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岛》第42/44页


电影是以一首悠扬的民族歌曲开头,我无法分辨颜色,所以看上去更像是几十年前的黑白电影,故事乏善可陈,讲述的是一个渔民家庭的故事,虽然辛苦贫困,但是两人却非常幸福,还有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丈夫和其他渔民出海捕鱼负担整个家庭的生活,妻子待在家中操持家务教育孩子,整个电影发展缓慢,我几乎快要睡着了,但是后半部分,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渔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说,说在海中央有一个奇怪的岛屿,每个几十年就会从海底浮起,找到那岛的人可以满足心底任何欲望,一些壮年汉子跃跃欲试。妻子有些担心,甚至和丈夫大吵了一架。
这个岛的名字就叫六根岛。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男人根本听不进妻子的忠告,执意要去,一行人带着膨胀的欲望登上了开往地狱的轮船。
几周之后,船回来了,却只剩下男主角一个人,他已经精神失常,而且眼睛也瞎了。
“非常奇怪的故事啊。”身边的苏洛冷不丁说了一句。
我也有着相同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总觉得有些异常,并不像我平时所看过的电影,怎么说呢,那种视觉让人觉得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没有所谓的广角镜头、打光角、前推、后拉之类的,更别说其他的什么摄影手法,这部电影的摄影师更像是一个连初学者都不如的外行,在情节激动时画面还会晃动,让人非常难受。
“拍这种电影朱远山不怕砸了自己的牌子吗?”苏洛指着电影画面说。
的确,从主演到导演,好像全是一文不名的人,影片即将结束的时候,瞎子男主人公已经步入老年,他的儿子也成了一个渔民,那个传说中的岛屿又出现了,而年轻人再次如他们父辈一样企图踏上六根岛。
这时候男主人公无法劝阻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决定自杀来作为最后的手段,而这段自杀的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男主角让妻子带着自己来到第二天儿子和伙伴们就要启航出发的渔船边上,然后在妻子的引导下,他爬上渔船,将绳索套在船头的围栏上,接着另外一端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他朝下一跃,整个人像秋千一样在船头晃荡着,气绝身亡。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背景音乐,没有对话台词,只有海风的声音和男主角被勒死前的挣扎喘气声。
第二天,死者的儿子和他的同伴来到渔船前,看到吊死在船头的父亲,他终于取消了去寻找六根岛的决定,最后一幕就是他和母亲将父亲海葬的镜头。
整部片子就这样结束了,可以说剧情非常简单苦涩,在影片最后??女主角抚摸儿子的脸的一刹那,似乎快速闪过了一个镜头。
“停下来,一格格放过去。”我对苏洛说。
画面倒回去,一格格播放着,我看到了那个闪过的怪异镜头。
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准确地说那是米莉亚的脸。
她低着头,脖子缠绕着黑色的干枯卷发,还有海浪形状的围脖。
只是这图像的背景很奇怪,后面一片雪白。
“为什么她会在电影里?”我让苏洛将画面放大。
“画面好像在动。”苏洛颤抖着声音说,他指了指屏幕。
原本低着头的米莉亚居然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她的嘴巴在动?
“恭喜你们,找到我了,不过没有用,电影很快就要上映了。”我脑海里忽然出现这句话。
我看向苏洛,显然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也听到了。
接着网吧出现了骚乱,所有的机器屏幕上出现了米莉亚的头像,所有人开始抱怨,机器也必须重启才行。
我和苏洛费了好大劲才将碟子从光驱里掰出来。趁网管还没发现赶忙走出了网吧。
“真奇怪,简直像电脑病毒一样。”苏洛拿着碟子说。
我刚想说话,眼前却一片漆黑,剧烈的头痛让我呼吸都困难起来,肺部仿佛被人大力压迫着一样,苏洛的呼喊声越来越空旷而缥缈,仿佛离我越来越远了。















第六章 岛中央
如果这样的话,恐怕米莉亚所谓的传播路径??电影一旦公映,而导致感染者长达三个月所谓排斥期就是大量神经传感器分泌的过程,同时也是各个神经元非常活跃的时候。
这完全是随机的,或许每一个感染者分泌的神经传感器各不相同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是么,也许着是阻止米莉亚将六根草传播出去的唯一手段了!
我打电话给苏洛,要他带着舒阳赶快回来。
我已经毫无办法了,甚至怀疑这个想法也根本不是我所提出来的,或许我的大脑和思维已经被脑内肿瘤里躲着的亚历山大控制了吧。
半个小时后,苏洛和苏阳回来了
“你好点没,我看你的脸色很难看啊。”苏阳关心的问道。
“我昨天晕倒了。”我没有告诉苏洛关于我脑瘤的病情,无谓的担心只会成为负担。
我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并且解释了想法的由来,不过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知道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你真的认为会有用么?而且你那套神经的理论我也不太明白。”苏阳担心地问道。
“我相信老板,不过这样做需要一些时间,由于严防盗版,朱远山在同一时间将未开封的胶片送到各个当电影院,如果想在这些影院放映的时候做手脚一定需要不少时间。”苏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即便一家电影院放映这部电影业会导致无辜的人受害。
“所以现在就去吧。我计算过朱远山并没有在全国范围内公映,他只在这个城市里进行第一批公映,总共有十六家影院。”
“好的,你们现在就去吧,明天主元神会参加自己旗下的电影院的首映,那里我会去,其余的15家就靠你们了。”我相信苏阳的能力,这件事情虽然繁琐,却并不难办,更何况这方面是苏阳的强项。
当他们两个走出去,我的眼球有开始出现凸起的疼痛感,我用拇指使劲按着双眼。我已经好无办法了,一切姑且赌在明天的首映礼吧,朱远山已经寄了一张邀请函给我了。
那个晚上过的无比漫长,我将那首让金自杀的,由亚历山大完成的曲子录进MP3,反复的听,每听一遍,脑子都会胀痛得无法忍受,甚至会让呃暂时失明,昏迷过去,在反复的剧痛和昏迷中我熬到了天亮。
没什么比等待更让人难受的,一直到下午四点,苏阳和苏洛告诉我一切准备完毕,终于是否能成功,恐怕只好赌上一把了。
“带着舒阳离开这里吧,你是她哥哥名字的继承人,有这个义务去照顾她。”我让苏阳进去帮我收拾一下衣服,因为我打算一个人去参加首映礼。
苏洛奇怪的望着我,忽然又点了点头。
我成为告诉过苏阳他叫苏洛,因为拥有敏感直觉的女人容易发生联想,与其花时间去跟她解释,还不如干脆瞒着她算了。
或许我阻止不了米莉亚将六根草传染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许苏阳必须要小心地注意任何一种感官刺激,无论诗、书、画、电影、电视或者音乐、气味,都有可能携带着六根草的病毒。
被杀死六次的米莉亚将六根草已经变异到无法估量的地步了,就像青霉素刚出现的时候如神药一般,而现在只能去医治感冒了。
病毒的进化远快于人类,或者可以说进化的速度是物质体型大小有关,被六根草寄生在脑部的感染者会让每一个神经元细胞成为单独的个体发生进化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么?或许还可以帮的上忙。”很少看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柞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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