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结巴》第60/86页


  崔照看起来十分痛苦,可还是使劲憋着这股气,不求饶一声。
  到后来,他才咳了咳,指着元顺冷笑道:“宦官当权,离岚国亡日已不远矣!国既不复存,家又何足惜哈哈哈哈哈哈――”
  宋宴初在背后听着他这笑声,心底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既然他都已经想明白到了这份上,又是何必将自己费如此周折抓过来……
  元顺立刻吩咐人马下去往??国的方向追查可疑的人马,又蹲下了身子,冷冷地看着地上虚弱的崔照,说道:“听到公主丢了,这宫里的侍卫竟然一时半会儿都不肯起兵。凭你这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把公主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想来这此事定是还有宫中之人授意于你。你且说说那人是谁,若是我满意,兴许我还能绕过你一命。”
  “是你爹?是凝芝公主,还是,那个仍旧不死心的后宫之主?说!”
  原来元顺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件事,绝非是崔照一个人的主意。
  宋宴初听到那后半句,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崔照尽管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狼狈不堪,身上的傲骨倒是愈发突兀,微微抬起了脖子,轻蔑说道:“区区一个奴才而已,也敢这么质问本官?”
  元顺目色一愣,一刀子又往崔照的腿上扎了去。
  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那一声血溅的声音,连宋宴初都听着难受,她想要冲过去,可还是动弹不得。
  那人将自己缚得更紧了,生怕自己冲动坏了什么事。
  宋宴衡提着剑查正在四处看这间包厢的端倪,渐渐靠近了屏风旁。
  她想要喊皇兄,可那只大掌捂得她嘴巴透不过气,费力挣扎了下,还是闹出了一丝丝动静。
  宋宴衡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声音,便小心翼翼地提着脚步走了过来。
  屏风后没有点灯,是暗的。
  可透过这屋里淡淡的烛光,他还是怔了怔。
  宋宴初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那屏风后的半张脸,不明白皇兄明明都看到了自己了,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为什么不把自己给救出去。
  这时,元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衡皇子,可有查到些什么?那后面可有什么公主留下的线索吗?”
  “这后面……”
  宋宴衡拧眉,神情黯然地一直望着她。
  渐渐的,他似乎是有些释然,手中的那把剑也放了下来,淡淡应着元顺的话:“没什么。这间包厢不必查了,还是一起过去赶紧找回宴初吧。”
  宋宴初一怔。
  皇兄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视而不见……
  只见他故意做了个去掸鞋灰尘的动作,就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屏风后的地上。
  便又迅速直起了身子,逼自己决绝地带着其他人马走出了这间包厢,连着受重伤的崔照也一起带走,关上灯,紧紧地锁住了门。
  不是说好,不会再离开自己的么……
  一想到这,宋宴初鼻腔忍不住开始抽泣……
  皇兄……
  就在这时,身后那人才将她给轻轻放了开,竟然有些好笑,拿着自己的袖子出去给她抹了抹眼泪。
  “好了好了,我的小结巴,你可千万别哭了――”


第48章
  听到这声“小结巴”。
  宋宴初整个人都懵了。
  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熟悉的声音。
  可能眼下这是……是个梦,一个比较真实的梦。
  她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下,微微发着抖。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一眼,她怕看了之后发现那个人不是蔺承安,又或者看了一眼之后……这梦一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就想这小半年来无数次重复的梦一般,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每次梦醒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空虚。
  接着,身后男人又将她紧紧地环抱住了。
  透过两层衣物,那温暖都透了进来,渐渐变得火热,似乎是想要将她给融化。
  “是冷吗?怎么在发抖了?”他在她的耳边低喃。
  明明暖和得不得了,全身上下都在传递着一种很奇怪的温度,可她就是止不住地发颤,好像是有些激动。
  “我回来了,小结巴。”
  他咬了口她的耳朵,又沿着耳廓,在她的脸颊一路温柔轻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带过。
  他用手轻轻别过她的下巴,迫使方便自己攻入,直到一碰到她那两瓣鲜红的唇,便突然变成了一只野兽一般,狠狠疯狂地啃噬。
  贪婪无比。
  甚是想念。
  “唔……”
  宋宴初还没来记得看清他的样貌,便已被他牢牢控制在了掌心里。
  头发、唇齿、后背,无不给他一一霸占,最后连呼吸都被他掠夺得一干二净,每一股气息里都掺着那股熟悉久违的味道。
  “你真的是――”
  她呜咽着开了口,发现自己说话一鼓作气似的利索,许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她才彻底明白,这真的不是梦。
  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眼泪本来还停了一会儿,这会儿便又落了几滴下来,落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尝着有点咸。
  她心中并无太多感触,只是哭着想要教训他一番。
  她开始反击,便狠狠咬了他一口。
  蔺承安有些吃痛,微微松了松,见她嗔怒红着脸的模样,不禁一笑,又上前往她的脸颊处仔细地亲了她一亲。
  “数月不见,你倒是变得愈发厉害了,竟还敢咬我了?”
  宋宴初一边哭着,又一边忍不住笑着,稀里哗啦的,上前使劲地又去吻着他咬了一口。
  还不解恨,又拿拳头往他身上重重地捶了几下,骂道:“你当时说走就走了,连个信儿都没有留下,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我身边是发生了多少事!我一个人又有多害怕……”
  蔺承安默默受着,脸上却浮着淡淡的笑,宽慰她道:“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对。以后的日子,由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他抱着她,眼中宠溺,又是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了一个吻。
  宋宴初吸了吸鼻子,缓了缓,心情才平静了不少,又才发现方才哥哥放在地上的那东西。
  她微微一愣,将那东西去拾了起来,才看清楚那是一枚做工极其精致的戒指,戒指虽小,可上面龙凤呈祥,每一笔细小都雕刻得极为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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