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侯门》第267/309页


齐二看她满脸的不喜欢,嘴儿还轻轻嘟着,瞥过来的那一眼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的样子。
他忙道:“嘉嘉,你问就是,怎么了?”
顾嘉看他倒是老实模样,心说你在外面惹出这种事来,竟还挺能装的?
当下问道:“我且问你,那宁静柔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置?”
齐二听得,却实在是不懂的:“宁静柔姑娘?那是谁?”
顾嘉一听,顿时恼了:“齐逸腾,你竟然还给我装?你自己做下的事,难道不知道?”
齐二懵了:“嘉嘉,凡事你总得问清楚了,总不好冤枉我的。”
这事儿既然和姑娘沾边,齐二觉得这一定是误会。
顾嘉瞪大眼睛,望着齐二,她想,若不是今天那么多人睁眼看着那宁静柔用那种嫉妒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她还真会相信了齐二觉得齐二是无辜的呢。
可大家都看到了的,也都听到了的,连容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竟然还好意思狡辩?
“你竟然还不承认?难道你没救了人家性命?你竟然不承认的……”顾嘉跺脚,想恼,可是想想又觉得委屈:“你若是无意中救了人家,人家就此赖上你,我也说不得你什么,总是要夫妻一起想办法,可是现在呢,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瞒着我?你以为能骗得过去吗?”
说到这里,眼里都要泛起潮来了,一半是委屈的,一半就是要做给他看。
齐二听这话,开始还是懵的,后来恍然,也是无奈了,围着顾嘉在那里打转,急得太阳穴那里都一跳一跳的:“嘉嘉,你别哭,你听我解释,这事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顾嘉抹眼泪,委屈道:“这不是我想得那样,而是大家都想得那样,现在别人全都那么想了,而且那宁静柔还给我委屈受,大庭广众的,她就那么看我,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
齐二叹:“那你好歹告诉我,外面怎么说的。”
顾嘉哼:“那你好歹告诉我,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要对方说,先让步的那个人自然是齐二,当下把这事儿原原本本说与顾嘉。
原来当时这位宁静柔姑娘并几个宫女太监的恰好赶上了乱军,被捉住,当时夜里天黑,那些乱军还以为宁静柔是宁贵妃,便威胁来。齐二当然不受这威胁,当即设下计谋,捉住了乱军,顺便也救出了一位姑娘。
“我当时只知道有个女子被捉住了,确认了那不是宁贵妃而已,只是我以为是个随便什么妃子,哪里想的,竟然是位姑娘。”
想来想去,必是这事儿了,除此之外,他可没救过其他人。
而那位宁静柔既然姓宁,想必就是宁贵妃的妹子了。
但是顾嘉却逮住理了:“你既然以为那是个妃子,怎么如今又张口说是个姑娘?又为什么我一说宁静柔,你就知道是谁了?你是不是暗地里打听过,刚才根本就是装的?”
齐二:“……”
顾嘉哼了一声:“我既然说起这个事儿来,你怎么早不想到,非等我提,你知道瞒不过,才恍然大悟。”
齐二:“嘉嘉……”
顾嘉却是不让他说话的:“就算你不知道好了,但你还是招惹了人家,人家张嘴就是齐大人如何如何好齐大人如何如何好,说我好福气,巴上你这个齐大人,你如今可好了,风光发达了,有小姑娘惦记着了!怕不是心里已经嫌弃我了,我看趁早,你还是赶紧给人家小姑娘让位置吧!”
齐二只听得顾嘉的小嘴儿叭叭叭地说,每一句好像都在理,每一句都把自己直接一棍子打死的那种,他竟落得个有理没处诉,有冤没处说。
默了半晌,他终于道:“我听说,那个宁贵妃的妹子年纪可不小,若说起来,她可能都比你大,她不算小姑娘吧。”
顾嘉听着又好笑又好气,想想又觉更恼:“怎么,你还盼着她是个小姑娘好让你逮住吃吗?”
齐二看她那泪盈盈的模样,娇媚又惹人怜,实在是心疼又无奈的,忙哄道:“嘉嘉,外面怎么传先不管,你得先信我的,我确实见都没见过这个姑娘,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约莫知道那好像不是宫里的妃子,至于其他的,我哪有那功夫操心,当时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那根弦一直绷着,我怎么可能还去想人家是不是小姑娘!”
这解释还可以,顾嘉觉得,这已经是秀才水平了。
可是她依然委屈啊,好好的,自家男人被这种事情沾染上了,万一那姑娘嫁不出去,岂不是赖上齐二了?
重活一辈子,她可不想憋屈,出门还得指指点点被人家说她家夫君招惹小姑娘始乱终弃。
所以她抿着嘴儿,含着眼泪,透过点点泪光看了他一眼,看得幽怨委屈无奈,之后慢吞吞地说:“我觉得你就是想着人家小姑娘。”
……
这话一出,齐二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撞墙了。
齐二无奈地蹲在顾嘉身旁:“嘉嘉,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你我新婚燕尔,我是日日想着你,夜夜不能离开你,其他女子,管她是黑是白是老是小,我都统统不放在眼里的,看都看不进眼里,我怎么可能凭空去惦记一个什么小姑娘?况且――”
这个解释,顾嘉觉得可以当进士了。
顾嘉:“况且什么?”
齐二道:“况且那个什么宁贵妃和皇后素来不睦的,我便是真有什么贼心,也不可能觊觎什么宁贵妃的妹妹,那岂不是把一家老小的命押上了!”
顾嘉:“……”
敢情还是这顾虑,所以看到小姑娘也吃不得?
那还是回去当秀才吧!
齐二苦口婆心地道:“嘉嘉,你不能这么误会我,我――”
还能说什么,他就差掏心挖肺了。
顾嘉想了想:“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今日,今日……人家姑娘都晕倒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齐二听闻顾嘉终于说相信自己,顿时如释重负,再听说那什么宁静柔晕倒,忙道:“她自是晕她的,与我们何干,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她赐婚,免得妨碍我家宅不和。”
顾嘉听着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总算心里舒坦了。
也许她家夫君可以继续当进士了。
齐二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指天发誓道:“嘉嘉,至于我,你放心就是,从此后,我把每个月俸禄都如数上缴,至于那些田契宅契自然也一并归嘉嘉保管,嘉嘉自可放心。我对嘉嘉之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外心!”
顾嘉噗嗤笑出声来,她倒是没这么狠的,不过他说这话,总是让人听了心里高兴,看那样子,若是再不信他,他能一头撞死再这里的。
齐二看自家娘子笑着时娇媚动人,眼波流转,也是心动。
想起今日好不容易得闲,早早回来,不就是想多搂一会这美娇娘吗?
当下道:“嘉嘉,我们早点沐浴歇息吧。”
顾嘉看他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神情,可是说出来的话……不就是想上床抱她吗?
她咬唇笑:“不要,我还饿着肚子呢!”
齐二看她那似嗔非嗔的样子,一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心醉神摇,竟是道:“……我喂嘉嘉吃吧?”
齐二在顾嘉这里指天发誓,是要早些解决这宁静柔一事的,于是到了第二日便在早朝后过去了御书房,和皇上提起这宁静柔的事来。
皇上听了,却是哈哈一笑:“小二子,当时你为了那顾家姑娘,可真是心神颠倒费劲力气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妙,怕是要被这女子吃定了的。如今总算娶进门来,果然是个惧内的,不过是些许传闻,倒是把你吓成这样,眼巴巴地来找朕说清。”
齐二叹道:“皇上既知微臣的秉性,那更该帮着微臣想个法子,总不能让人误解了去,微臣回家后对着冷锅冷灶,自是难受,贱内到底是个妇人家,被人家那么说,自然多想了,难免生出许多脾气来,倒是让微臣好生为难。皇上自是不知,昨夜微臣生锅冷灶,好不凄凉。”
我惧内,我惧内,求皇上赶紧想办法。
皇上哈哈一笑,无奈摇头:“小二子,你以为朕不想帮你想办法吗?可是宁贵妃这位妹子,自小体弱多病,一时半刻,你让我哪里去找个合适的年轻才俊给她赐婚?我若真赐婚了,人家不记恨我吗?”
毕竟他才刚刚登上大宝,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却是不好平白给人家塞一个病秧子儿媳妇的。
齐二道:“皇上也该知道,微臣对这后宅之事一向一筹莫展,而皇上家中曾经有妻妾,自是知道遇到这妇人之事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皇上有何高见?”
反正他是没办法解决的,全靠皇上了,他就是赖上皇上了。
面对齐二踢过来的球,皇上沉吟了一番:“这件事,我在和宁贵妃说说,让她劝劝她那妹子吧。”
齐二好歹得了一句话,稍放心:“那就有劳宁贵妃了。”
皇上道:“对了,皇后这几日打算在庆春殿办个宴,也不用请太多人,就往日熟识的几位过来就是,你回去和你家夫人说说,让她过来吧。另外就是阿胭,皇后昨日还说想她了。”
齐二自然是应下了。
回去后,顾嘉听说了这事儿,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皇后设宴,且是这种小范围的私宴,那自然是必须得去的,这是皇后想和自己这种臣子之妻亲近,也是皇上对重臣的恩泽。太皇太后那里自打没了那心疼的孙子,身子弱一病不起,如今正被孝敬着养起来,而皇太后那里自己的儿子终于登上了皇位,舒了一口气,竟然开始念佛吃斋,不怎么见外人的,宫里头如今都是这位皇后来执掌,那是皇宫里头一份的人物,孟国公府这里自然得来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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