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结巴》第37/86页


  宋宴初本来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可见到蔺承安这说的神采飞扬的模样,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倒是有几分新鲜的味道,是她在宫里头从未尝过的。
  “还、还是有些热的呢,味道也也还算不错……”
  “那是自然,”蔺承安附到了她的耳边,笑着哈了一口气,道:“我可是用身子从早上温到了这会儿呢。”
  “咳咳咳……”
  宋宴初呛了好几声,差点没把嘴里刚咽下去的那口也给咳了出来。
  她望着蔺承安,又气又好笑,便把那烧饼又塞回到了他的手上,红着脸说:“我、我不吃了!”
  蔺承安笑了一声,凑到了她的面前,“你看你总算是乐了。”
  宋宴初没由来瞪了他一眼,笑意愈发有些绷不住了。
  “那你现在可以与我说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将你的那小太监弄成了这幅德行。你又为何魂不守舍的——”
  宋宴初抿唇摇摇头,“没事了……”
  他微微叹息一声,“其实你与你那同胎所生的皇兄,还有……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我也都有所耳闻。”
  宋宴初沉默,呼吸声加重了一些。
  他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有些惋惜地一笑,“可惜,我不是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在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在认识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每一日是如何度过,是开心还是难过,是遇到了什么人……总是会出现比我更加了解你的人,譬如元顺他,也总是会与你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共同的故事。但是,小结巴,现在到以后,我都想成为那个最了解你的人,很想。”
  宋宴初也回过头,呆呆地对上了他的眼睛,脸忽的就红了。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如此……是因为,我、我们的婚约……?”
  “不单单是。”
  宋宴初皱了皱眉,心在胸口到处乱撞,还是咬牙说道:“可、可是你我本就是不同的人……”
  她名义上虽是岚国的长公主,可在这深宫中过的日子从来不如一个官宦家的千金。
  有母亲,却还不如没母亲;有父亲,却有好几个年头都不曾见过一面……
  她在宫中处处受限,忍辱负重,那一夜夜的煎熬,并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而蔺承安虽是在岚国做质子,可彧国皇嗣本就少,他更是被彧国皇上十分看重的一位皇子。
  他一旦有朝一日回到彧国,便是像明星一般高高在上的人。又如何能懂得她的苦楚与为难之处。
  没想到,蔺承安却莫名哈哈笑了一声。
  “你觉得烧饼好吃,我恰好也觉得这烧饼十分美味,你我怎么就不是同样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久等啦~最近元顺的呼声很高,作者菌想做个调查:站蔺初的留言1,站元初的留言2。(本章前5名评论者会发红包的唷)
  不会改变故事走向,可能会影响人物戏份与一些细节不同~么么哒~


第29章
  宋宴初怔了怔,竟然无话反驳。
  空中这会儿飞过了一些浅绿色的流萤,虽然不多,但是密得很,都散乱地扑腾着透明的翅膀,朝宋宴初这边飞了过来。
  甚是可爱。
  宫中素来没有这玩意儿,不知是谁将它们带到了宫中。
  宋宴初一时看得出神,笑了笑,也伸手去抓了抓。不过她不敢抓得太用力,生怕掐疼了这些提着小灯的小虫。
  “你果真喜欢。”
  “嗳?”
  蔺承安也伸出手,几只流萤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他微微一笑:“有朝一日,我定会带你去山上看比这多千倍万倍的流萤花火。”
  近日他寻了许多法子,总算是能将这礼物送到了点子上了。
  宋宴初听着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些小虫都是他让人带进宫的。
  她忙又缩回了手,低头浅笑,搓了搓掌心,就若无其事地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你、你该回去了……”
  蔺承安也紧接着挨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忙又拉住了她的一只手,道:“今日我连正事耽搁着还未办完,你怎么就如此心急,又要赶我走。好歹我也在你这里忙活了这么久,走之前连杯茶竟也不让我喝。”
  宋宴初似乎心下早已习惯蔺承安对自己动手动脚,她没挣开他的手,垂着眼睛问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蔺承安一笑,“你这傻瓜大概是又忘了,不到二十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了。”
  宋宴初心里稍稍算了算日子,还真是快到四月初九了。
  怪不得早上芳儿还说刚赶制出的婚服要等着她去试一试,若不是早上着急去找元顺,说不定她就真去试礼服了。
  婚礼之事,自有皇后操心,宋宴初从不过问什么。
  于是本想着离婚期还远着,可这日子都没过多长,她就要嫁人了。
  可眼下,她似乎对蔺承安没有之前那么多的抗拒了,对于这场婚礼,心中也并非只有麻木。
  她点头“哦”了一声,小手缩成了两团。
  “也是因为你我的婚期近了,皇上皇后并未追究霜儿的过错,今一早就将她放了,只是多派了几个人照看。”
  “哦……”
  宋宴初木木的站着,也不知道该说些别的什么。
  蔺承安见她这幅局促的模样,只盯着她的额头看,便觉得可爱。
  “其实,也不单单是为了提醒你婚期快到了。上次我听说你为了从宓安公主的手中得到你皇兄的书信,被皇后责罚了十板子,我知道你担心你皇兄,所以特意找了彧国的好友来,为你亲自捎了些他的信物。”
  “你说什么?”
  宋宴初一听到这些,抓着蔺承安的手不觉愈发得紧了。
  这时屋内才走出一个身穿淡蓝长袍的男子,样貌平平可气质不凡。
  宋宴初这才记起来,他是随蔺承安一早便一同入宫的,只是她一直没注意到,以为是寻常的随从。
  “参见宴初公主——”
  宋宴初忙让他起身,就听得蔺承安说道:“他是卢巡,如今是彧国当朝的少保,也是我少时的伴读,关系自然不必说。宋宴衡初到彧国时,便是由他主理一些事务的。卢巡此次来也是由父皇恩准,专门前来彧国为我们操持婚事的。”
  “卢大人……敢问皇兄他到底在彧国过得如何——”
  宋宴初不由得有些激动。
  卢巡拜了一拜,微微顿了顿,才道:“回公主的话,皇子恐怕过得并不大舒心……”
  “一年多前皇子初到彧国时,尚有微臣接管,皇子还是在接待外宾的驿站住下,至少吃穿不愁。只不过不到数月,便因得罪京中权贵,责令被罚到了养居所伺喂马匹。微臣曾经路过几次,里头的人只因为一些小的过错,对皇子动辄打骂,少衣少时也是常有的,时至今日他还……”
  宋宴初曾想过哥哥在彧国的处境困难,可没有想到皇后将手深得这么长这么毒,竟然要逼她的亲生儿子到那种地步!
  何况皇兄是那么好干净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在养居所那种饲养畜生的地方待着……
  这些事,皇兄在以前的信中从未说明。
  说着,卢巡又将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宋宴初。
  “听说公主以前也曾拿到过皇子的信,可皇子如今恐怕连笔都摸不到,更何况还要托信使投信到岚国,恐怕之前那些信是有人伪造的。所以微臣此次来之前,特意私下去找了皇子一次,他临行前才写下了这封信,托微臣送给公主。可惜写信那日,皇子刚因丢了一匹马驹,身上受了些责罚,不大方便提笔,故而信里头的内容就简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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