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情》第39/107页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可是皇上饮命要跟着服侍你的御医,来,喝了吧。”

说着起身端来一碗微温的药,“正好能喝了。”

她哼了一声:“你这么好心?”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莫忘了昨日你命悬一线,是我救了你。”

“救了我?那云大人这会儿能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会连命都差点没有?”

“自然是……”他眼珠一转,似乎随便打发了她。

阮梦华当然不愿意,紧追着问:“少拿话来糊弄我,你昨日在我耳边说什么瞒着我的话,都忘记了吗?”

他微微一笑:“原来,那会儿你醒了。”

当时她确实清醒了一会儿,只听到他在说瞒不瞒的话,有心想问个清楚,却动弹不得,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也知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救自己,如此矛盾的事让她搞不清楚,不知该骂他还是谢他。

“你说啊?”

“我不能说,”

“为什么,对了,上回你说什么受人之托,话没说完,可确实是受人之托的意思,受谁之托?”

他依旧在打着太极:“你知道的,便是皇上,陛下!”

她气得脸上发红:“胡扯!”

“我说错了吗?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母亲。”

“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来,把药喝了。”

“你不说我就不喝。”

“真不知你这脾气象谁。”

“用不着你管。”

“其实,你也不必太生夫人的气,她这几天日子不好过。”

突然说起这个,阮梦华有些不明白:“怎么说?”

“那日我同夫人一同到邵府去,宫中突然传召,却是为了一女官被人谋害之事,众口烁金,全都指向你母亲,她”

“母亲如何会做出那种事来?我不信。”

“陛下也不相信,可是此事颇为蹊跷,竟有人指证那女官死去前曾被夫人召去过。”

风华夫人确曾召见过这名女官。她入宫便象去自己家后花园,说出的话莫有不从的。听说有这么一个女官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她有些意动,好多年不曾听说过这种事了,叫她如何能不多心,自然冷笑一声,找个由头把她传过来,也不动怒,就是好生盘问了一番,别的再也没做,可偏偏就死了。

“此事我听说过,那又如何?”她一点也不担心仁帝与自己的母亲会真的分开,他们若要分开便早分了。

“我是想说……”他顿了顿,犹豫要不要对梦华提起自己的猜想,此事并不象巧合,而象有人刻意针对风华夫人而为,但他终是道:“我并非来劝说要你去见她,而是来说另外一件事。”

吴宫花草埋幽径(一)

他想说什么?阮梦华紧张起来,会不会比父母不合更糟糕的事?

岂料云澜带着笑意道:“莫怕,我想说原先不是答应了你,等你身子大好后陪你去看元宵灯节,还记得吗丫头?”

原来是这件事,她放松不少,却装作不感兴趣地道:“那个啊,到时再说吧,我困了,你走不走?”

“走,马上走,你把药喝了我便走。”

药送到她手中时,竟还是微温,大半夜她也没那么讲究,咕嘟几下喝完,药碗刚一离嘴,便有颗糖点塞进嘴里,缓解了那种苦涩的后劲,云澜低笑一声:“你睡,我这就走。”

说罢身形一动,已悄没声息地离去,临走前还弹出一道指风将那盏灯打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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