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第50/335页



新官上任三把火(3)

感慨着教主的命运多舛,馨月来到书画室,一一看过去,有山水花鸟,有各色人物,最后看到一幅卷轴,打开来看,画中女子明艳动人,灵气十足,是教主少女时期的画像罢。听原真提起过,明成法师画技非凡,眼前的这幅画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把心爱之人画得如此维妙维肖,仿佛纵然一跃,画中人就会来到眼前。后来发生怎样的变故,让两人从此天各一方,爱恨纠结一世呢。馨月陷入自己的思绪和感慨中,不曾察觉水寒来到身后。

“人走茶凉,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水寒不屑道。

馨月回过头:“好,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另有企图,你满意了吧。”说罢转身离去。

初冬已至,花草凋敝。寒风乍起,万物沉寂。馨月整日想着如何另开财源扩充门面之事,到时广开商号,赚得盆满钵满,忙时收租,闲时遛鸟。当馨月把自己想象出来的广阔前景说与众人听时,水寒不屑道:“教主在时,从未做过这等重利之事。”馨月对水寒的反对丝毫不感意外,只是问道:“那教主在时都做什么?”“当然是振兴门派,提高声威。”水寒语气间充满了对前任教主的怀念和敬重。“振兴门派,需要人手,招募人手维持众人开销需要银子不是?所以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赚银子。”馨月循循善诱。水寒对馨月翻了个白眼继续表示不屑。馨月朝水寒做了个鬼脸以示回应,当水寒转过身来,馨月立即停止做鬼脸,故作思考状。

众人散去,白凤留下来对馨月说道:“水寒自幼跟在教主身边,一向敬重教主,可能一时难以适应教主突然离去的变故,不是有意为难你。”

馨月笑道:“大家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再说,水寒也是一片好心。”

白凤看馨月并不介意,松了一口气,说道:“夜里凉,教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罢。今年冬天会比往年冷。”

馨月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4)

馨月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白凤重复道:“我说夜里凉。”

“不是这句。”

“今年冬天会比往年冷,严寒冷冬。”

馨月惊奇地问道:“你会观察天象?”

“夏有奇热,冬有奇寒。这些年跟随教主到处奔走,对各地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今年夏天这一带奇热无比,如今刚入冬也温暖异常,接下来进入隆冬,将会寒冷无比。”白凤如实答道。

怀州地处两国交界,北国冬天寒冷无比,东岳却只是偶尔下雪,如果寒气袭来,东岳国人必定准备不足,而北国却有各色取暖设备,想到这里,馨月激动地握着白凤的手,说道:“我们发财的机会到了。”

白凤有些不解,而此时的馨月眼里已全是白花花金灿灿的东西。

说做就做,朝岩教的人,除了馨月,都是打探各地情况的行家。没多久,已从北国边境预订下瑞炭毡帽皮袍若干,订金交付,只等寒冬降临。馨月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天,越是天寒地冻,心中越是欢喜。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终于在腊月里气温骤降,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东岳人极不适应,措手不及,苦于寻找过冬物件。此时馨月已有大批货物在手,手下之人负责联系周转,一经出售,供不应求。腊月还未过完,馨月已经笑逐颜开.

赚到银子,馨月成就感倍增,说话底气十足,尽管水寒仍对馨月的利欲熏心嗤之以鼻,但被馨月强烈地忽视掉。年关将近,馨月给众人分了赏银,皆大欢喜,越发地对馨月心悦诚服起来。水寒仍不屑于馨月的以钱收买人心,但馨月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自得其乐。

夜深人静,馨月一人独立窗前,外面已是天地苍茫,寒风回旋,积雪深重。这样的寒冬雪夜里,过去种种纠缠不休,心中萧索异常。他已然成亲,有如玉美人陪伴左右,自己却远在天边,任苦涩翻涌,将心剥离,化成泪水,悄然滑落,沉寂在黑暗里。冬来有讯,雪落无声,唯有月色,隐没在浓云背后,光疏影浊。擦掉泪水,准备回房间,不料回头却撞见水寒,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的表情,馨月淡笑说道:“一想到自己还没富甲一方,就难免伤心。”

斗智斗勇结冤仇(1)

一日午后,馨月在街上漫步,察看沿街的商铺和摊贩。略感疲倦,便走进一家茶楼,点了一壶花茶,馨月悠闲地看着街上行走的人群,熙熙攘攘,来往不绝。愣神的功夫,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乍起,茶碗碎裂。“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一位姑娘脸上,一位妇人的叫骂声随之而来:“你没长眼啊,笨手笨脚,想烫死我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我叫你狠,我叫你狠。”说完自己加倍狠毒地掐着姑娘的胳膊,姑娘跪下强忍。

馨月看不过去,走过去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没烫着,何苦不饶人呢?”妇人见有人横插一脚,提高嗓门喊道:“我教训自己家的丫头,关你什么事,再不走开,连你一块收拾。”说完继续掐眼前的姑娘,姑娘开始求饶。馨月伸手捉住妇人的手腕,说道:“丫头也是有爹娘生养的,你就不为自己积点阴德?”妇人大为光火,厉声说道:“哪里来的臭丫头,老娘的事你也敢管?”说罢扬起另一只手向馨月招呼过去。馨月抬手,将妇人的两个手腕牢牢握住,再重重地向后推去。妇人顿时失去支撑,摔倒在地上,嘴上依然不饶,继续大声叫骂。

馨月对其置若罔闻,回头看向跪着的姑娘,不看不要紧,失声说道;“蓝,蓝茗。”蓝茗抬头见是馨月,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在这里?当时不是说投奔亲戚去吗?”馨月惊讶地问道。蓝茗带着哭腔说道:“离开你们之后,我就去了舅舅家,谁知舅舅却把我当丫鬟卖了,签了死契。”馨月看着眼前年纪尚幼的蓝茗,心疼不已,对蓝茗说道:“你也是有功夫的人,何苦受他们欺负?”蓝茗无奈道:“天下之大,容身之处却小,我身无分文无路可走,舅舅又为我签了死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他们的丫头。”馨月想起自己辗转漂泊的那段日子,虽不像蓝茗这般凄苦,但也感同身受,于是转身对妇人说道:“你是哪个府上的?这丫头我买了。”妇人一直骂骂咧咧,但慑于馨月刚才的用力一摔,未敢再动手,此时听到要自报家门,便神气地说道:“说出来吓死你。”馨月冷笑道:“不妨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死我?若是不能,那就看看我的拳头能不能吓死你。”见馨月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走过来,妇人懦懦地说道:“城南张府。”

斗智斗勇结冤仇(2)

翌日,白凤已经打探到诸多消息回来,向馨月说道:“城南张府世代经商,如今当家的叫张少云,与怀州知府是连襟。张夫人素来骄纵,苛刻下人,去年还逼死一个丫头。”馨月说道:“看来秋茗吃了不少苦头。事不宜迟,明日咱们就去张府,把秋茗接回来。”白凤点头称是。

密谋一番后,馨月又对水寒说道:“你也一起去,人多力量大。”水寒说道:“赎个人而已,用得着我去吗?”言外之意是馨月大材小用。馨月眯起眼睛笑道:“秋茗说了,她平日最崇拜她水寒哥哥,想尽早见到你呢。”看着水寒仿佛被雷劈到的表情,馨月继续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早点休息,明早一块出发。”说完不等回音,便转身离开。

来到张府,管家让馨月几人在偏厅等候,说是夫人正在梳头。约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馨月不耐烦地说道:“她这是在梳头还是在那等着头发长出来再梳?”白凤说道:“张夫人傲气地很。”馨月不屑道:“我猜她是压根就没头发,羞于见人。”说话间,里面走出来一位头上插满金银翠玉的贵妇,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个丫头。

贵妇坐下来,兀自喝着茶,看都没看馨月一眼,对着茶碗说道:“听管家说姑娘想买府上的丫头?”

馨月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摆谱,更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越是和声顺气,她越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于是低头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眼神凌厉,语气冷淡地说道:“正有此意。”越是淡然处之,越是教人捉摸不透,看谁装得过谁。

贵妇这时才抬起头来说道:“想必姑娘也知道,签了死契的丫头,不是说买就能买的。”

“那又如何?”馨月依然惜字如金。

贵妇上下打量了一番馨月,说道:“签了死契的丫头要想出府,至少要一百两现银。”

馨月听她狮子大开口,心里咒骂道,自己要是有一百两现银,先扔过去砸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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