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媚妃》第89/110页
他是一国之君，没有他得不到的，包括柳如烟。即使真的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将她强留在身边，但他别无办法。
118.-第一百十七章 离恨
京都的最北边偏远处，一处酒楼赫然而立，它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望江楼。这便是暗尘们的栖脚之地。这次前来完全没有西悦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只有暗尘，楚离和篱落，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护卫，就再无他人。西悦也一直想从楚离口中知道些什么，无奈楚离却怎么都不肯提及。
她独自伫立在桥头之上，看着人群涌动。眼中的迷蒙更深一层。又想起了那个飘逸的男子，从前总是觉得他活的太过轻松自在，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心中的沉重并不比谁少。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到了柳如烟带着微微笑意的绝色容颜。
“你出来了。”西悦微笑看她，看上去瘦削了许多，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甚至比从前更没有血色，她忍不住皱眉道：“轩辰泽怎么对待你的，竟是这样一副憔悴的模样。”
柳如烟淡然的笑着，看着西悦的神色变得更加柔和温暖，这才是能够让她感受到亲人之间温暖的女子，轩辰泽身上没有，其他人身上都没有，只有西悦有，并且是独一无二的。
“怎么没有留在杜府，倒是一个人跑来投靠楚离了？是闲杜府的招待不周？”她轻笑着拂去西悦发丝上的细叶，打趣道。
“柳，我看了那封信。”西悦忽而说道，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湖面，澄澈的湖水倒影出她疲倦的面容，她轻轻的微笑。
“是什么。”
“拿我，威胁楚离。”一字一顿，没有半点哀怨，甚至有着一份欣喜，“可是杜仲却没有这么做，他放我离开了。”
柳如烟蹙眉看着她，“西悦，你爱上他了？”
西悦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爱，但是留恋。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傻瓜，不要轻易将自己的心付出去，这样就收不回了，看看现在的我，这样狼狈。”
“柳，其实我很羡慕你。毕竟那样不顾一切的爱，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他甘愿为你放弃天下，这便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西悦仿佛又想起了那一日，暗尘要轩辰泽选择江山还是柳，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甚至没有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没有回旋路的那般决绝，在他心里，柳和江山是对等的，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柳如烟伸手抚了抚西悦的发丝，爱怜的说道：“傻丫头，轩辰泽这样的人，怎能用寻常眼光去看待他呢。或许如今的形势，便是他早已料到的也说不定。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拿江山做赌注吗？”西悦有些不满的看了看柳如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恐怕都不会拿天下去赌一个不着边际的未来吧。
“相信我，他的心思深沉的，看不到边。”依稀又想起了他那双犀利的眼眸，透露出睿智和沉稳，他也许真的想救她，却不真的想要放弃江山。他深知嬴朝的江山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得到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暗尘趁人之危，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到如今暗尘都未曾正面出现过，怕也是忌惮着柳将军的几十万将士吧。
微风拂过她们同样苍白的面容，人潮涌动着的街头，静静的伫立着两个女子，清冷的神情，仿佛不带一丝情感。
“西悦，跟我回去吧。”许久之后柳如烟终是开口说道，这么多的相伴，她早就习惯了有西悦在身边，如今少了她倒是觉得十分不习惯。
轻轻摇了摇头，西悦轻笑道：“柳，这些年我都没有为自己好好活过，如今我想为自己而活。所以你要祝福我。”
“去做杜仲的奸细？你有否想过他会不会领情，虽然没有接受威胁楚离的荒唐的提议，却是也没有拒绝，这样做伤了楚离，你于心何忍。”
“只能选择一方不是么，柳，我也想像你一样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我们毕竟是不同。”
“依靠吗。”柳如烟低头喃喃自语道，可是如今的她，连自己都不确定，那个男子是否是值得她依靠，亦或是她到底配不配与他一起携手天老。
“罢了。”她轻叹一口气，挥了挥衣袖退后一步，“若是受不住了便回来。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的时候，我亦会在你身边。”
大多大多的白云在空中飘浮而过，西悦仰头仰望天空，却看不到耀眼的阳光。有些人，注定只能活在黑暗之中，比如她。
119.-第一百十八章残忍真相
涌动的街头，柳如烟行走着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她看到篱落晶亮的眼眸，带着欣喜和疑惑。她朝他微微一笑，察觉到他的身子猛的一顿，“篱落。”轻声唤道，尽管他那一剑几乎刺穿她的胸膛，但她依旧没有理由去责怪他。
篱落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小姐没有事便好。”
柳如烟微笑，与他擦肩而过，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如今两两相望无言，到是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小姐要小心白老先生。”忽而篱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急切之意，让柳如烟微微皱起眉头。
“篱落何意？”她能隐约察觉到些什么，但又不全然确定。
“主子一直都知道白老先生是嬴朝的人，为人高深莫侧，对小姐定是没有抱什么好心的。”
她想起那双精明的眼睛，嘴角边时常透露着莫侧的笑容。她早就知道，但凡一个对嬴朝忠心的人都不会放过她这样曾经背叛过嬴朝的女子。
“我知道了篱落，谢谢你。”她朝他笑，真心的向他道谢。毕竟篱落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安危的，她怎忍心打碎那颗玻璃般的心。
杜府四下安静无人，柳如烟只能随着来时的记忆去往书房，木门紧闭，只能依稀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伸出手想敲门却被硬生生的止住在空气之中。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屏住呼吸轻听着里面的交谈，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所以自然也不在意做个小人。
“所以老先生是说，你本可完全治好柳如烟，却怕留后患，所以暗中废去了她的武功？”杜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老先生。柳如烟那一身华丽的功夫，竟是生生的被白老先生废去的，若是以柳如烟的性子，知道了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