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176/223页



回到了大屋,乔老爷将乔夫人好一通地数落,乔夫人也觉得后悔,当初点儿来大屋闹的时候她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如若她与乔老爷一道与点儿说些好话,好好地劝一劝,也许点儿还不会走。想着当初点儿在时,鸳哥儿与柳荷叶多平静?如若有她这个正室在院里镇着,杨雪莲哪里敢如此嚣张闹出此等笑话来!

乔夫人此时记起杨雪莲那泼妇样,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把耳刮子,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124、第 124 章:杨雪莲的真面目

家里闹成一锅粥的事乔书杰很快就知道了,是墨童跑来跟他说的,他当时正与张武家喝闷酒,大吐苦水。听了墨童的一通连比带划地演说,乔书杰当时的反应很平淡,只让墨童回去劝一下杨雪莲主仆,别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墨童走后乔书杰脸上一直阴沉沉地,张武看着他这样也皱着眉头,眼神里像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跟乔书杰说,但又犹豫不决的样子。乔书杰已经是心烦不已经,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便气道:“我都已经倒霉至此了,有话就说!”

“按说这话我是不该说的!”张武先是来了一个开场白,再说了一句废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乔书杰终是受不住了,猛地灌了一口酒,因着喝得不少酒劲也上来了,手上不太灵便将酒洒了一身都是。

张武看他这样更加犹豫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说:“我前些天听蔡州的一个朋友说的,当年杨雪莲嫁去蔡州,其实并不是受家里胁迫。”

“你在说些什么啊?”乔书杰眉头打起了结,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说杨雪莲当初嫁去蔡州是她心甘情愿的!”张武明明白白地再说了一遍,接着便将杨雪莲当初为什么会嫁去蔡州的经过说了个清楚,又将杨雪莲嫁到蔡州后受到的那些折磨也说了。最后张武还说:“说起来很是惭愧,你我兄弟多年,情同手足,一直以来兄弟间会这样互相扶持,情深意重一生,却不想先负对方的人竟是我。”

乔书杰显得有些糊涂,看着张武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张武一把将乔书杰的手抓住,望着乔书杰恳切地说:“三弟,哥哥对不起你啊!”张武说着就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悔不当初地说:“那次咱们去西山游玩,本就是受人之托,让我把你从那条路带回来。然后遇见杨翰林出殡,再,再见到她……”

听得张武这么说,乔书杰气愤地将手中的杯子甩到了桌上,恨恨地望着张武咬牙切齿地问:“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

见乔书杰生了气张武连忙解释:“三弟,我也想不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啊!她当时也就说只想看你一眼,你知道的,她那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被折磨成了那份模样。你的嫂子实在是看不过去,才央我安排的,我们没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能闹成这个地步啊!”急急地辩解一通,张武见乔书杰没有那么激动了又才说:“后来看你们又走到了一起,我想,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就没有多说什么。哪知弟妹这么刚烈,竟容不下她……”

“你知道些什么?”刚开始乔书杰还很平静,但当张武说到点儿的时候就发火了,一掌将张武推开,蹭地站了起来,来回地踱着步子,急急地低吼:“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瞎乱插手?”

张武见乔书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不干了,反手也推了乔书杰一把,气道:“哎,就算西山那一趟是我安排的,我对不起你。可后面的那些事呢?怪我吗?是我把你按到她床上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把握不住!”让他这样一闹,乔书杰果然怔住了,张武见冷哼了一声,气道:“说到底你还是对她旧情难忘!”

“我没有!”乔书杰大吼一声,便离开了草亭,蹭蹭地就出了张府。

乔书杰出了张府,让风一吹酒醒了大半,踉踉跄跄地回了家,见着房门紧锁,大骂起来:“他娘的是谁把我房门锁起来的?”

听得乔书杰的声音袁婆子拿着钥匙连忙冲屋里出来,乔书杰一见她这才想起来是自己让她把门锁上的,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我忘了,快,开门,我要睡觉!”

袁婆子倒不在意乔书杰骂她的事,只是紧张乔书杰:“二爷,你满身上伤,怎么还去喝酒啊!”

“嘿嘿……,你没念过书,不知道酒的好处!”乔书杰嘿嘿一笑,神秘地与袁婆子说着。

看他醉得实在不轻,袁婆子也不跟他多话,开了门,扶着他进了屋,然后打了热水又给他洗了脸手脚。正待出去,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猛地转身,见杨雪莲凄凄哀哀地站在门口。袁婆子脸一黑,说:“三姨奶奶,您忘了二爷说的话了吗?这里可不是你能靠近的!”

这袁婆子的话刚一说完,杨雪莲就突改刚才凄凄哀哀的表情,面色猛地一变,一脸的狰狞就朝袁婆子三步并两步地奔来,袁婆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抡起两只胳膊左右开弓就给了袁婆子两下。

顿时,袁婆子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那痛中还带着一些木讷讷的感觉,用手一摸,两边都抹出血来。袁婆子朝窗边的琉璃镜上一照,只见自己左右两颊上生出了两条长长的血口子。那口子虽浅,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珠,袁婆子低头朝杨雪莲的手上一瞧,大惊,这个杨雪莲居然将她的指环弄出倒刺,难怪自己会伤得这么重!

袁婆子忍不住了,她没法打回来,便去找乔夫人说理。一路奔到大屋,正她碰见吴氏也在,袁婆子连哭带嚎地奔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脸对乔夫人哭道:“太太,咱们家来夜叉了!”

吴氏眼尖,袁婆子刚进门她就瞧见袁婆子脸上的两条血印子,惊叫着:“妈妈,你脸怎么了?”

“让那个母夜叉给打的!”袁婆子哭着答,然后将脸凑到吴氏的近前,一边比一边说:“大奶奶,您瞧瞧,你瞧瞧啊!幸亏是我这张老脸,要是哪一个姑娘这不是毁人吗?”说着就将自己与杨雪莲的冲突说了一遍,然后还把杨雪莲指环上的机关陷井说了。

乔夫人听了惊呼:“这还了得,这家里以后岂不是没有了宁日?”

“这也太狠了!”吴氏看着袁婆子的脸也是一阵附和,转而看向乔夫人,说:“娘,这可怎么办啊?”

“让老二自己去管教!”杨雪莲现在大着肚子,又刚进门,动粗不得,讲理很显然是讲不通的,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乔夫人哪里有什么办法。

一提起乔书杰袁婆子的眉毛又打起结了,哭丧着脸跟乔夫人和吴氏说:“别提二爷了,今天下午回来,弄了一身的伤,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又出去了,现在回来,又是喝得猫一样,站都站不住!”

“伤?”一听乔书杰身上有伤,乔夫人一惊,忙问:“什么伤?哪儿来的伤?可严重?”

面对乔夫人连提的几个问题,袁婆子哭丧着脸答:“既是能出去喝酒应该不算严重,至于从哪儿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问了二爷也不跟我说。”说到这里袁婆子顿了一下,又说:“倒是田先生快傍晚的时候来了,送了几瓶成药及两剂草药来,说是一剂熬了外敷,一剂内服。我都熬好了,只等二爷回来,却见二爷喝成那样,正给他收拾来,就让那母夜叉给打成这样了。”

袁婆子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乔夫人听得火冒:“别哭了,快领我去看看!”说着就往起站。

吴氏也急着想去看乔书杰伤成怎样了,便过来扶乔夫人,哪知乔夫人一推她,又将袁婆子推开,手伸向了张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吴氏说:“你先别去了,把我屋里的那个‘绿凝’找出来,给她抹抹!”说罢一笑:“虽是老脸了,到底有疤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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