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第16/219页


  阿沅叹气。
  皇帝爹真是一番良苦用心。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乐莺被吓破了胆子不说,将来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身边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下去歇着吧。”阿沅让人扶了乐莺下去。
  眼下天色都黑了,还是没有周驸马的死讯传出来。
  看来隆庆公主和河间王另有安排,肯定会先做好应对之策,才会再放周驸马的死讯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此刻,隆庆公主府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
  “你是说,这个风筝是在金香园里面捡到的?”
  “是,就挂在园子里的花圃中间。”
  隆庆公主看着桌子上的蝴蝶风筝,忽地脸色一沉,目光微寒,一把抓在手里撕了个粉碎!继而怒道:“今儿是谁开了库房拿风筝的?!给我叫来!”
  很快,中午那个放风筝的圆脸侍女传到。
  “听说……”隆庆公主问道:“今儿你拿了风筝,陪三妹妹玩了一会儿?有这回事吗?”
  “有的。”
  隆庆公主指了指破碎的风筝,“是这个蝴蝶的吗?”
  圆脸侍女看了一眼,瑟瑟道,“是。”
  


☆、8要宫斗,学演技

    “很好。”隆庆公主轻轻颔首,在烛光的映照之下,脸上倒显出几分柔和之色,“你倒是乖巧的很。”继而面色一寒,“难道你不知道,金香园里有我养得稀世兰花吗?居然敢把风筝掉进去!”
  圆脸侍女赶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该死?说得好。”隆庆公主“嗤”的一笑,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自己都说自己该死,那就去死了吧。”
  “公主……?”圆脸侍女猛地抬头,瞪圆了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连声求饶,“公主饶命,饶命啊!”
  “等等。”一直在旁边沉默喝茶的河间王,忽然开口。
  “怎么了?”隆庆公主不解。
  河间王淡淡道:“先留下她,有用。”
  圆脸侍女闻言一喜。
  隆庆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往下看了看,之间那宫女一张圆圆脸儿,柳眉杏眼的,倒还真有几分小小姿色。不由起了疑心,皱眉看向河间王,“你是看上她了?还是早就有瓜葛舍不得了?”
  圆脸侍女赶忙低下了头。
  隆庆公主见状不免猜疑更重,恼怒不已,“拖下去,把脸划烂了再打死!”
  “你又着急了。”河间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起身走近,附耳细细说了几句,然后起身笑问:“这个主意可好?”
  “不错。”隆庆公主带着几分满意笑了笑,朝下人挥手,“先押这蠢货下去看着!”然后摒退心腹到外面守门,又道:“既然咱们的事被那小丫头听见,肯定瞒不住的。”说着冷笑,“你看着吧,玉氏一定会借机兴风作浪!”
  河间王嘴角微翘,“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就算三公主告诉了玉贵妃又如何?她有什么证据?!难道还空口白牙说咱们有瓜葛?”
  “你说得对。”隆庆公主神色慢慢缓和下来,得意道:“眼下玉氏手上无凭无据的,单凭那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词,不能说明什么。”语气一顿,“即便是闹到父皇跟前……”目中露出凶光,“哼,咱们就说是玉氏故意诬陷!”
  “玉氏哪里会那么傻?”河间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她若是有心告状,必定会派人跟踪咱们,找个机会再当场捉住……”悠悠一笑,“呵,可惜咱们洞察先机,怕是要叫她失望了。”
  ----别急,就怕你们不掉进来呢。
  隆庆公主皱了皱眉,“那废物才死了,我少不得要做做样子守孝的。”站起来环住情郎腰身,“少不得,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她扑在河间王的怀里,轻轻贴着。
  看不到对方嘴角那一闪而逝的讥讽,只是听见情郎柔声道:“但凡为了咱们的将来好,我受一些委屈也不算什么。”
  隆庆公主将他搂得更紧了。
  若不是顾及驸马刚刚才死,麻烦事儿多,真是恨不得立时就亲热一番,最后好歹还是忍住了,抬起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把事情办了吧。”眼里带出几分埋怨,“依我的意思,叫个奴才去办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去?别是真的看上那贱婢了吧?”
  河间王挑眉道:“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叫那些嬷嬷们去办事,妇人手软,一时间捅了篓子不说,弄得哭天喊地的岂不难堪?”语气里带出一丝责备,“况且这会儿功夫,别说是那等粗鄙姿色,就算是个天仙我也没兴趣!你就别在这儿吃干醋了。”
  隆庆公主听他说那侍女姿色粗鄙,心情暗爽不已,好脾气的连声赔罪,“好好好,是我误解了你。”
  河间王不再多话,转身出门。
  很快找到关押圆脸侍女的小屋子,先将公主府的人摒退,再让自己的心腹守在门口,方才“吱呀”一声,推门进去。
  圆脸侍女一见是他,目光惊喜,“王爷怎么来了?”赶忙上前关了门,然后一脸含情脉脉,“今儿多谢王爷替奴婢求情。”
  河间王勾起嘴角,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王爷做什么这样看着奴婢。”圆脸侍女脸色潮红,带出羞涩,继而又有些不安,“不过眼下是在公主府,王爷来找奴婢多有不便吧?”期望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将奴婢弄到王府?”
  河间王笑道:“你先过来。”
  “现在?”圆脸侍女露出几分不解。
  “嗯。”河间王面容俊朗干净,声音诱惑,只是招了招手,就让对方主动投怀送抱,他温柔道:“别说话,先闭上眼睛。”
  圆脸侍女虽然觉得时间地点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满腔欣喜,娇软的搂住了他,听话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真乖。”河间王的脸色瞬间阴鸷,一手捂住对方的嘴,抬手一掌重重敲在对方脑□道上,看着人软软倒下去,方才从容不迫的补了几剑!
  圆脸侍女先是被敲得又痛又晕,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吃了几剑,只得扭了半张脸,不可置信的挣扎看了一眼,旋即断了气。
  河间王重复白天同样的步骤,蹲下身,在尸身上细细擦拭剑锋血迹,嘲讽笑道:“以为献了身子给本王,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了吗?哎,这世上怎地有如此天真的人?真是可惜呀。”
  他站起身,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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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阿沅没有睡好。
  次日跟着玉贵妃去凤栖宫请安时,亦是心不在焉。按规矩行了礼,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郗皇后和葛嫔等人说着闲篇,心情恍恍惚惚的,不知道隆庆公主府那边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隆庆公主进宫请安……”
  宫人的话音未落,就见隆庆公主素白着一张脸,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上前抱住郗皇后哭道:“母后……,驸马、驸马他……”
  郗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驸马怎么了?”
  “……死了。”
  “什么?”郗皇后顿时大惊,“昨儿宴席开始的时候,驸马还好好儿的,怎地就死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隆庆公主呜呜咽咽,哭道:“昨儿我做生辰,驸马心情好……,一时不免有些贪杯喝多了,然后……”像是悲痛的不能自抑,哽咽得一顿一顿的,“不知怎地自己离了席,居然跌到荷塘里……,给、给淹死了。”
  听她说到这儿,众位宫妃不免都是神色怪异。
  好端端的,驸马居然淹死在了公主府的荷塘里?!难道当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路上巡逻值夜的人也没有?这番说辞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实际上却是蹊跷古怪的很。
  ----只是谁也没好意思开口询问。
  若是问了,岂不是在怀疑隆庆公主的说辞?那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况且驸马死便死了,也不与后宫嫔妃们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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