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王的甜蜜宠妻》第14/284页
陈医生无辜地眨眨眼睛:“你昨晚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吗,他不是打算吃完不认账吧!昨天你明显是第一次,你还不赶紧让他娶你?”陈云静边说边腹诽:“莫云聪你这个废物点心!昨天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追了4年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老姐为了给你推波助澜,连职业道德都不要了!”
田谧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锅,陈医生又说了点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见,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拿着那份尿液化验单在不知在医院门口站了多久。
结果显示她的尿液中,确实存在迷幻药代谢后的成分。
诊室里的陈云静笑眯眯地把“处女膜完好”的诊断报告放在办公桌里,准备把这个作为莫云聪和田谧的新婚贺礼。
田谧的心再次跌入冰窟,五月的暖阳也没法驱散浑身的冰冷,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哀嚎,指甲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没有身体上的不适,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心底还残存着那么一丝侥幸,女医生的话彻底粉碎了她最后一线希望。
她自小家教极严,妈妈耳提面命地叮嘱她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自懂事以来,洁身自好这几个字已经融化到血液里,她深深赞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因此,多年来虽然追求者甚众,但她从不给任何人希望,只有那个一根轴的莫云聪,在身边坚持四年之久,可现在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此时她像一缕幽魂,惨白着脸,眼神空洞,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勉强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在医院附近慢慢游荡。
冷焱看着一脸惨白的田谧魂不守舍,慢慢开车跟在后面,看她到了路口处也没停下的意思,按按喇叭,随后探出头大声说道:“不坐车了?来时的车钱还没算。”
田谧转身盯着司机看了半天,慢慢回神:“对不起,我忘了,省台宿舍。”她只想洗澡,随即机械地钻进车里,一言不发。
后座上的田谧把身体蜷成一个小团,双臂紧紧抱住双腿,也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丝毫没有注意司机的目光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向她扫来。
脑海里一遍遍响起陈医生看着尿检结果时说的话:“哪弄来这么厉害的药,如果不解,要出人命的。”
怎么就到了那个房间呢?抱走她的人是谁?难道是她没意识的时候侵犯了别人?田谧自嘲地扯了下唇角,这个倒霉的人会是谁呢?如果没有他,她难逃尹贺阳的魔爪,这样也好,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自欺欺人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
冷静了一阵儿,思维也正常起来,那个人应该是在监控视频里看见这一切才利用停电的时间把她抱了出来,这个人肯定是能呆在魅色监控室里的人。
那个房间不像酒店倒很像私人空间,在布置上看,到处都彰显低调的奢华,会是魅色的老板?对于这个神秘的人,田谧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怨愤,一时间脑袋里乱得像一锅粥。
车子在宿舍门口停了一阵,冷焱见田谧依旧神游天外,没有下车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到了!”
后座上的石雕人终于动了一下,随意掏出一把钱看着没看地递到前面,一言不发地离开。
田谧刚下车,冷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大哥,我在房间的不同角落找到了四块嚼过的口香糖,都粘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如果冷焱能看见此时的薛四,一定诧异于他的面红耳赤和张口结舌,好在,电话掩饰了薛四的纠结,他正考虑要不要告诉老大他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条皱皱巴巴,中间还带有一个圆洞的床单呢?
无法形容薛四看见那个床单时的震惊,早上还只是怀疑冷老大一个把持不住,办了人家姑娘,现在看见床单上的一个圆洞,怎能不让他浮想联翩?看来那姑娘也是个聪明的,把床单上的“痕迹和罪证”一并带走了?
纠结了一阵,薛四还是决定不汇报床单的问题了,这样的事情,老大一定是心知肚明,27年的童子鸡终于开了荤,摸不准他现在什么想法,就先别上赶着找不自在了。
冷焱隔着电话,哪里知道薛四这段公案,听后眼角的笑意莫名地扩大,挂断电话后,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坐姿,觉得今天给这个聪明的妮子当一天专职司机似乎也不错。
不过她为什么在医院出来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十六章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田谧打开宿舍的房门,一股怪异而暧昧的味道扑鼻而来,姚月丹的床上,一男子和女子交缠着相拥而卧,田谧腾地一下红了脸庞,姚月丹这个人平时虽然挺开朗,但是把男人公然带回宿舍过夜还是第一次,正在她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把女人更紧的搂在怀里,嘟囔了一句:“宝贝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听到这个声音,田谧原本软绵绵的身体一寸寸僵硬起来,床上的男人竟然是莫云聪?那个锲而不舍追了自己四年的莫云聪?那个曾经向自己许诺过美好未来的莫云聪?
一阵阵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她只有扶着门框才勉强支撑自己不要倒下去,根根玉指紧抠门框,指甲上不见一丝血色,荒唐又狗血的剧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让她恶心欲呕,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落荒而逃。
听着房门处传来的细微声响,床上看似熟睡的姚月丹嘴角上翘,把脸向莫云聪靠了靠,心满意足地吐了一口气:“云聪,你是我的!”
田谧一口气跑到宿舍大门口的台阶处,脚下一软,一脚踩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粗粝的石阶上,火辣辣的疼,她看着膝盖处渐深的血色,坐在地上,生平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而哭还是为了刚才看到的一幕又或是因为此时疼得钻心的膝盖,总之所有不好的情绪在瞬间汇集、发酵、爆发,急需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于是,在明媚的周六的早上,她坐在宿舍的石阶上哭个天昏地暗。
偶有进进出出的人只是投过一抹不解的眼神后,没有任何停留地走过。
出租车里的冷焱看见田谧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成想她竟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哭上了,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摔了一跤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吗?是的,冷焱在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里看出了伤心,他的心也就那么不可控制地被什么情绪撩了一下,从不多管闲事的他准备下车去扶她一把。
手机振动,听筒里传来李远讨好邀功的声音:“老大,我费尽九牛二虎……”
“我只听结果……”
“好吧,那位姑娘做了尿检,还有药物残留,她还查了妇科,结果显示……显示……内个……就是内个……还是完整的。”
冷焱还没明白他的“这个内个的”,那边又絮叨着:“我真服儿你了,昨晚上以为你能提枪上阵呢,原来你还是唐僧呢!”听到这儿,他直接挂断电话,大步走向田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