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少的呆萌纨绔妻》第73/308页


那个如玉少年做不到的事,蔚北北办到了,虽然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但也是一种关心。
九九默默喝着。
萧妈见着了,十分欣慰。厂里的活太多,忙得昏天暗地,她最多一天过来看九九一个小时,有了蔚北北的照顾,九九也不至于那么孤单了。
萧妈打从心眼里,喜爱蔚北北。
喝完鱼汤,九九觉得脸颊上的伤口很痒,想把那块局部纱布拆开,蔚北北不同意,他和兰仲文的温柔是不一样的,他不会给九九讲道理,而是霸道蛮横的按住九九的手,“拆什么拆,你给我好好睡着,等医生说能拆了才可以拆。”
九九挣扎,但无奈怎么挣,都挣不开蔚北北如铁箍一般的手臂,她无奈道:“伤口闷在里面透不过气了啊,好难受啊,痒痒的。”
“伤口痒就是证明快好了啊,你在忍忍,在忍忍就好了。”
“好吧。”拗了半天,九九终是同意了,蔚北北给她洗了个苹果,她安静吃着,过了一会,她又感慨地说,“好怀念上学的日子,在医院好无聊啊。”
每个上学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上学了怀念放假,放假的怀念上学,单一的生活令人厌倦,更何况,她很想他。
“无聊吗?我觉得还蛮有聊的啊。”蔚北北哈哈大笑,眨了眨妖妄的眼珠,神秘道:“九九,我之前跟我发小去看了个节目,我表演给你看要不?”
九九啃了口苹果,口齿不清,“什么节目啊?”
蔚北北调皮的站起来,拉开自己的外套拉链摆动起来,“叫做脱衣舞。”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他唱一句,就摆弄一个风骚的姿势,九九笑得前仰后翻。
少年的长腿曲着,学着女生作出柔美的娇羞动作,眼珠邪肆,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间,别有一番万种风情。
风仪绝伦,像树林间一只望穿秋水的千年妖姬,然后,他贱贱的说,“要脱吗?”
九九笑得摔在床上,捂着肚子。
日子飞快流逝。
九九出院了,是萧爸和萧妈来接的,北北也在,萧爸一定要请他吃一顿答谢宴,几人出院后没往萧家的方向开去,而是去了家海鲜酒楼打边炉。
饭间萧爸和北北拼酒,北北豪气干云,萧爸敬他多少杯,北北就喝多少杯,萧爸笑着赞他是条汉子。
他和兰仲文是那么的不一样,兰仲文谦逊儒雅,令人心生舒服又不容小觑。
而蔚北北比较会和人打交道,无论男女老少,上到80,下到8岁,他皆能跟他们侃侃而谈,萧爸特别喜欢蔚北北这股潇洒劲,豪爽大气。
重回学校,不知道蔚北北对班主任说了什么,班主任又把九九调回蔚北北的身边去了,比起兰仲文的严格,蔚北北对九九是纵然式的,九九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他帮九九写作业,他就二话不说写。
九九重回三组,她不愿坐在左侧了,她选了右侧的位置,蔚北北拖了书包塞到过道旁的书兜里去了。
两人之间的防备似乎降了不少,九九心情好,做了个笔筒黏在三八线下的位置,蔚北北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其实这个局面,蔚北北乐见的,九九和兰仲文不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开心。
沈清辞是个特别有魅力的姑娘,她谈吐得体,幽默聪明,早收服了全班男生的心,她跟兰仲文也并不是常常说话的,偶尔说一两句,气氛宁和。
兰仲文表情平静,淡淡的,越发的内敛。
每次看见他,九九的心还是会疼的,可是每次一想到她在医院躺了那么久,他却没有来过,她就能坚强的抹掉眼角的泪花,挺过那丝痛苦。
在最脆弱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兰仲文,而是蔚北北,她如果不懂得感激,那么她就不配做人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有天,蔚北北给了九九一颗草莓味的软糖,九九慢慢嚼着,说真好吃。
于是蔚北北便每天给她买糖,他从来不会没收九九的糖,也不会收她的小玩意,而是看着她玩,任她快乐无忧的笑。
他有时候还会带些特产给九九吃,比如他奶奶做的酱牛肉,晒的猪肉干,他妈妈做的地道广州式肠粉,水晶虾胶,豆鼓凤爪。
放在一个铁饭盒里,保温着,把全班同学给笑死了。
萧九九也笑死了,居然带这些吃的来学校,但是他妈妈做的东西都很好吃,九九吃得津津有味,“你妈做的东西好好吃,我妈就不会做饭,都是保姆做的,难吃死了。”
蔚北北笑,妖妄的眼珠清明清明的,“你喜欢吃,我以后每天给你带。”
坐在远处的沈清辞听到了,她大声起哄,“噢!北北追女孩子咯~”
兰仲文的身体微不可见一僵,扭过头来。
九九好像很久都没仔细看过他的脸了,面容高贵不假,但眼珠混沌,死死盯着萧九九,似乎在等九九开口解释什么。
九九一愣,偏不顺他的心。
咯咯咯笑了起来。
蔚北北见九九笑了,他也笑,拿过一本书砸到沈清辞身上,“你不要乱开玩笑了,等下被老师听到就麻烦了。”
沈清辞把书接住扔了回来,“解释就是掩饰,嘿嘿,北北,你喜欢就喜欢嘛,全班都看出来啦,你对萧九九,是司马昭之心,明月可鉴啊。”
“得得得,不跟你们女人讲,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蔚北北嘴上愠怒,笑意却不减,眼珠明晃晃的,极其耀眼。
吴夏惨白着脸。
九九听了也不恼,继续低头吃虾饺。
兰仲文的眼珠变得黑黑的,泛着丝不易擦觉的怒气。
夜里,九九坐房间里画画,玻璃窗突然被拍得噼里啪啦作响。她一愣,心里像有感应般,滋生了股莫名的感觉,她快速走到窗前拉开纱帘。
窗外,那张深深刻在自己心尖上的脸拢在夜色中,孤寂而哀伤,他说,“九九,打开窗户。”
九九抿着唇,慢慢打开了窗户,兰仲文手指一凝里,跳了进来。
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此时是生疏而尴尬的,两人呆呆站着,无话可说。
“你和蔚北北在一起了?”良久,兰仲文才叹了口气,仿佛不想在跟自己较劲般,放柔了自己的声音。
九九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声音里竟有十足的质问味道。
兰仲文一愣,答非所问,“所以,你就和蔚北北在一起了?”
九九没答话。
她怎么会和蔚北北在一起?
只是她不想告诉他,他不是自持聪明,最会猜别人的心吗?那就让他慢慢猜吧。
兰仲文眼神受伤,自嘲地说,“原来我于你,不过是一个可代替的物什,我对你好,你才会记得我,若是我对你不好,你就会让别人代替我。”
“不来看我的人是你,如今错的却是我?”九九的态度一样僵硬,冷着脸,谁也不肯迁就谁。
“是你赶我走,是你要远离我。”兰仲文眼底的波澜深深的,似个骇人的漩涡,朝九九汹涌卷去,“萧九九,你隔离了我,让我离你远远的,回头来,你还要我去求你,我兰仲文有这么下作么?”
九九一愣,兰仲文又笑了,“是啊,我就是那么下作呢,晚上还来问你是不是和蔚北北在一起。你曾说过,如果你想什么,你会告诉我,可是你说了吗?你一声不响就自己上学,你一声不响就换位,甚至我问你为什么,你还是一声不响。萧九九,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不是的。”九九摇头,指着自己眼下一条浅浅的伤疤,情绪激动,“你看我的脸,变成了这样了,当日那些血一直滴滴答答往地上掉,我想问你,当天如果北北不背我去医务室,你是不是就打算不管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兰仲文眼底蜷着痛苦的火焰。他怎么可能会不去管她?北北背着九九去医务室的时候,他已经跑到校长室去禀报这件事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及时,体育老师早就吓瘫了。
她的伤……
兰仲文怔了怔,想走过去触摸她的伤口,却被她躲开了。
他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九九泪流满面,“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就算不是你背的我,我也可以原谅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来医院?你知道吗?我总在医院等你……”
“我没有不去看你,我去看过你几次,只是我每次去的时候,北北都在,你们聊得很开心,我怕我会打扰你们。”
很开心?
那不过是装出来的,坚强的假象。难道他兰仲文不理她了,她就要哭天抢地,死去活来的让人看笑话吗?
不,她绝不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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