对宋宴衡多难堪……
  宋宴初自然能知晓皇兄的处境有多么不堪,虽然他在信中从未提及他的困境,可这些信至少能让宋宴初知道他活着。
  可偏偏这些信,都会必经过宋宓安的手,任由她要挟欺侮……
  宋宴初咬了咬牙,“那……你究竟要、要如何才解恨……”
  若是宋宓安再僵持着一秒,或是扬言将信撕了,恐怕她就要撑不住跪下来了。
  宋宓安斜眼瞄了她一眼,冷嗤道:“其实也不难,父皇酷爱狩猎,每年都会举办的春日狩猎宴。我知道这种热闹你不爱凑,可谁让你的骑射颇佳,若是能助我拔得今年诸多公主郡主中的头筹,本公主一高兴,没准就将这信给了你——”
  “狩猎宴……”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发生一点紧急状况没能更新(年底老板要让覆覆命熬夜加班的那种(^._.^))但是接下来会稳定的!


第10章
  只不过隔了三四日的功夫,就到了狩猎宴的这天。
  今年岚国的收成不好,许多地方还闹着饥荒,所以这出猎之事也办得比往年低调了许多。
  宋宴初只穿了一身黑色的骑装到场,只有肩上点缀了半条水貂毛,比不上那些马都跨不上去却要穿得红艳的女眷们。
  “哟,姐姐到了——”
  宋宓安是穿的一身招摇的红衣裳坐在白马上,由下人牵着笑吟吟地过了来,难得露出一副和善的面孔。
  她打量了眼宋宴初这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是哪个宫里派来的侍卫呢。”
  宋宴初的唇微微翕动,没说话,只顾着将背后箭筒里的箭都整理了一番。
  宋宓安拿到那箭梢刻着的“宓”字,不由得又扬起了嘴角。
  “初姐姐!”
  宋宴初听到不远处传来宋凝芝的声音,手忙脚乱之中,忙把箭一并塞回到了箭筒中。
  宋凝芝就已经自己骑着小马驹到了宋宴初的身边,稚嫩的脸庞上略显惊喜:“初姐姐,芝儿记得你从未与我们打过猎,怎么这次也来了?要是母后知道了,她定是比我还要高兴!”
  宋宴初尴尬地扯嘴笑了一笑,就立马沉了下去。
  宋凝芝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又缠着她说道:“早私下里听宫里的一些嬷嬷说初姐姐的骑射很是了不得!这是真的么?芝儿可从未见过初姐姐玩弄这些?这到底是谁教你的?”
  宋宴初的心口微微一紧,知道宋凝芝一向单纯,并无什么恶意,正要开口敷衍过去,宋宓安就笑了一声道:“芝妹妹恐怕还不知道呢,五皇子那可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你初姐姐与他一起长大,虽然女孩子家力气柔弱了些,可开个弓射个小兔子什么的,对她来说还是小意思。”
  宋宴初皱眉。
  “五皇子?可是我那从未见过面,就被送到彧国去当质子的皇兄?”
  “可不是么——”
  “原来芝儿的亲哥哥还是个武学奇才!”
  宋凝芝的脸上露出了自豪之情,又巴巴地看向了宋宴初,撒娇道:“初姐姐,你与他一同长大,芝儿却从小就是孤单一个人,你这次能不能告诉我五皇兄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宋宴初一阵为难,心头有些隐隐作痛。
  “初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初姐姐……”
  宋凝芝拼命扯着宋宴初的衣袖,像只黏人的小猫似得,可如此亲昵的举动却让宋宴初一阵无法控制的压抑,紧闭着眼,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
  “芝儿,别闹。”
  宋宴初听到这声让人跌进温柔里的声音,刹那就睁开了眼,只见崔照不知何时已从后面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是个文官,不善舞枪弄棒,所以今日也没有穿骑装,只是往常那副宽松飘逸的打扮陪着皇族一众出行。
  他从侍卫的手中极为自然地牵过了宋凝芝的缰绳,仰面淡淡冲她一笑,“五皇子的事,自然可以等他回来后再跟你慢慢说,何必非要去为难宴初公主?”
  宋凝芝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恍然想到宋宴初不方便开口说话这事,嘟着嘴着急地道:“是芝儿疏忽了,初姐姐可别怪芝儿粗心。”
  “无无、妨……”
  宋宴初说这话的时候,却忍不住一直用余光扫崔照。
  崔照牵着马气静神闲地站在前面,宋凝芝又贪玩地俯着身子抱着马脖子,又爱惜地抚摸了下马上的鬃毛,与崔照甜甜地相视一笑。
  她一直以为,像崔照这样清高又出众的才子,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伺候人的事的。
  可没想到也有例外。
  这般看来,他们……倒也还算般配。
  宋宴初耸着的肩到底是松了一些下来,呆滞的眼神多了一份落寞。
  正在这时,腰际突然不知从哪插过来一只大掌,顿时控住了她的身子的平衡,下一秒,她整个人便横着被抱到了另一匹马背上。
  她忿忿的扭过头,就看到蔺承安扯着一边的嘴皮子,一缕发丝还在嘴角晃悠晃悠。
  他弯下腰笑,那缕发丝便自然而然地垂到了她的脸上。
  摩挲,有些痒得不耐。
  这狩猎场中这么多人还在看着,尤其是崔照并未走远……
  宋宴初使劲推开了他,“你作、作甚……”
  蔺承安的身子这才往后了一些,看了眼停下脚步的崔照。
  崔照也不觉射了一道寒光过去,可身边并未有人察觉到两人眼神对视的一刹。
  蔺承安嗤了一声,贴着宋宴初的耳朵道:“你如今也是要有驸马的人,我这不是担心你到时候还得去羡慕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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