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210/223页



“你们不要听她的,她,她是一个女强盗!”那个男人说着又哭嚎起来,将自己八十岁的老母,三十岁的娇妻,再有一对十岁的儿女受囡子打劫的事说了出来。

听他说得,众人只当笑话,根本就不信。

也是因为有了这男人当笑话,大殿里头的人流少了许多,点儿和秋氏才从大殿里出来,然后听柴荣说了便挤进圈来。

“你说这孩子是你的,且说说他里面穿了什么?戴了什么?”挤进人群,点儿先将儿子抱过来摸了摸,不觉得他有不舒服这才问那个男的。
“就是啊,你说说!”众人听得点儿这样一问,连忙附和。
“妹妹,你跟这个说什么,让人绑了拉到官府里面去,两板下去他什么都招了!”秋氏愤愤地说着便让柴荣上前。
那男人一见大势不对,忙在地上蹬起脚儿来:“不得了了,这些官家小姐、奶奶们仗势欺人啦!抢了我的孩子不说,还要以诬赖我啊!”

“既是这样,你就到衙门里去说清楚嘛!我们都跟你撑腰!”这人一见便是地痞无赖,有些好事之人便起哄架秧子起来。

“就是,我们也不想背个贼名,走吧!”秋氏说着就给柴荣使了一个眼色,柴荣上前就要去扭他。那男人一见真的不好,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柴荣就是一扑,柴荣被他扑倒了,他趁乱朝着圈外钻去。

囡子是干什么的?岂会让这个男人就这么跑了?一蹿一跳就到了那男人的前头,那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呢,就让她抓住衣领,只听得吱溜一声那个男人便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囡子趁机上前,啪啪地给了他两下,一顿咔咔后便是那男人杀猪般地嚎叫。

“哎哟,哎哟!这次可亏大发了!”那个男人躺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抱膝盖嚎嚎地叫。

“绑起来!”秋氏一声令下,柴荣和囡子上前,将就着那人身上的衣服就将他绑了起来。

到了官府,上了堂,还没有用那个男人就招了:“我,我也就是想挣两个钱儿花花,那个女人说活儿简单,又可以得个人,我就接了!”

“哪个女人?”蟒袍官员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

“不认得,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是她找上我的,那天我在佑神观偷了她件东西,被她抓住了,她不仅没有把我送官,还给了我两吊钱,说是让我报她的恩!”那男人说到这里一脸的豪情壮志,拍着胸脯说:“我虽是一个偷儿,可我也是江湖中,义气二字我也是知道的。她既是对我有恩,我自当要报,且又对我有利……,如今被抓了,我自认倒,你们不用再审了,什么罪都跟我往身上按吧。”

“哼哼!”陈少均坐在旁听席上冷冷一笑,轻轻地拨弄着茶碗盖子。

审案的官员看得陈少均这样自是明白该怎么做,惊堂木一重拍,对着两班衙役大喊一声:“上刑具!”

一声令下,两班衙役大喝一声,随即有人搬上五花八门的刑具!哗啦啦一声,通通地扔到了那个小偷的面前!

堂上堂下的人只看见那个小偷激灵地打一个冷颤,随即勉强地直起了身板。

瞧着他这样审案的官员冷冷一笑,对着手下人说:“成全成为壮士的英雄名声吧!”

这些差役都是干惯这种事的,岂会不知道当家人的意思,忙将刑具一一摆开,彼此在那个小偷的面前讨论先上哪一个,一二争起论不下便评起这刑的妙处来。

听着那争论的气声,小偷的额上顿时冒起了冷汗,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双眼一翻,扑嗵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

“用水泼醒!”坐堂官员瞥了那小偷一眼,朝着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虽说是四月天,可是一桶冷水下去也够人受的,在地上装死的小偷让水一冲一下子就装不下去了。像个跳蚤似地跳了起来,扑到地上就是咚咚地几次磕头:“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前就只干些小偷小摸,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既是这样你的罪也不重,但是你不招谁是主使,本官就是有心也不好为你开脱啊!”坐堂官员一脸的无奈,好生可惜地望着小偷语重心肠地说:“壮士刚才的义气,着实令本官佩服。我给你说,别说平头百姓,就是铁打的汉子看着这一堆的刑具那也早就招了。可壮士你呢,临危不惧!”说着就朝小偷竖起了大拇,赞道:“真是本官开了眼界!”

“咳,咳!”陈少均实在是觉得有些恶心,吃不住了轻咳两声提醒坐堂官员见好就收。

领会到了陈少均的意思,坐堂官员立马收尾,长叹一声说:“如此英雄,就是应该干大事业,何必为了一个屈屈女人毁己一生呢?你知道吗?你抢的孩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是当今圣上的干儿子!”

小偷一听哪里还能抗得住,忙都招了:“这,这这,我不知道啊!大人,您可要为我作主,我真的是无心的。”

“嗯,本官会为你做的主,你统统招来,本官也好量刑为你开脱!”说到这里坐堂官员用袖子遮住脸干咳了一声,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

一听坐堂官员这样说,小偷哪里还不招的,忙磕了头说:“那个女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叫别人一个女香儿。她让我办这事儿的时候没有钱,只给了我一个东西!”说着就将东西掏了出来,原来是一只碧绿的玉佩,果真是一个让人见之眼开的好东西!

官差将玉佩接过来送到坐堂官员面前,坐堂官员拿起玉佩看了看,只见那玉佩正面写着“蔡州.刘”三个字,背面刻着一朵莲花,莲花瓣儿顶上有些许白肉做缀!

坐堂官员一看便知道这是大族士家的信物,顿时觉得情况复杂,忙将玉佩递给陈少均:“侯爷,您瞧!”

陈少均将玉佩拿了过来,瞧了瞧,眯眯眼睛说:“蔡州刘家?莫不是前朝刘太师的族亲?”说着又摇了摇,自言自语道:“我们家与刘太师的族亲并无过节啊!”

“就是有过节,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做这事!且不说这孩子是皇上的干儿子,单单您这里他也不会轻易得罪的!”坐堂官员听见陈少均这般说,忙接了过去。

“没错!”陈少均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对小偷说:“如果你现在再看那两个女人,可还认得?”

“怎么认不得,我让她们害得这么惨,认不得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小偷拍着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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