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色》第101/179页


  
  阮凤长吁了口气,叹道:“英景轩城府极深。若能拉拢英景枫来对付他,倒不失为一计良策。但你可曾想过,倘若英景枫使一招反间计,你我又当如何,父王又当如何?”
  
  “这……”黑衣人大怔,单膝跪地,“是属下考虑不周!”
  
  阮凤道:“倒也并非不周,你起来吧,先静观其变,再来与我禀报。”
  
  黑衣人答一声“是”,刚要走,阮凤忽地又唤了一声:“司空。”
  
  黑衣人顿住脚步,回头道:“小王爷还有何吩咐?”
  
  阮凤一笑:“当年你兄弟三人,入大瑛沉箫城做护卫,如今回来两个,另一个……也是时候用上了。”
  
  黑衣人面露难色:“二哥他……”
  
  阮凤道:“司空幸确实衷心,可这衷心二字,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他能对英景轩衷心,又如何不能对他的救命恩人,手足兄弟衷心呢?”
  
  黑衣人拱手:“属下不日便去寻二哥,定当竭尽全力说服他回王爷,小王爷身边。”
  
  六月初,临江街头新开几簇木槿。云尾巴狼闲得慌,招来白贵。两人弓着腰,拿小铲,在铺子门口刨土坑。土坑刨罢,移来木槿种上。棠酒轩本是酒铺,酒铺外新添如雪花色,看得云尾巴狼是神清气爽。
  
  时值正午,云沉雅忙活完,一边哼小曲转小铲,一边逛去云府内寻摸吃食。
  
  他刚走不久,铺子外便传来骡子车丁玲声。舒棠从车上跳下,理理衣襟,就要搬酒。门口白贵见了,连忙招呼铺里伙计帮把手,问说:“小棠姑娘怎得来早了几日?”
  
  舒棠道:“这月多订了七坛,我分两次送来。”说着,又一五一十地数起酒坛子。待数完,她又从车内取出一个布囊递给白贵,说:“白老先生,我种的桃树结了果子,这包你拿着,与、与司空公子,小雪妹妹分一些。我过几日……再送些来。”
  
  白贵眼神儿往铺子后一瞟,见云尾巴狼还没来,便欲将舒棠留下:“小棠姑娘不坐坐?”
  
  舒棠跳上骡子车,摇头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儿。”话毕,她再与白贵招呼一声,扬鞭赶骡子,叮铃铃地走了。
  
  少时,云尾巴狼才酒足饭饱地转悠回铺子,见得柜子上新添的酒,他一怔,探头探脑地问:“小棠妹来过了?怎么不见人影儿?”
  
  白贵一边打算盘,一边漫不经心地答:“来了,又走了。”
  
  尾巴狼“哦”了一声,悠闲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拿了账本来翻。可才翻了两页,他便将账本合上,探过头去,又问:“怎么没给留下?”
  
  白贵抬头觑他一眼,又继续打算盘:“留了,没能留下,说是有事儿。”
  
  云尾巴狼失望地再“哦”一声,回太师椅上坐下,闭目假寐。可假寐不到半盏茶,他又睁开眼,转悠到白贵身边,追问:“她能有什么事儿啊?”
  
  白贵手中动作一停,抬起头,默默无言地看着云沉雅。
  
  这时,在铺子里数酒坛的小厮见白贵答不上来,便顺道添了句:“还能有什么事儿,给人送桃子去了呗。”
  
  这小厮与舒棠相熟,棠酒轩和舒家客栈的生意,几乎是他在跑腿。
  
  云尾巴狼耳朵顿时一竖,转过去便问:“送桃子?给谁送桃子?”
  
  那小厮数完酒坛,将汗巾往肩上一搭,抹汗笑道:“还能有谁?俏公子呗。前几日我去舒家客栈送酒单子,正巧遇上一长得极好的公子,说是住处定下了,邀小掌柜过去聚一聚。小掌柜当下就答应了,还说等桃子熟了,摘些给那俏公子送去。”说着,又朝柜台上的桃子努努嘴,“大公子瞧,这桃子不正是熟透了么。”
  
  小厮说完这话,抱着两坛下架的酒,往后铺子里去了。
  
  这会儿,棠酒轩里却是一片寂静,没人打算盘了,没人说闲话了,没人叫嚣着要刨土栽木槿花了。白贵抬着眼,小心翼翼地觑着云尾巴狼的脸色。
  
  云沉雅面色镇定,只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片刻,他勾起唇角:“俏公子?”抬手在柜台上敲一敲,尾巴狼甚是悠闲地说,“去查查,这位俏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良田几亩,妻妾几人,可曾无耻,可也下流。”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等久了,我回来更文啦~

关于姑娘们问到的两个问题,这边重点回复一下。

一是这段时间,小眉儿莫子谦那群人在干啥。
-这段时间,小眉儿女扮男装一年,正在永京城,与莫子谦混日子。杜修这个时候也在永京,正在经历他这辈子最惨烈的事件之一。

第二是为什么景枫说:“在下姓穆,非是官人,姑娘唤一声公子便可”
-官人是一种对古代男子的尊称,字面意思是当官的人。景枫当初为了立功,孤注一掷跟窝阔国同归于尽。因为他以为柳遇是因自己的错误决定而丧生,所以很后悔自己因功勋而‘盲目’,因此也不愿再被称作为“官人”(这个是龙凤里的内容,不用知道的,但是怕没看过龙凤的姑娘困惑,所以就在这里答一下)
下更,2011/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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