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极恶》第586/626页


  “大公子客气了。”武佑说完,转身走进府内。
  裴仁朝王府望了望,而后离开回了镇国府。
  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国公爷回府,满身的酒气,眼睛泛红。
  看着国公爷泛红的眼睛,裴仁一时不能确定,他这是喝酒红的,还是……哭过了?!
  “祖父,您怎么样?”裴仁扶着国公爷在榻上躺下,看着他道。
  “我没事,没事儿……”国公爷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一直强硬严肃的国公爷,突然跟孩子似的哭了起来,这一下子弄得裴仁手无无措了,不能抱着哄,只能赶忙反省。
  这,这是咋地了?难道他刚才的话带刺儿了,扎到他了吗?
  “祖父,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呜呜呜……”
  肯定是了,祖父身体才刚好,就喝了这么多酒,身体肯定吃不消。
  “祖父您忍一下,我现在就去请太医过来。”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一步刚迈出,被拉住。
  “我身体挺好,你不用瞎操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想哭会儿……”国公爷说着,抹着泪,将裴仁赶了出去。
  裴仁站在门口,听着屋内呜呜的哭声,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满心焦灼。
  就想哭会儿、!这话裴仁怎么能相信。他祖父可从来都是流血都不流泪的,说句大不敬,想当初他祖母过世的时候,他祖父可都没这么过哭过。现在这是突然怎么了?
  一时又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儿,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难道是裴戎怎么了?不会,如果是裴戎出事了,他祖父就不会只是哭,而是在想对策了。
  如果不是裴戎那是谁?皇上吗?难道皇上驾崩了?!
  这一念入脑,心里一颤,即刻摇头屏退。
  裴仁听着国公爷哭声,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甚至想是不是相中哪家老夫人了?结果人家没看上他,所以才这么多愁善感的?!
  各种猜疑不断的往外冒,弄得裴仁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他想象力这么丰富。
  许久,刘言从屋内走出来,对着裴仁低声道,“大公子,国公爷睡着了,您也赶紧去歇会儿吧!等下还要去上朝。”
  裴仁听了没动,看着刘言道,“祖父可有说什么吗?”
  刘言摇头,“没有。”说着,顿了顿道,“今日之事大公子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国公爷既不说,那应该就是不想我们知道。”
  裴仁听言,沉静少时,点头嗯了一声,对着刘言道,“你好好照顾祖父,有什么事让人即刻去告诉我。”
  “是,老奴谨记。”
  裴仁离开,朝着自己院子走去,走着,心里暗想,祖父如此,不知道皇上又是什么情形?今天还会早朝吗?
  皇宫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的黎明,高呼声,响彻宫中。
  “平身!”
  “谢皇上。”
  百官之中,裴仁站在其中,偷偷看了看龙椅上那一身龙袍的帝王……
  一片淡漠。
  只有威慑,不见喜怒!
  往日情绪波动明显的帝王。此时,什么也看不出了,曾经那个熟悉的四爷回来了。
  看此,裴仁心头不由一紧,垂首,那个总是能勾起他情绪的人不在了,他的情绪也被掩埋在了这帝王的威仪之下,再难窥探。
  大越新帝,或许今日才是真正的登基日。
  二皇子府
  自墨昶登基,二皇子就被圈禁在了府邸。对他,皇上没有处置,也没有一句话,就是这么圈着他。
  皇上这是打算圈禁他一辈子吗?若是这样,倒是还好了。这样虽没了权势,至少还有性命。可惜,皇上对他怕是没这么包容。
  墨昶容不下他。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二皇子这猜想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二皇子,请接旨。”
  看着拿着圣旨的宫人,二皇子眼睛微眯,有些意外,胡全?!怎么会是他来宣读圣旨?!
  看着二皇子疑惑意外的表情,胡全没去解释什么,只是展开手里的圣旨,“先帝有令,二皇子秉性恶毒,弑父夺位,其心可诛,其罪难以饶恕,今日起收回二皇子皇家人的身份贬为庶民,驱逐京城,流放漠北,永世不得回京……”
  听着圣旨上的内容,二皇子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讥讽,眼底一片灰暗。
  看来容不下他的不止墨昶,还有他的父皇。
  驱逐出京,流放漠北。也许,他到不了漠北就已经去见墨家祖宗了。
  在京直接动手,被议父子相残,新帝残暴,终究是不好看。所以,在他离开京城后弄死,简单方便,面上也好看。
  皇家在做任何一件腌臜事儿的时候都会给自己找一块遮羞布,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结局一定,太子应该也差不多,而之后是不是就该轮到他的父皇了?
  之前,二皇子还不明白墨昶留着他父皇的原因是什么?现在看来明了了,就是再利用他一次,利用他之手将碍眼的碍事儿的人都清除干净。
  皇家人有那个不阴狠的?新帝自然也不例外。
  皇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靠在软榻上,精神气大不如以前的墨纮(先帝)听到声音,抬了抬眼帘,看到走进来的人,眸色冷凉。
  看着以不屑眼神看着自己的墨纮,四爷脸上表情淡淡,在他对面坐下。
  “准备怎么处置我这个一败涂地的皇兄?”墨纮看着四爷,不咸不淡道。
  四爷没回答。
  看四爷不言,墨纮凉凉道,“怎么?可是还没想好吗?可是觉得宫内的酷刑都用在我身上还嫌不够?”说着,看一眼四爷身上的墨蓝色的袍子道,“你怎么不穿着龙袍过来?”
  想当初,他登基为帝时,可是穿着龙袍到每个皇弟和太妃哪里都转了一圈,为的就是看他们不甘又不得不臣服的表情。
  虽然那举动很幼稚,但心里真的很痛快,他以为墨昶也会这样呢!
  “后宫嫔妃,今日全部离宫。”
  听墨昶开口第一句是这个,皇上看他一眼,“哦。”
  看墨纮那不意外,更无所谓的样子,四爷静了一下,少时开口,“没有不舍的吗?”
  “我说有,你会把人留下吗?”
  “说吧。”
  听墨昶这么说,墨纮看着他,想了一下。发现,没有。
  没有特别不舍得谁,也没有特别想留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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